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對方也是中醫專業的同學,陳墨凝感到有些尷尬,沒想到自己找的同學和爸爸請來的醫生撞到一起了,這不是讓張寒昭白跑了一趟嘛,顯然這位趙神醫要更加權威和專業的多了。

    趙凱見陳墨凝與自己握手之際,好像有心事,眼神根本都沒細看自己,頓時有些不爽,心想你剛剛介紹那個年輕人那麼熱情,對我卻這麼敷衍,便向張寒昭問道:

    “你也是中醫專業的嗎?我怎麼從未見過你啊?”

    “我叫張寒昭,是剛轉學過來的!”

    張寒昭回答道,想到今天怎麼在哪都能遇見校友啊,這深南大學還真是人才遍地啊。

    趙凱一聽張寒昭居然是轉學過來的,心裏微微驚訝,要知道南深大學雖然有不少有關係的富二代來借讀鍍金,但作爲醫學院還從未接收過中途轉學過來的,畢竟這個專業的技術含量要求是非常高的。

    “請問同學你也是中醫世家或者醫道門第之後嗎?”

    趙凱問這句話,言下之意也是強調了自己可是出身名門。

    “不是的,我是從小和爺爺學習了一些中醫知識!”

    這時一旁的陳國軍見狀,心想自己的女孩從小就單純,這次還冒冒失失的領回家一個同學,便開口道:“這位同學,麻煩你過來了一趟,但今天有趙神醫出手,我家就不方便接待外人了!”

    張寒昭自然聽懂了這句話,便尷尬笑了笑說道:“既然有他人出手,我就不打擾了!”

    說罷便轉身要走。

    “等等!”

    趙凱突然叫住張寒昭,心想你說這句話,好像你自己也能治似得。繼而轉身對陳國軍說道:“陳伯伯,既然我們是同學,不妨就讓他留下學習學習吧!”

    陳國軍這次請來仁濟堂可是託了許多關係,費了不少周折,見趙凱這麼要求,便也同意道:

    “嗯,那好吧!”

    對於趙凱而言,說出這個請求,自然另有深意。

    作爲仁濟堂的正統傳人之一,在學校裏雖不至於像那幾大校花和頂級富二代那麼人盡皆知,但在醫學院,自己憑藉家世背景和出色的成績向來都是最出色的學生,可這個張寒昭有什麼本事居然能空降轉學過來,而且還能結識陳墨凝並獲取她的信任被帶回家中。所以倒不如留住這小子,待會看看他幾斤幾兩,問他一些疑難問題,最好讓他出醜難堪,這樣也能在陳墨凝和她父母面前好好露露臉。

    張寒昭本來都要離開了,聽對方這麼說,一時還真來了興趣。其實對於這個仁濟堂,以前也聽爺爺提起過,說什麼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便有些好奇這對父子到底會施展什麼治療方法,便留了下來。

    幾人跟隨陳國軍來到二樓的臥室。

    臥室內窗簾遮擋,外面的陽光都被擋的嚴嚴實實,顯得有些陰暗,一名面容蒼白,臉頰凹陷消瘦的女人正躺在牀上眼睛微睜。

    張寒昭一進屋子,便感覺到女人身上正向外散發着熱量,額頭上已經沁出一層細密的汗水,嘴脣卻有些發紫,好像在寒冷中凍過一樣。衣領處裸露出的皮膚上數道深紅色的印痕赫然可見。凝神細看時,每道印痕下似乎都像暗流涌動一般微微起伏,而每起伏一次,女人的眉頭便緊皺一次,顯然是十分疼痛。

    這是用陰火煉製的花蠱,還真是陰毒的手段,張寒昭暗忖道。

    “媽媽,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陳墨凝見母親比起昨天更是憔悴許多,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女兒乖,不許哭鼻子哦!你已經是大姑娘啦!”

    女人緩慢睜開眼睛安慰說道。

    陳國軍見母女倆的可憐模樣,這位平時雷厲果決的局長也酸了鼻子,向着趙春雷深深鞠躬道:

    “我妻子這病在醫院愣是半點病因都查不出來,就指望趙神醫您出手相救了!”

    趙春雷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子,語氣沉着道:

    “勿慌,待我先把把脈!”

    說罷便坐到了牀邊,伸出兩指扣在了女人的脈門上,隨後閉上了眼睛。

    陳國軍父女兩哪還敢出聲,屋裏一片寂靜。

    過了七八分鐘後,趙春雷睜開了眼睛,隨後又查看了下女人胸口上的半開花痕,說道:“你夫人這病是中蠱了!”

    靠,這麼半天才查出來病因,人家陳墨凝一個外行自己查資料都知道是中蠱了!這老小子到底是真的不行還是故弄玄虛啊,張寒昭心想。

    “中蠱?這..這是怎麼回事呢?”

    陳國軍一臉驚訝,問道。

    “這種蠱叫做花蠱,是用鮮花配以毒草煉製的!中蠱之人身上會長有一朵像花一樣的痕跡,而這花痕會隨着時間而產生變化,鮮花開放又閉合,如此反覆三次,當這花第三次閉合時,那麼人的精力也就被耗盡了!”

    趙春雷說道,但心裏卻十分奇怪,自己剛剛之所以把脈那麼久,是因爲隱隱感覺到女人脈搏中有一股陰冷,要知道花和草都是太陽下的植物,因此花蠱往往都是陽類的蠱毒,這股陰冷是從何而來呢。

    陳國軍父女兩聽完趙春雷的言談,心中大爲驚懼。

    “趙神醫,我夫人好端端的怎麼會患上這種蠱毒呢?”

    “這我就無從看出了!”

    趙春雷搖頭道。

    “這蠱是從你那傳給她的!”

    張寒昭忽的開口道。

    衆人皆都一驚,因爲張寒昭說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墨凝的父親,陳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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