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爲都達到了道基境,就算那短髮青年拜入了六慾魔宗,他們八個人一起上也不怕留不下他;那領頭的獸皮漢子眸光陰冷,他寒聲道“找個機會,等下次你和三兒進城鬧事把他引出來。
我們六個人在外面埋伏,一舉把那小子給宰了!不久是個魔宗弟子,我們往山裏面一躲;他們又能怎麼樣!”領頭的獸皮漢子自信的緊,彷彿他們的大山是個什麼守護神一般。
“那倒不必了,今日就斷了你們的念想,也算是給我出口氣。”清朗的聲線傳來,幾個獸皮漢子面色一變,四處大喝道“誰!哪個無膽鼠輩只會在暗中狂吠,有本事出來!”
玉獨秀撫掌大笑,身形一動便出現在了八個獸皮漢子的身前道“怎麼,不記得我了嗎,當時在城裏你們看我的目光可是火熱的緊阿!”少年眸光戲謔,在八個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那面上帶疤的獸皮男人看到玉獨秀出來反倒一愣,旋即細細打量一番,森冷笑道“原來是你這隻肥羊啊,怎麼想不開找到我們兄弟八人這來了,是要給我們送錢嗎?哈哈哈。”
幾個獸皮壯漢都笑了起來,似乎已經將玉獨秀當作了貨物,開始隨意分配起來;那領頭的獸皮漢子倒是一直皺着眉頭,作爲八人中修爲最高的一個。
他道基境三轉的修爲居然看不透眼前這個少年,這讓他有些擔憂,但在看到玉獨秀指尖那一枚龍眼血戒之後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好好好!這小子還有空間戒指,兄弟們做了他!”
這傢伙面色喜悅的緊,彷彿撞了大運一般,餘下七位獸皮壯漢也是大喜;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玉獨秀指尖的龍眼血戒,這一看就是極爲高檔的空間戒指。
這小子不是一般的富啊!八個獸皮壯漢對視一眼,都是感覺賺大了;倒是他們口中的肥羊玉獨秀,正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交談,有時候是挺好奇這些人的想法的。
穿着這麼華麗,物件這麼高檔的會是常人?不是修爲高絕就是背景通天,也就是俗稱的鐵板,巧的是,玉獨秀兩樣全佔了。
“我說你們到底動不動手啊,我都等這麼長時間了,商量好了沒啊;誰先來送死啊,搞快點。”玉獨秀晃着腦袋,有些無聊的看着八個獸皮壯漢。
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自信在六慾魔宗的地盤上搞事,就不怕被抓去試驗新術法?就在少年胡思亂想之際,那領頭的獸皮漢子瞅準機會掏出法寶就是一刀。
“叮~!”
宛若精鐵交擊,清脆的碰撞聲迴盪在荒野上,那火紅的長刀波動劇烈;卻被一根手指輕鬆擋下,那手指又一收一點,按在了火紅長刀的刀身上。
令人牙酸的崩碎聲響起,細密的裂痕瞬間佈滿了整個刀身,在獸皮漢子驚恐的目光下碎了一地。
“好了好了,不跟你們浪費時間了,一羣渣滓。”玉獨秀大手一揮,澎湃劍潮席捲,頓時將場中的八個獸皮漢子吞沒;潮浪迭起,什麼都沒有剩下。
遙遠的山嶺中,一處陰森血腥的祭壇上。
一位身披寬大獸袍的老者緩緩睜開了雙眼,在他身前有一片血紅色的燈籠,密密麻麻的足足上千之數,此刻卻有八盞較爲明亮的驟然熄滅。
“···哈···大山的威嚴不容侵犯,有人擊殺了大山的八個子嗣,冷秋,你去查探一番。”披着獸袍的老者語氣低沉,自手中的柺杖上取下了一顆圓環。
拋擲到了身後的陰影之中,只見一道高瘦身影走出,一把接住了圓環;向着獸袍老者行了一禮便緩緩退下了,祭壇上又恢復了平靜,除了熄滅的八盞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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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有沒有搞錯啊,你們都過的這麼舒坦的嗎;除了白宏都有對象了???”玉獨秀坐在六慾魔宗的會客廳中,望着一旁摟着對象的方惜何驚愕道。
趕了一天的路,一到六慾魔宗就看見別人秀恩愛,這種感覺真不好,有一種奇怪的飽腹感;似乎被人餵了什麼一樣,反正心裏很不爽就對了。
“不錯,我與瓊兒相識已久,彼此都很有好感。前些日子才徹底定下關係。”方惜何愛憐的撫摸着女子的臉龐,旋即望着玉獨秀道“既然劍子已經來了,那我們直接去鬥法場吧。”
玉獨秀面上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跟在了方惜何的身後,心裏卻是翻江倒海;打定主意好好教訓方惜何,炫耀什麼啊,有對象了不起嗎!
心頭不知爲何有些酸楚,玉獨秀怔然若失的嘆了口氣,一步三搖頭的來到了鬥法場。
在玉獨秀極爲幽怨的目光下,方惜何終於不再與對象牽着手,兩人深深的望了彼此一眼;在玉獨秀無聲的催促下終於依依不捨的分開。
方惜何站在玉獨秀的十丈外,面色凝重的說着什麼,玉獨秀卻是一句也沒聽進去;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暴打方惜何,嘴角不知什麼時候掛上了一抹病態的笑容。
“怎麼感覺有些不妙啊,玉兄的表情好奇怪················”方惜何有些古怪的望着玉獨秀,突然感受到了一絲寒意,他晃了晃腦袋將這個想法甩出了腦袋。
六慾魔宗的大長老看了兩人一眼,朗聲宣佈了鬥法開始,在他聲音落下的一瞬間;一道璀璨的劍芒橫跨長空,鋒銳之氣橫掃,徑直劈在了方惜何的位置上。
玉獨秀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他手上不知何時顯化了一柄赤玉長劍,澎湃的赤紅劍潮將整個鬥法場淹沒;方惜何在一片赤紅中來回挪騰。
一片片黑色的六慾魔氣自他體表散發而出,凝聚成了三條人面魔龍,圍着他急速旋轉起來;對戰玉獨秀他可不敢掉以輕心,在對象面前可得好好表現一番。
只見他祕法接連施展,一團團黑霧顯化,自身緩緩化作一個巨大的漆黑漩渦;與霧氣融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