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說要有光,便有了光,可無上者,怎麼會有三個呢?”
男人說完便消失不見,就如同不曾來過一般,
溫晴猛然睜開眼睛:“原來如此,”
她拍了拍嘰嘰的腦袋,堅定的說道:
”嘰嘰,我要成爲此界唯一的神。”
嘰嘰一臉懵逼,在它眼裏就是溫晴莫名其妙的從一個弱小無助的夾子瞬間變成一米八的猛士,這中間到底發生了啥?!我主人不會是精神分裂吧???
溫晴抱着嘰嘰,打開大廳門,發現淮羽等人就站在不遠處的石桌前,
淮羽觀察了下溫晴的神色,緩緩的對溫晴做了個輯:
“恭喜。”
玉決也彆扭的輕咳一聲問道:“沒事吧?”
溫晴點點頭,對淮羽說道:“多謝,”
然後又對玉決歉意道:“先前是我失態了,抱歉。”
不等他們回話,接着說道:“我打算閉關,經此一事,我找到了根本原因,是我太弱了,如果我足夠強,就不會利用天劫才能逃跑,如果我不利用天劫,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是我太自負了,若不是淮羽今日告訴我,以後說不定會發生更多令我追悔莫及的事,情深不壽,慧極必傷,你先祖的意思是想讓我放下吧?可若修神道是爲了放下,我又因何而修?我是個狹隘的豌豆莢,我手中的劍,只爲護我想護的人,”
淮羽笑道:“我只是個傳話人,您如何理解都是您的自由。”
“在此之前,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淮羽你有方式知道仙界目前的情況嗎?”
“我沒有,但是玉決一定有,他一直喜好飼養一些稀奇古怪的靈獸,”
“我沒有,你別亂說啊!”
淮羽完全不顧玉決的堵嘴行爲,直接透露了他的老底:“所有重大決議都在凌霄殿,再聯繫我們玉牌的消失,凌霄殿定有我們想要的消息,玉決有一個小寵物,叫食聲子母蟲,以聲音爲食用,成熟期可分裂出子蟲,子蟲與母蟲一樣可以喫掉所有聽到的聲音,”
淮羽看向玉決笑問:“以我對你的瞭解,凌霄殿你不會不放一隻吧?”
玉決按住口袋,眼睛滴溜溜的轉:“我沒有,你別造謠。”
淮羽聳聳肩:“仙界通緝的可不只是我跟溫晴,玉牌消散的是我們三個,你說萬一他們突然降臨了,我們是跑不掉,那你就能跑掉了?哎,想到你年紀輕輕就要被關起來不見天日,說不定還要被嚴刑逼供,你說——”
“別嚇唬我了!我給還不行嘛!QAQ你知道我多辛苦才把小胖養的這麼可愛嗎?你知道子蟲性情有多剛烈嗎?母蟲一窺伺完子蟲就會直接爆裂,嗚嗚嗚我樣了這麼久小胖它也就分裂一個子蟲,我容易嘛!你們這些萬惡的剝削者QAQ。”
溫晴睥睨:“這麼不容易你還放一隻在凌霄殿?你放在那裏幹什麼?還不是想着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場?差不多得了啊,這麼會演,下一個演戲神君獎給你好不好啊?”
“.....怎麼了!人家的寵物死了,吐槽兩句也不行嗎?”
“.....”
幾人圍着那隻叫小胖的肥蟲子聽完後大殿上的對話後,都陷入了沉思,
玉決幸災樂禍道:
“溫晴你完了,他們都恨不得把你吃了,淮羽還好你走的早,不然你現在要被鞭屍了,”
“你高興什麼呢?你不也被說成龍侍了麼?”
“.....”
淮羽感嘆:“果然他們準備蕩平虛無之境。”
溫晴注視着淮羽:“你爲何能猜到,你區區一個上仙境,竟能對神君性格瞭如指掌,你對他們很瞭解嗎?”
“咳,這都是先祖留下的遺訓——”
溫晴翻了個白眼,打斷道:“難不成你先祖也是神君不成?”
淮羽,玉決,嘰嘰,小黑同時點點頭,
“是的,”
“還真是。”
“他剛說過的嘰,”
“是那位歷劫未歸的神君。”
溫晴:.....那沒事了。
“咳,第二個問題,我當初召劫時,那三個王八犢子消失不見了,是去了哪裏?”
“神君們並不居於仙界,他們凌駕於仙界之上,從始至終,仙界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玉決越聽越懵:“仙界爲什麼是笑話啊,淮羽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溫晴聽到淮羽的話,將得到信息瞬間串聯了起來,一切都豁然開朗了,但還有一點需要確定,她朱脣輕啓:
“你先祖應該不是下凡歷情劫了吧?或者換句話說,這神君從始至終,都只有你先祖一位,而現在的仙界,是一場騙局,對嗎?”
淮羽瞻首:“淮羽什麼都沒說。”
小黑若有所思,
玉決跟嘰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明明大家都在一處,他們怎麼完全不知道這三個在說什麼啊!
溫晴眼中寒光一閃:“甚好,問題都解決了,我會帶着嘰嘰閉關一段時日,在一甲子前歸來,小黑就勞煩你們照看了。”
“無妨,日輪處,即是。”
“多謝。”
“靜待君歸。”
說完溫晴帶着嘰嘰往外走去,她整個人的氣質都與先前大相徑庭,曾經的溫晴做什麼都漫不經心,可如今的她步伐堅定,找到了自己的本心,周身隱隱有了霸者之氣。
小黑出神望着溫晴離去的方向:“很像。”
“什麼?”
“沒什麼,照那丫頭剛剛的意思,淮尚樂歷劫之事有貓膩吧?”
“龍族滅亡之事同樣有貓膩。”
“我記得我娘說過,原本這世間只有一位神君,”
“他們不過是我先祖身邊的隨侍罷了,”
“原來如此,想來她歸來之時,便是重新洗牌的時候了。”
“真是令人神往啊,如此小仙也要去做準備了。”
頃刻間,玉決身邊變的空蕩蕩,石桌前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食聲母蟲憨憨的看着他,玉決仰天大喊:“誰能告訴我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