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心嬌憨道:“溫晴,你真好看,”
說着就要伸手去捏溫晴的臉頰,
“喝醉了?”
嶽心不服氣的擺擺手:“我的酒量,連我哥都望塵莫及,就這甜酒,也能放倒我?”
“撲通——”
“.......”
看着趴在宴桌上陷入沉睡的嶽心,溫晴有些無奈,她將酒壺各自歸位,給嶽心多挪出地方希望她可以睡的舒服些,
“喲,岳家妹妹這是怎麼了?竟是醉過去了嗎?”
正巧路過的昌平郡主看着打着輕鼾的嶽心嘖嘖稱奇,溫晴沒搭理她,
收不到迴應昌平郡主也無所謂:“在這裏睡也不是事兒,來人啊,把嶽姑娘帶去朱雀閣休息。”
溫晴擋住要過來的侍女:“我去送。”
昌平郡主笑道:“當然可以。”
溫晴先是去溫母席位上告知了一下情況,然後回到席桌前扶起嶽心跟着侍女離開了宴客院子,
昌平郡主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她甚至想過將溫晴打暈丟過去,沒想到溫晴會跟嶽心一起去,昌平郡主瞄了一眼兩瓶空蕩蕩的酒壺,輕笑一聲也離開了宴席。
一直有意無意注意着這邊的二皇子也做作的捂住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着涼了,飲了些酒水,有些不舒服,”
太子看着自己的這個傻批弟弟:“你不會是想給我出什麼幺蛾子吧?”
二皇子捂住心口:“皇兄,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嗎?剛剛我就大解不出來,你卻還要如此想我,我好難過。”
太子手中鹿肉突然就不香了:“喫飯的時候說這些幹嘛?”
“我頭疼。”
“真的?”
“皇兄!”
太子警告的看着二皇子:“你最好是真的頭疼,”
說完他便去尋烈王,安排了一間客房給二皇子,看着二皇子虛弱的被內侍扶出了院子後,太子表情全部斂去,輕抿了一口酒水:“都安排好了?”
身後剛剛跟着二皇子去接解手的內侍應道:“是。”
溫晴扶着嶽心跟着走到朱雀閣,侍女們將她們帶到之後便離去了,溫晴將嶽心放在榻上後,打量起了周遭,整個內閣佈置色澤都有些昏暗曖昧,圓桌上的燈燭白日便點着,溫晴看樂了,好傢伙這燭臺就差沒把我有問題寫在臉上了,
溫晴也沒將蠟燭熄滅,悄悄靠近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等了一會像是確實無人之後,她先將嶽心塞進牀下面,嶽心醉酒倒也算是不吵不鬧,被塞到底下還是乖巧的躺着,溫晴捏捏嶽心的臉:“以防萬一,你先好好睡着,”
她也聽不清溫晴說的什麼,胡亂的應着:“嗯嗯。”
做完這些後溫晴便從窗戶跳了出去,朱雀閣並不是只有一間物資,並排共有三間房,侍女帶她們去的是中間的主閣,溫晴剛想下去看看,就聽到了腳步聲,她只好重新回到朱雀主閣躺在牀上,房間門“吱——”的一聲打開後,傳來了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然後便歸於平靜,
等了許久沒別的聲音後,溫晴才從假寐中起身,
看着地上有個人形物體,走近一看溫晴無語住了,她走到景爭身邊踹了兩腳:“醒醒,”
溫晴拿起桌上的燭臺靠近了景爭的下半身,
感受到腿間的溫度,景爭驚醒,雙眼瞬間睜開凌厲的盯着溫晴,等看清拿着燭臺的人後,景爭沉默了,他整理了一下思緒:“不是你想的那樣。”
溫晴似笑非笑:“哦?你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了?”
景爭儘量忽略兩股之間的溫度:“我知道我出現在這裏會讓你懷疑我跟烈王達成了某種約定,我承認我對嶽心確有企圖,但卻不敢對你有任何輕薄之意,況且是用這種方式得到嶽心,以嶽將軍的性格不殺了我就不錯了如何還會支持我,更何況這裏還有你,你說是吧,溫姐姐。”
溫晴懶得管他們這些皇子間的爭鬥:“那你這副造型進來又是怎麼回事?你身手差到被人打暈了?還有你這褲子,怎麼開着?”
景爭聞言回憶起了剛剛的事情,臉色略微難看起來,
“說話。”
景爭漲紅了臉:“被人偷襲了。”
溫晴上下掃視了片刻笑出了聲:“這是小解的時候被人打暈了?”
“......”景爭一整個司馬臉試圖轉移話題:“你不覺得白日裏這房間蠟燭燃着很奇怪嗎?”
“所以呢?”
“熄滅啊!萬一是什麼毒物如何是好,而且,而且我們孤男寡女的....”
說到這景爭一頓,
溫晴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你都覺得奇怪了,還會有人覺得不奇怪嗎?”
不等二人再說,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溫晴拎着景爭,往牀下塞去,
景爭看到牀底下呼呼大睡的嶽心愣住了,剛想說些什麼耳中就傳來溫晴的聲音:
“你敢碰她一下我把你手打斷。”
“......”
景爭將雙手放在胸前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往旁邊看一眼,可顯然嶽心什麼都不知道,感受到空間有些擠,一個轉身將腿翹到了景爭身上,景爭被嚇一哆嗦往外挪了挪。
溫晴依舊在牀上假寐,門再一次響了,接着便有人進來了,他看到蠟燭還亮着“咦”了一聲,然後將其吹滅,走到了軟塌旁,在他伸手要撫上溫晴臉的時候,溫晴起身一個擒拿將他按在榻上後直接將他敲暈,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景爭聽到動靜消失立馬從榻下爬了出來,不爲別的,只爲保護自己的右腿,他憤憤的想着:還是不要嶽心了,這睡相太差了!
爬出來看到倒在榻上的男人神色一凝:
“這是,二哥?”
溫晴嘲諷一笑,
“烈王這是要做什麼,將我跟二哥都弄過來又能如何,呼~”
“你呼什麼?”
“有點熱,你不覺得嗎?”
榻下的嶽心也開始有了動靜:“唔~好熱。”
溫晴看了下熄滅的燭臺燭心中嫋嫋升起的青煙:“還想吹滅嗎?”
景爭:“......”
溫晴抱出嶽心對看起來有些焦躁的景爭說道:“你能自己走麼?”
“能。”
溫晴率先跳出窗臺,景爭隨之其後,溫晴一邊小跑躲着人一邊觀察周圍環境,終於在不到一刻鐘找到了一處流水假山,溫晴將嶽心放進去:“看好她,懂我意思吧?”
彆扭站着的景爭欲哭無淚:求你做個人吧!看你乾的是人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