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剛剛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現在是要怎樣？”
葉滄塵看着面色緋紅的玉神，將她雪白的下巴託了起來。
“現在應該很不好受吧？要我幫幫你嗎？”
聞言，玉神死死咬着嘴脣未有說話。
“還真是倔強啊，不過這樣纔有意思。”
葉滄塵看着一臉不屑和鄙夷的玉神，露出一個古怪笑容。
“繼續用這種眼神看我就對了。”
隨後抑揚頓挫的聲音，
在地牢中迴盪。
……
次日，葉滄塵離開了地牢，臨走前又給玉神服用了含笑亂顫丹。
他對玉神沒有絲毫同情，也不會手軟，最少在她淪爲工具人前都會如此。
畢竟玉神乃是諸天萬界的敵人，手上沾染的鮮血數以億計。
如今落魄的神瀾界就是她的手筆之一。
而域外異族和諸天萬界已經沒有緩解的餘地了，兩者之間隔閡着血海深仇。
域外異族四大族羣中，聖族意圖奴隸諸天萬界，進而獲取信仰之力，永世長存。
羅剎族喜好吞食生肉，意圖圈養諸天各族，與人類是死敵。
血族更不用說，血液是他們的一日三餐，生靈衆多的諸天萬界早被他們當做血池。
至於玉族，他們修行的根本是煉化玉石，但域外的玉石礦脈稀缺，所以只能將目光投向諸天萬界。
離開塵歌壺後，葉滄塵拜見了茹夢塵。
庭院中，茹夢塵正略顯慵懶地倚靠在水上亭中，一頭青絲輕挽吊墜銀月簪。
依舊是一襲冰藍色鳳紋長裙，外套一件雲紋輕紗，這副模樣的她有種神祕之感。
“不到一個月，你就晉升仙境了？”
感應出葉滄塵的修爲後，茹夢塵不再看那錦鯉遊動，有些驚異地擡頭看來。
“去了趟神瀾界。”
葉滄塵如實回答，神瀾界的那場風波已經傳開了。
無夜大帝傳承，玉神現身，世界之靈神祕失蹤……諸多消息滿天飛。
當然這也是修爲暴漲的最好藉口。
“你獲得了無夜大帝的傳承？”
茹夢塵並不知曉葉滄塵去了神瀾界，倒是沒有想到當下的熱點居然和自己弟子有關。
“算是吧，一丟丟，只夠晉升仙境。”
葉滄塵自顧自地走進涼亭，也不忌諱直接在茹夢塵對面坐下。
這個行爲讓茹夢塵眉頭微皺，但並未呵斥葉滄塵。
“你既然去過神瀾界，那你應該知道挺多吧？”
“呃……我早就離開了，什麼玉神，世界之靈都不清楚。”
聞言，茹夢塵沒有再問。
若葉滄塵真的在場，應該早就和那片洞天一同毀滅了。
“你有如此機緣也算你的福氣，不過晉升仙境未必就是好事，作爲我的弟子……”
“你會有很多敵人，我再問你一次，你真要做我的弟子嗎？”
茹夢塵正色道。
葉滄塵思索片刻。
“在回答前，我能問師尊幾個問題嗎？”
他還有一些疑惑沒有弄懂。
“爲何師尊這一脈非要和女武神鬥個你死我活？”
聞言，茹夢塵看了葉滄塵一眼微微沉吟。
“看祝武菱不爽。”
“爲何看她不爽。”
“欺師滅祖，背信棄義。”
葉滄塵微微一愣，看來茹夢塵知曉當年的一些事情。
於是試探道：“祝武菱爲什麼要背叛她的師尊？”
這個問題連葉滄塵都雲裏霧裏。
茹夢塵這個局外人就更不清楚了，只是搖頭道：“我只知道葉滄塵的死和她有關。”
“當初天宮散佈消息說葉滄塵隕落了，我去找過她，她卻閉口不提葉滄塵。”
“一副趾高氣揚，滿不在乎的樣子看得我想捅她。”
典雅幽靜的茹夢塵忽然有些社會起來。
“話說回來，沒想到來自神玄界的你居然和他同名同姓。”
“身懷先天靈蘊和靈源道體，倒也算曠世奇才，沒有辱沒這個名字。”
茹夢塵面露回憶之色，眼中盡是柔情。
“師尊我聽說你以前不叫茹夢塵，是葉滄塵死後才改名的。”
“夢塵夢塵，看來師尊很喜歡那位葉滄塵啊。”
話音剛落，葉滄塵感覺周圍溫度驟降，旁邊小池的水面已經凝結成冰。
他有些後悔起來，不該點破茹夢塵的。
只是他有些奇怪，以前明明撩過茹夢塵，但都被茹夢塵婉拒了。
隱隱約約中表達的意思是：你是好人，我們是好朋友。
但爲何自己一死她就改名，還要爲自己打抱不平，和祝武菱一脈死磕？
剛剛茹夢塵面露柔情時，有那麼一刻，葉滄塵想告訴她自己沒死。
但經歷過背叛後，葉滄塵也就不相信女子的表面了。
現在他只相信系統。
“系統！對，系統！”
“我若是生成攻略茹夢塵的任務，就能查看她的好感度了，好感度不會騙人。”
“只是不恢復身份的話，我不可能破開她死寂的心啊。”
“而且我也不想自己慮自己啊……”
最後葉滄塵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方法。
“師尊我決定了，我要和女武神一脈抗爭到底！”
聞言，茹夢塵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葉滄塵氣憤填膺道：“我最看不慣衝師逆徒了，這種不肖弟子必須好好鞭撻。”
“師尊你放心，我來給葉前輩出口惡氣！”
“還有那個天女，葉前輩的死定和她若不了干係，等我崛起第一個鎮壓的就是她。”
見葉滄塵不像在鼓吹，茹夢塵有些疑惑道：“你這麼大聲幹嘛？搞得好像是你被衝了一樣。”
不過她對葉滄塵的話倒是頗爲認可，周圍的溫度開始恢復原樣。
葉滄塵搓了搓手，有些期待道：“師尊，我若是把女武神一脈殺得青黃不接，你應該會力保我的吧？”
“只要是在神院，祝武菱就奈何不了你。”
茹夢塵看向他，隨後補充道：“但你若是死在女武神弟子手裏，我也只能幫你收屍。”
聞言，葉滄塵笑說道：“如此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