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導演沉着臉對陳可罵道:“她是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嗎?你要不想幹就早點滾回去!你知道每天開工要浪費多少錢嗎?你跟着她亂瘋??”
陳可低着頭不說話,這種侮辱對於她來說已經稀疏平常,說不上特別難受,
溫晴插着兜在旁吹了個口哨,笑道:
“導演叔叔官威可真大啊,這在網上有個詞兒怎麼說來着,職場pua是吧?我這不是回來了麼,攝像叔叔,你快錄啊,這段這麼精彩的環節觀衆肯定愛看。”
“溫晴!!”
“誒,在呢?”
總導演伸着食指對着溫晴“你你你”了半天,沒你出來,
“喲喲喲,這是咋啦,中風前兆啊,年紀大了就要注意保養了,我後媽對此頗有經驗,有機會我給你們牽個線,哦不對,你們不是有電話嗎?私下多聯繫聯繫哦。”
攝像連忙扶住氣急的總導演,在他身旁耳語道:
“導演你消消氣,反正也就剩下兩期了,前面還有很多拍了的素材沒用上,現在她一直不配合,我們把那些素材隨便剪輯一下也就成了,畢竟那位....您說是吧,不用太上火。”
總導演想着銀行卡里的那一串零,怒氣漸消,他拿溫晴沒什麼辦法,瞪了陳可一眼便拂袖而去了,攝像對陳可搖搖頭:“你真是個榆木腦袋。”
旁人聽不清,溫晴卻聽得真切,不用想也知道那位是誰了,她勾勾嘴角,直接進了屋內,陳可一進來便看到溫晴已經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好奇道:
“你這是幹嘛呢?節目還沒錄完呢,”
“你跟那攝像什麼關係?我看他挺針對你的,”
陳可尷尬的抓抓頭:“其實他以前沒這麼討人厭,之前我剛進廳的時候他跟我告白被我拒絕了,然後別人就笑話他癩蛤蟆想喫天鵝肉,從那以後他就變了。”
“嘖,愛情使人瘋魔啊~”
“嘿!你這臭小孩,轉移話題是吧,你還沒說呢,收拾東西幹嘛啊?”
“明天就要走了,肯定要收拾東西了,”
“???啥啊?”
溫晴神祕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外設棚裏
總導演依舊有些咽不下這口氣,攝像在旁端茶倒水,又從旁邊桌子上拿出一個稿件對着總導演扇了起來:
“您別置氣了,那小陳,實在不行開了不就得了,溫晴的名聲現在已經在網上臭了,您犯不着搭理那倆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咱們也辛苦拍了一個月了,能用的素材太多了,剪剪弄弄又是一期,她不配合就不配合被,反正那位的要求咱們也達到了,是吧?”
一番話把總導演說的內心妥帖極了,他笑罵道:“你倒是會說話,”
“害,能讓你開心點不就是我們這些下屬的職責所在嘛,”
“行了,你也休息去吧,小陳走了導播組就差個人,你到時候頂上吧,”
攝像聞言喜笑顏開:“誒誒誒,多謝您提攜,那您休息吧,你缺少少啥的直接招呼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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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勞累了一天溫晴早早的睡覺了。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
攝像起來尿尿的時候被屋外的一大一小倆黑影嚇一跳,走進一看原來是溫晴帶着一條狗早早的穿戴整齊在大頭的房外等着,攝像揉了揉眼睛,瞠目結舌道:
“你你你你怎麼起來了?”
“我我我我送大頭去上學,”
“.....”
溫晴挑眉:“還愣着幹嘛啊,起來啊,開工啊,怎麼這麼沒眼力勁呢?”
“.....21#¥#@%¥#……”
被溫晴驚了一下的攝像感覺宛在夢中,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捏了捏自己的大腿,
“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玩的哪出啊?”
收拾完畢的陳可詫異的看着神色古怪對自己大腿內側下死手的攝像,
攝像聽到陳可的聲音停止了手上操作,狐疑的兩人一犬:“你們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溫晴笑着點點頭:“糟糕被你發現了,怎麼能用這種詞兒呢,這多難聽啊,準確點我這是陽謀,快去叫你的好導演吧,一會得出發了,別沒拍到又發脾氣了,年紀大了容易三高,氣個好壞那不是造孽嘛。”
“......”
攝像看溫晴不像開玩笑,也來不及放水了,趕緊去外設棚找總導演。
陳可看到攝像慌張離去的身影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感覺解氣極了。
溫晴打了個哈氣:“心裏舒服了?”
“嗯,你這小屁孩氣起人來還挺來氣的,”
“還行吧,在下不過是文明教育下的漏網之魚。”
陳可沒來得及繼續貧,大頭便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結果被門口的兩個半“站士”嚇的打了個機靈,他以爲溫晴又要來找他麻煩了,帶着哭腔道:
“你還要怎麼樣,我不昨天都答應你不做弄你了嗎?”
溫晴睥睨蘿蔔頭:“哭什麼,昨天不是你要求我送你上學麼,別哭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打你了呢。”
總導演老遠聽到大頭的哽咽聲,對溫晴怒道:“幹嘛呢溫晴!大清早的怎麼就動手打人?你不想送就別送,孫爺爺對你那麼好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
溫晴:....
陳可:....
大頭:....
總導演三步並做兩步氣喘吁吁的跑到大頭身邊把他摟在懷裏,攝像機敏的打開鏡頭,繞着溫晴拍着了起來,
溫晴懶得解釋,擡頭對大頭問道:“我打你了嗎?”
大頭可憐兮兮對總導演說道:“叔叔,她沒打我,是我自己想哭的。”
總導演一聽更氣了:
“好啊!你還威脅她!你簡直,簡直是猖狂!!別說互換人生了,天王老子來了都改變不了你的本性!”
溫晴被他不分是非的態度弄的有些煩躁,她冷眼看着總導演,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沒,聽,懂,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