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愈發奇怪，賀雯站起，“蘇蘇，你陪我去一趟洗手間。”
女孩子之間似乎總喜歡這樣，賀雯知道有顏蘇在這裏，自家哥哥有什麼話也不好說，乾脆把顏蘇帶走。
顏蘇不疑有他，點點頭，小聲跟霍辰熠說了些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只剩下兩個男人的包間，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好似下一秒就要揮拳打起來一樣。
“賀先生好像對顏蘇很有興趣？”霍辰熠也不藏着掖着，指尖輕釦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頗有壓迫力。
“霍總不也一樣嗎？”賀海瞥了一眼霍辰熠，“就是可惜，總有人錯把魚目當珍珠。”
霍辰熠聞言眸色一凝，指尖微微蜷起，然後又舒展開，頗爲懶散的向後靠在椅背上。
“把魚目當珍珠，好歹之前也有過珍珠，”霍辰熠掀起嘴角，看着賀海的目光帶了些許挑釁意味，“賀先生說是不是？”
裏面兩人聊的你來我往，而洗手間裏顏蘇也察覺到賀雯的不對勁。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顏蘇雙手環胸，斜靠在洗手檯，眸子向下撇，看了一眼正在洗手的賀雯。
賀雯動作一僵，笑得有些尷尬，“哪有啊？沒有沒有！”
話是這麼說，但對上顏蘇意味深長的眼神，賀雯只覺得頭皮發麻，最終還是沒頂住，敗下陣來。
“是有點事想跟你說，但是你剛纔沒有感覺到嗎？”賀雯不相信顏蘇真的那麼神經大條，那兩個人就快掐起來了，她還看不到？
“感覺到了能怎麼樣呢？我之前也說過，我和賀海是不可能的，”顏蘇說着抿抿脣角，輕輕拍了拍賀雯的肩膀，“你也別費心思了，好好給你哥找個女朋友吧。”
“難道你和那個霍辰熠準備死灰復燃了？”賀雯挑起眉。
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除了有她哥哥的因素之外，還因爲霍辰熠之前做的事情讓賀雯心裏不舒服。
她不想顏蘇重蹈覆轍。
顏蘇當然知道賀雯心裏在想什麼，她輕輕嘆了口氣，只覺得心裏格外複雜。
賀雯的擔心不無道理，連顏蘇自己都有些迷茫了。
明明之前是自己說過要和霍辰熠保持距離，可現在反而越走越近了，莫名其妙的好像連生活也加上了霍辰熠。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至少對顏蘇來說不是。
“沒事，我自己有分寸，這次是因爲我爺爺太沖動了，我會跟他散了的。”顏蘇說着擺擺手，看了一眼眼睛發光的賀雯清了清嗓子。
“當然我和你哥哥之間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顏蘇笑着拍了拍賀雯的腦袋，“走吧，再不過去他們得把那包間掀了。”
賀雯撇了撇嘴，跟在顏蘇身後小聲嘟囔，“那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跟我哥沒可能……”
事實證明顏蘇的預感沒出錯，包間裏的巨響甚至引來了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