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敢對我用罰嗎?”江屹到這時反而不擔心了,
“不是說了嗎,都是朋友,說什麼罰不罰的呢。”溫晴笑吟吟的湊到江屹身邊,趁着他不注意拔了他幾根頭髮,
“你...你...你竟然敢拔我頭髮?”
“那我也不能把拔自己的,多疼啊?”
“.....”江屹氣的呼吸都加重了,
溫晴二話不說把江屹鞋子跟襪子脫掉露出一個腳丫,
“你這是汗腳啊,漬,小公爺多多少少是有點虛,得補啊。”
江屹驚呆了,嘴巴微張氣的說不出話來,溫晴把頭髮卷在一起開始在江屹的腳底板劃拉,江屹笑的來回扭動,
“你...哈哈哈...你住手!哈哈哈....”
溫媛媛看到這裏默默的點了點頭,又學到了!江亭看到哥哥這個樣子覺得身爲弟弟,不能看哥哥如此,唔..開心,於是想推門進去,溫媛媛直接擋住,江亭委屈的看着溫媛媛,溫媛媛瞪了江亭一眼,想影響自己學習,沒門兒!師弟也不行。
溫晴看江屹笑的有點受不住了,這才停下,
“現在可以聊聊蘇御了嘛?”
江屹氣惱的看着溫晴,不明白明明對方都知曉,爲何非要讓自己說,但是虎落平陽,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蘇御先前寫信給我,把你們的事說給了我,還讓我多照顧你。”
“我們的事?”
“他說你是他的故人之女。”
“他跟你說他喜歡我?”
“蘇兄並沒這樣說,這是我揣測的。”江屹倒是實事求是,蘇御確實沒說過,但是想來若沒情愫,誰會爲了個故人之女做到如此地步,一個江湖人竟想入朝堂。
“明日把信給我看看。”
“信早就不見了,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江亭聽到這才明白自己哥哥是因爲蘇御才被師傅收拾的,而且看師傅樣子似乎不太喜歡蘇御,那封信在自己這裏,當時看了信以後自己氣不過,直接把信拿走了,啊哈,蘇御你完了!江亭直接越過溫媛媛把門推開,溫媛媛像看二傻子一樣看着江亭,扭頭就跑路了。
“師...師...師傅!信...信...信在我...我這!”
溫晴早就知道二人在門口偷聽,倒是沒想到江亭敢推門進來,
“弟弟!快幫我鬆開!”江屹看到江亭眼前一亮,感覺有了希望,
溫晴玩味的靠在一邊沒說話,江亭則裝作沒看到哥哥,從一個荷包裏拿出一頁紙遞給溫晴,訕訕的說道
“信。”
江屹:.....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啊(′д`)…彡…彡
“把荷包給我看看。”溫晴好奇的望着江亭的荷包,誰會把信裝在身上啊??
江亭抓了抓頭,把荷包遞給溫晴,溫晴拿着感覺還有點重量,
“這根線是幹嘛的?”
“十...十..十一歲的時...時候,蘇...蘇御玩...玩我最...最喜歡的風箏,把...把我的風...風箏放...放走了,只...只剩下風...風箏線了。”
“十...十..十二那年,蘇...蘇御玩...玩彈弓,這...這個石頭砸...砸到我了。”
“....那這兩枚銅板的意思是?”
“十...十..十四歲時,蘇...蘇御弄壞了我...我的生辰禮,用...用兩枚銅板羞...羞辱我!”
溫晴:....
江屹:....
“所以這個荷包裏的東西都跟蘇御有關係,唔...怪不得這封信你會隨身攜帶了.....”
江屹複雜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怪不得江亭那麼討厭蘇御,雖然知道蘇御喜歡逗他,但是自己的弟弟也太記仇了,想來主要原因還是跟在小表妹面前說他尿褲子有關。
溫晴剛準備打開信件,突然似笑非笑的看着江亭,
“你怎麼在這?”
“我...我...我跟師...師姐一起來...來的。”
“哦?”
江亭也想起來自己現在應該在蹲馬步,怎麼到這了!於是開始顧左言他,扭頭想跟溫媛媛討個主意,結果發現身後空無一人,傻眼了,溫媛媛早就在江亭推門的時候跑去蹲馬步了。
“.....”
“還愣着幹嘛,還不快去!中午不想喫飯了是吧,”溫晴將荷包遞迴給江亭,喝道
江亭聞言鬆了口氣,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江屹:?
溫晴看完信,心裏比吃了屎還難受,怪不得江屹追着自己不放,這個蘇御!
江屹看着溫晴把信從中間開始撕,一直撕成碎片爲止,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我跟蘇御並無瓜葛,下不爲例,你走吧。”溫晴把江屹解開,衝他擺了擺手,
江屹吞了下口水,感覺現在溫晴比剛剛還可怕,自己把鞋襪穿好,老老實實的出了門,走到柴門的時候,突然扭頭說道:
“我不虛!”
“......”
江屹穿過後院的時候看到自己弟弟在蹲馬步,江亭自知理虧,討好的衝着江屹笑着,江屹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誰有這種倒黴弟弟!反正我沒有。
回到了家裏的江屹左思右想總覺得溫晴不像自己想的那種人,但是蘇御也不會騙自己吧,於是跑到書房休書一封,把今日的事說了個七七八八,遣人給蘇御送去,當然自己受辱的那一段去掉了,這種事誰會讓人知道啊?!真是爲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溫晴想了想自己跟蘇御無冤無仇的,他幹嘛要做這些呢,又想到他也是沒緣由的欺負江亭,於是總結出了蘇御就是打小手賤的結論,溫晴心想,別再看見他,不然整死丫的!
遠在長安正在做無聊社交活動的蘇御感到一陣惡寒,感嘆果然春日裏更深露重啊,
“蘇公子,這位就是戶部的秦序之了。”
蘇御露出一個微笑,
“秦兄好,在下今科探花蘇御,請多指教。”
“不敢當,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