桂姨的一句“狗吠”罵的路靈兒差點沒給原地氣死。

    木錦聽着桂姨恨不得貼着路靈兒的臉罵的豪氣,心裏想着,今兒定要送桂姨幾罈子上好的桂花酒。

    “秦木錦!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路靈兒不是桂姨的對手,只得越過桂姨,兇狠的瞪着木錦。

    木錦只是一笑。

    “若是世子側妃認爲這樣想,你會好受些,那就這樣想就是了。”木錦瞧着路靈兒這怕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呵呵,就算無人出手,她路靈兒都過不去她自己那一關。

    好沒意思。

    “桂姨,送客吧,我累了。”木錦單手撐額,慵懶的打了一個秀氣的呵欠。

    桂姨立即應聲。

    路靈兒不想這就被木錦打發了,還要再鬧。

    桂姨乾脆給她點了啞穴,讓她不能再言語,然後一把將她推出去,狠狠的“呸”了一聲。

    隨即回去和木錦稟報。

    “大姑娘,老奴將她送出去扶華院的門,讓她的丫鬟婆子將她給領回去了。”

    木錦輕輕點頭。

    “桂姨,她說的那些,你怎麼看?”

    桂姨便鄙夷的一挑眉,“大姑娘別多想,老奴瞧着她就是對她如今的處境不滿,故意說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來膈應大姑娘,老奴看她就是看大姑娘越來越好,她嫉妒罷了。”

    “應該不止如此。”木錦擺了擺手,不過她也不怕這輩子的路靈兒還能使出什麼手段出來。

    桂姨想了想,便接着道:“大姑娘,老奴還是覺得她就是不甘心,不服氣大姑娘。畢竟一開始,趙王那邊就先將大姑娘算計到他趙王府做那勞什子的世子妃的……”

    木錦隨意的勾了勾脣。

    別的不說,她路靈兒對着趙詰那賤人還真是真心的啊。

    ……

    可是啊,這世上有的人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最最厚。

    木錦也沒料到,路靈兒將她所謂的夢中仙人指點前世的事情告知了趙詰母子。

    於是,趙詰母子又厚着臉皮到了秦家。

    木錦也不知道那秦海潮的腦子裏面到底裝的什麼,還是仗着她即將成爲楚親王妃,仗着趙景逸和皇后娘娘對她的愛護,便不管不顧了……

    就在李氏打算回絕趙詰母子,不便相見時,當日在家休沐的秦海潮卻親自命令李氏見趙詰母子。

    李氏差點沒忍住和秦海潮吵了起來。

    秦海潮卻毫不給李氏面子,當着家中奴僕們的面,直接罵李氏是頭髮長見識短的蠢婦。

    將李氏氣了個倒仰。

    只是她到底也不方便這個節骨眼上和秦海潮鬧的太過,只得生生忍下了。

    當她去見趙詰母子時,那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的。

    趙王妃見到李氏,先起身巴結起來。

    她雖還保留着趙王妃的頭銜,可她心裏知道,都說落魄的鳳凰都不如雞,她還不是什麼鳳凰呢。

    家裏王爺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子也被老皇帝這個公爹厭棄,在京城裏頭,但凡是有個官身的人家,誰還能將她母子放在眼裏?

    若說家裏王爺沒出事之前,這李氏區區一個禮部尚書不討喜的繼室,她是連見都懶得見的。

    “秦大夫人,許久不見,夫人風采依舊啊。”

    李氏本就不待見這對因做了那等大逆不道之事的趙王府的人,見到趙王妃陪着小心和她寒暄,心中冷哼一聲。

    再想到前幾日趙詰那妾室路靈兒非要去找木錦的事。

    遠的再想到木錦被趙詰堵在泰安公主院子裏的事……李氏心裏就更不待見這對母子了。

    翹起蘭花指捏着帕子,輕輕指了一下趙王妃的臉,“哎呀,王妃娘娘這段日子看着不但清減了許多,還疲憊了許多啊。”

    趙王妃臉色一僵。

    李氏這是故意的!

    她很清楚,不由一陣暗恨。

    只是接到趙詰暗示的稍安勿躁的眼神,只得硬生生的忍下了。

    趙王妃裝着沒聽出李氏的譏諷之意,打起了精神又東拉西扯起來。

    最後,竟然扯到了李氏的長女鈺姐兒的身上。

    “我們兩家到底還是有着緣分的,很是看重貴府的家風。之前我家詰兒要求娶的是……”

    李氏聽着心中就是一跳,立即出聲打斷了趙王妃的話。

    “王妃娘娘,沒有的事!就算之前咱們兩家也只是最平常不過的走動罷了!”

    趙王妃臉都黑了。

    忍了半天后,纔沒拍案而起。

    這李氏!

    着實太過分!

    她不過是秦海潮一個不討喜的繼室罷了!

    就是秦海潮哪怕被平級調動,實則被降了,那依然還是個正二品的老爺!

    就他都不敢這般輕視自己母子,否則他們母子也進不來這秦府。

    這李氏算得什麼?

    “瞧秦大夫人這話說的!之前你們秦府可不是這樣說的,那時候,秦大人可是十分想和我們趙王府結親的!”

    李氏也有些忍不住了。

    “王妃娘娘,有些話,咱們再說出來也沒意思!難不成趙王府和我們秦府還沒有受到教訓嗎?”李氏不敢說的太明顯,卻是語氣嚴厲的警告趙王妃。

    趙王妃便冷笑一聲,“怎麼?有什麼教訓?教訓是原本是我趙王妃的兒媳婦,如今攀了更高的枝頭,倒是要成了我們詰兒的皇嬸子了?”

    李氏怒了。

    氣呼呼的站起身,盯着趙王妃,冷冷道:“王妃娘娘這話是在指責我們家大姑娘?”

    “不敢!你們家大姑娘不日可就要成了本妃的妯娌了!我家詰兒的皇嬸了……

    不過,若是曾經我們兩府即將成親家的事被外面人知曉了,呵呵……這一出皇叔將皇侄媳婦搶去做了王妃的故事,可真是一出好戲啊!”

    李氏只覺得這趙王妃是瘋了。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趙王妃,見趙王妃根本不知道臉紅羞愧是何物,她又看向了趙詰。

    趙詰見李氏看了過來,才放下手中的茶盅,故溫聲對李氏道:“秦大夫人,我母親說的也不無道理。當年……的確是我先喜歡上了錦……”

    李氏顧不得趙詰還是世子身份,直接大喝一聲:“你住口!”

    “都說的是什麼混賬話?我家大姑娘和楚親王的親事那可是陛下親自賜婚的,你們幾次三番的跑到我們秦府鬧,是在對陛下的賜婚不滿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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