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翻來覆去有些睡不着,隱隱約約的聲音讓她心煩意亂。
雖然牆壁的隔音效果極好,但奈何隔壁的動靜實在太大,幾乎沒有壓制,正在放聲高呼。
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一牆之隔的齊靜甚至能聽到玉神的污言穢語。
“升兒也真是的,就算再怎麼漂亮,也不能娶這種女人啊,這說的都是什麼話,簡直……不知羞恥。”
“而且保持的外貌只比我小一些,她怎麼好意思的?難不成讓我這個婆婆叫她妹妹嗎?”
不堪其擾的齊靜屏蔽了聽覺,玉神的話簡直不堪入耳,讓她都爲之羞恥。
另一邊,葉滄塵和玉神折騰到深更半夜才消停。
“玉神你什麼境界了?”
“回主人,目前已經八階仙尊境了,不過後續進展會很慢。”
玉神依偎在葉滄塵懷中,神色愜意的回答。
“仙尊啊……沒想到我已經擁有了這個級別的戰力了。”
攬着柳腰的葉滄塵有些唏噓。
自己積攢的力量正在增漲,總有一天會浮上水面,光明正大地站在天宮面前。
……
姜家附屬位面,青竹界。
這方世界的實際掌管人正是姜武,女武神一脈天仙境前三的存在。
青竹界盛產一種靈竹,是記載靈技功法的良好載體,也可以製造成桌椅板凳等傢俱。
在姜家的管理下,青竹界幾乎一半地域都種上了這種靈竹。
每年都有大量靈竹出售,但青竹界的本土修士卻愈發貧窮。
至於普通人連一日三餐都成問題,畢竟土地肥沃的地方都被徵用了,現在無一列外全是直挺挺的靈竹。
窮的人非常窮,富的人卻因爲靈竹越發富有。
灼堅作爲姜武的心腹,代管着青竹界的大小事務,每年油水不斷,日進斗金,連同着手下也風流快活。
此時青竹界最爲富裕的青城中,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青煙嫋嫋,可謂是鶯燕成羣,觥籌交錯。
此時坐在大殿主位,懷裏摟着美人的灼堅已經爛醉如泥,微眯着眼眸。
殿中心是衣帶飄飄的舞女,周圍是醉生夢死的下屬們。
他們維持這種生活已有二十載,而人間的民不聊生恰好也是二十載。
“灼大人,血池已經準備完畢。”
一位修士在灼堅耳側低聲道,這道聲音被靈氣包裹,外人無法聽到絲毫。
灼堅未有言語,但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一把推開懷中女子後,他便是離開大殿,消失在夜色中。
兩人悄無聲息掠出青城,一路向東最後來到一個凡人帝國。
凡人帝國的都城已經被攻破,到處殘留着血跡,皇朝已經瀕臨滅絕,亡國之君也已自縊。
按理說勝利的一方已經完成大業,不應再動干戈,濫殺無辜。
但他們的統帥卻讓士兵們集結城中百姓,進行坑殺。
“人數足夠嗎?”
一處房檐上,灼堅向自己的心腹確認道。
“再屠十萬衆,便能達到目標。”
聞言,灼堅點了點頭,隨後看血衣男子。
“閣下還請速速收取,免得夜長夢多。”
血衣男子轉過身來,蒼白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但嘴脣卻猩紅得嚇人。
“灼堅你準備的太多是凡人之血,這數量確實足夠,但質量嘛……差了不少啊。”
聽到這話,灼堅當即一愣道:“一直都是這樣的,以前那位閣下也……”
“以前是以前,現在和你對接的是我,自然得按照我的要求來。”
“這……”
“沒什麼可猶豫了,你暗中支持的帝國早就所向披靡,再屠多一個帝國,準備一個血池並不難。”
男子怕了拍灼堅的肩膀,“我給你十天時間,不要超過這個期限,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聞言,灼堅當即點頭答應了,他看向下方的深坑,眼中盡是冷漠。
身爲仙境修士,他根本不會正眼看一下前九境的生靈,更何況那些凡人?
深坑之內血腥撲鼻,不知多少生靈喪命其中,血衣男子的身影消失在屋頂。
下一刻他出現在血池之內,面露陶醉之色的他拿出了一個容器,開始收集血液。
而這一切只有灼堅一個人看得到。
……
“主人,已經整理好了。”
“這裏是姜家,叫我夫君。”
“是夫君。”
幫葉滄塵穿戴完畢的玉神點頭道。
“走吧,我們去見見姜武。”
出了齊靜居住的庭院後,葉滄塵便朝姜家最大的一座大堂走去。
說是大堂其實是一座大殿,足有數十丈高,殿前的白玉石階就有一百多階。
姜家每天都會舉行早會,和帝國的早朝差不多,只是沒那麼隆重,比較隨意。
畢竟姜家是雲仙界兩大土皇帝之一,管轄地域廣闊,還有數個附屬位面,大小事務繁多。
葉滄塵跟着齊靜來到大廳時,頓時吸引了多數人目光。
畢竟姜升已經十多年沒回過姜家了。
至於玉神,作爲一位身材豐滿,面容傾城的絕色少婦,她無疑是引人注目的。
“姜升侄兒你可算願意回來了,你知道嗎?這些年你孃親可等你等得苦啊。”
二叔姜德開口說道,隨後有些驚異地看向玉神。
玉神是上古時代的頂級神袛,姜德肯定是沒見過的,但隱隱間,他從玉神身上嗅到了一絲危險。
可仔細查看下,玉神不過是天仙境。
“姜升侄兒,這位妹妹是?”
聞言,葉滄塵啞然一笑,玉神的氣質和外貌的確是美婦形象。
所以沒人會覺得她是姜升的女人,畢竟姜升的年齡在修真界算是年輕時期。
“她是我的娘子,名叫秀玉。”
“你的娘子?你這傢伙成親了都不會回家,敢情是在外頭舉辦的婚事?”
“你這不是委屈人家姑娘,也辜負了你孃親嗎?”
姜德有些不悅。
“二叔,我和秀玉不在乎這些,至於孃親,我確實對她有所虧欠,這是我的錯。”
葉滄塵拉過齊靜的玉手,有些歉意道。
“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盡孝的我,會好好服侍孃親,彌補這些年的遺憾。”
此話一出,齊靜當即眼睛一紅,感覺這些年的付出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