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剛要開口就被老大爺打斷了:“花朝啊,你先別急着分發,我有幾句話想說,現在的處境,想必大家應該都已經清楚了,日後還不知道會遇見什麼,要我說,還是應該先鞏固實力強的人,然後購買的東西必須是食物,這樣我們這個小隊才能活過這七天。”
許國彪一把揪住老大爺領子將他提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跟那個女孩積分都是零分,馬上天就要亮了,不給我們錢不是要我們去死嗎?”
老太爺脖子被卡着,夾着嗓子說道:“沒說不給你們,我的意思是說可以少給一些,最好大家可以平分。”
幾個男的過來將許國彪拿開,走的快的那個應和道:“國彪你別激動,我覺得這大爺說的沒錯,我們雖然自己有點積分,但實在是也不多,再說了這錢她也沒說必須得全部給誰吧?”
勸架的人紛紛應和起來:“確實,那女孩給的是我們小隊而不是個人,只給你們兩個不太好吧?你說是吧花朝。”
花朝一臉爲難的看着盛盎然:“要不這樣吧盎然姐,先給你跟國彪一人1000塊,剩下人每人分500,餘下的錢就留着我們以備不時之需,你們覺得怎麼樣?”
除了許國彪跟盛盎然所有人都對這樣的分配表示滿意,少數服從多數,即便他們心中有怨言也沒辦法,有了方案花朝迅速將錢分發了出去,而此時,天也亮了。
健康三人組也陸續起牀,孫紅梅想起昨夜的事還有是有些鬱悶:“這羣混球,那是求人的態度嗎?我倒要看看這羣混蛋東西能活多久喔。”
呂谷維抓了抓頭髮憨笑道:“算了孫姨,就三萬塊錢,本來也是拿去幫人的,”
孫紅梅聞言翻了個白眼:“那能一樣的拉,你幫人家得讓人家說你句好呀,指不定你給了這個錢,他們還覺得我們怕他們的呀,那個女娃娃果然不是好東西,肯定是她說了你有錢,不然這羣人哪裏知道的拉。”
呂谷維被訓的不敢吭聲連連賠笑,溫晴笑道:“沒事的孫姨,她現在覺得拿着錢是好事,後面啊,有她受的,而且呂谷維說的也沒錯,都是用來幫人的,沒所謂的。”
孫紅梅像川劇變臉大師一樣,眼神和藹的看着溫晴:“我就知道小溫心裏是有成算的。”
呂谷維感覺自己的思路有點跟不上,他尋思溫晴說的跟自己說的也沒什麼區別啊,他有些不服氣的對孫紅梅道:“孫姨你聽懂了?”
孫紅梅又瞥了呂谷維一眼:“我聽懂聽不懂的,小溫肯定有數的嘍。”
呂谷維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只能悻悻的去旁邊開了瓶水喫起了餅,溫晴擔心呂谷維置氣,便跟了過去:“孫姨年紀大了,你別跟她計較。”
呂谷維愣住:“啊,我計較什麼,再說了我們這些配角不就是襯托主角的麼,我懂自己定位的,放心啦。”
太陽昇至頭頂的時候,原始居民們出動了,街道上的的腳步聲絡繹不絕,與昨天不同的是,今天他們開始搜索屋子了。
一個茅屋內:
“我有分,我有分的,你看我有100分。”
他對面的中年人掏了掏耳朵吹飛手上的耳屎:“你再仔細看看?”
求饒的人低頭看向自己的出入證,上面赫然是-100,他隨即慌亂了起來:“我的分呢!?他出問題了,真的我昨天還有分的。”
“尋思啥呢?你不會覺得我們是慈善機構吧?免費住宿不要錢?嘖,想得到挺美,喂,買不買東西?”
“買,我買東西,我我我想買點喫的。”
“一個餅500,一瓶水1000,”
“好,好,我要的我要的,”
中年男人沒想到這人還有錢,只能不甘不願的從揹包裏拿出一瓶500毫升跟巴掌大的餅遞給對方:“拿着吧,”
對方拿着東西連滾帶爬的跑了,
喜提1500的中年男人拿着斧子悠哉悠哉的開始尋找下個目標,
因爲突如其來的扣分制度,對所有幸存者們來說都是雪上加霜,
到了晚上,花朝這裏更是亂成一窩,
盛盎然乞求道:“花朝妹妹,這錢不夠啊,先不說一瓶水就1000塊,光每天的房費就是200分,我最多隻能住五個晚上,活不到走的那天的,你再給我一些吧?”
花朝還沒回話,剩下的人先炸開了鍋,畢竟今天要不是有昨晚要來的錢,這屋子有一半的人都是屍體了,這個時候,他們更明白錢的意義,一個男人冷笑道:
“花朝別給她,盛盎然,你不會覺得只有你積分不夠吧,房費誰不用扣啊,我們都不夠,”
“是啊,給你1000就不錯了,要不是這1000你今天都活不下去,剩下的就看自己本事吧。”
“誰讓你出來不帶錢的,這不活該嗎?”
“喜歡佔便宜被,這錢怎麼也是均分的,誰不用活啊?”
盛盎然不接話,只是固執的看着花朝,花朝躲閃的低下頭:“盎然姐,你看現在這個情況,確實也比較嚴峻,不是我不給你,實在是......”
許國彪跟盛盎然處在同一個尷尬境地,他冷笑道:“行了盎然,你要不出來的,人嘛,到這個境地總歸是向着自己的,我們自己去想辦法吧,只希望你們將來不會到跟我們一樣的境地變成棄子纔好。”
盛盎然失望的看着花朝:“花朝,我只問一件事,當時你真的是爲了我去尋那兩個人的嗎?”
花朝泫然欲泣道:“盎然姐,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我是在利用你嗎?如果你這樣想我那我真的會傷心的,你也知道後來碰到這些哥哥們都是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