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熠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顏蘇會這麼說，然後電話那頭忽然響起了一聲輕笑，聲音很輕，好似一片羽毛落進了顏蘇的心裏。
“我只是想打個電話確認一下顏總有沒有被網上的言論影響到而已，如果顏總不高興的話，那我下次就不打了。”
顏蘇聽着他的話憋了好一會兒才把到了嘴邊的髒話嚥了回去，給她奪命連環call就是爲了確認她心情怎麼樣？
她心情再好現在也要炸了。
“沒有影響到，但是如果你下次再這麼打電話，那就影響到了。”
顏蘇說完，毫不留情的掛了霍辰熠的電話，擡起眸子時卻發現冷驍看着她的眼神愈發奇怪。
……
按冷驍的手段，真要查源頭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沒過兩天就把源頭揪出來了。
“這是這兩天查到的資料，造謠的人剛好是隔壁商場的負責人，就跟我們隔了兩條街，”冷驍說着頓了頓，歪着頭稍微思考了一會兒，補充了一句，“走路十分鐘的那種隔壁。”
那家商場顏蘇也有聽說過，只是沒有想過對方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她。
“那還挺讓人失望的，”顏蘇說的格外敷衍，而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微微眯起眼睛笑得格外愜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冷總覺得怎麼樣？”
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沒有闢謠的必要，人只願意看見自己想看的，現在最好的處理方法反而是製造一個更大的熱點。
“顏總也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還真是大開眼界。”冷驍微微彎眸，卻見顏蘇搖搖頭。
“那倒也不是，他們造謠，我們總不能跟他們一樣造謠，我只是要把他們之前幹過的事情扒出來而已，事實總比造謠好。”
顏蘇笑了一聲，那家商場在這條街上已經開了五年，當然不可能一點黑料都沒有。
只是最深的一條黑料，當屬兩年前發生的那件事，雖然最後壓下來並沒有掀起什麼風波，但應該還是有人知道一點的。
“冷總既然去查了，那就肯定查到了什麼吧，”顏蘇指尖輕輕釦了扣桌面，眸光流轉，帶着點笑意，“譬如說兩年前他們裝神弄鬼這件事。”
冷驍也沒否認，他查出來的時候也挺驚訝，不過看顏蘇這幅樣子大概是早就知道了。
“也難怪他們第一反應是說這邊死過人，不吉利了。”冷驍把手上的資料拋給顏蘇，那個密封袋裏是隔壁商場兩年前的一組照片和一個u盤。
“u盤裏有一段視頻，應該會對你有幫助。”
顏蘇點點頭，也不知道對面商場的負責人是怎麼回事，兩年前忽然迷上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把巫蠱一樣的玩意兒在了商場正中間的臺子上，還請了人表演。
那時還把不少孩子嚇得不輕。
“不如猜猜他們能不能洗白？”顏蘇露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