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抓到那夥人之前,顏蘇都不能出院。
顏蘇沒辦法,也不好拒絕賀雯的好意,只能在醫院住下。
時間一晃就是好幾天,霍辰熠這邊的狀況也不容樂觀。
什麼合作都沒心思談,甚至每晚回家的時候,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鞋櫃只有自己的鞋子,有時他不經意叫出顏蘇的名字,沒有人迴應時只覺得心底好像缺了一塊。
好像自從顏蘇離開之後,整個家都變得一團糟。
他所謂的愛情,到現在他的工作。
什麼都變得的雜亂無章。
霍辰熠靠在沙發上,客廳沒有開燈,月光從窗戶打進來,照亮了霍辰熠左手中指上那枚戒指。
之前和梁冰澄訂婚的戒指。
霍辰熠皺起眉,擡手把戒指摘下來,目光含了幾分說不出的冷意。
他的左手無名指上還有淡淡的戒痕,那是之前跟顏蘇帶了兩年戒指的痕跡。
就算霍辰熠再不想承認,他也不得不低下頭告訴自己,沒有顏蘇的生活的確一團糟。
這樣的生活狀態持續快兩週,以至於顏蘇看見霍辰熠再一次來到病房的時候,都懷疑霍辰熠是不是連着兩週沒睡覺。
這麼頹廢的霍辰熠難得一見,顏蘇下意識開口嘲諷。
“霍總情場失意,怎麼頹廢成這個樣子?看不出來啊,霍總還是個情種,我想梁小姐現在應該也很樂意和霍總再續前緣。”
他只是放下手裏的果籃,隨手拉過一條凳子,坐在顏蘇的病牀旁。
過了很久終於緩緩開口,聲音格外沙啞,“不能好好說話嗎?”
顏蘇微微一愣,哼的一聲沒有搭理他。
看着顏蘇這副模樣,霍辰熠長嘆了一口氣,“受了什麼傷這麼嚴重?到現在還沒出院。”
顏蘇撇撇嘴,“這就不勞霍總擔心了,我樂意。”
霍辰熠指尖一頓,無語凝噎。
現在的顏蘇完全找不到兩年前那副溫柔可人的樣子,反而像是一隻刺蝟,豎起尖尖的刺保護自己,誰敢靠近就會被扎的到處是傷口。
“我只是來看看你,不行嗎?”霍辰熠扯了扯嘴角,“之前的事的確是我做的不對。”
顏蘇像是聽到了什麼稀奇事,瞪大了眼睛,一個翻身坐起來。
“喲,鐵樹開花了?霍總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霍總做什麼都是對的。”顏蘇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講話。
可只要一對上霍辰熠,她只覺得煩悶,就算之前告訴自己好多次往事已經散成雲煙,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可是兩年的感情又怎麼會說放就放,她心裏憋着一股氣,憋着憋着多少就帶了點怨恨。
到現在和霍辰熠說話都有點陰陽怪氣。
霍辰熠沉默了好久,他忽然站起身,突然湊近了顏蘇,“你最好把說話方式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