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唐清越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沒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就被拎着領子站了起來,當即格外惱火,把唐清越的手一把拍掉。
“你是誰啊?你敢打擾我喝酒!”唐星白咬牙切齒,他喝的雙眼通紅,即便是被唐清越拎着站了起來,手中的酒瓶還是沒有放下腳,邊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打碎的酒杯。
連酒保都不敢靠近唐星白。
“唐大哥你小心點,我們就先走了啊,星白交給你了,剛剛他打傷了個酒保,錢我們幫他付了,您看着他點。”
原本跟唐星白坐在一起喝酒的幾人都放下酒瓶,站起身離開,他們說這話也無非是賣唐清越一個人情,畢竟比家世他們還都比不上一個唐家。
能撈點好處當然最好。
唐清越點點頭,再看向唐星白的臉色已經格外難看,“爲什麼喝這麼多酒?”
他只是想知道一個原因,一個可以讓唐星白這麼傷害自己的原因。
唐星白喝的酒不少,再這麼喝下去,他的身體遲早要喝垮掉。
“爲什麼……”唐星白已經醉的說話都含糊不清,說着說着眼淚卻忽然往下掉,甚至讓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流眼淚紅的眼眶,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
“你知道我今天去看顏蘇的時候聽到什麼了嗎?我連病房門都還沒有進,就聽到她和別人串通好的騙我,說她到現在還沒有醒,我只不過想看她一眼,我有什麼錯?”
顏蘇顏蘇,又是顏蘇!
好像唐星白嘴裏翻來覆去就只會說這個名字一樣,唐清越除了生氣,更多的卻是無奈,他不知道自己該拿唐星白怎麼辦。
大概是先愛上的人總會棋差一招,唐星白也好,他也好,霍辰熠也好,誰都不能倖免。
“算我求你了,”唐清越哽咽了一瞬,他把唐星白手中的酒瓶奪走放下,發出格外沉重的聲音,“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愛她了?”
“你愛顏蘇得到什麼了?是她的愛還是什麼別的結果?”唐清越越說越激動,如果不是要接唐星白回家,他現在也真想給自己點兩瓶酒。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唐星白出來買醉就是爲了這種理由,就因爲看不見顏蘇,“看不見她,你就可以這麼糟踐自己的身體?!”
唐星白眨了眨眼睛,似乎終於從這熟悉的語氣中辨別出來的是誰,他用力甩開唐清越的手,向後退了兩步,雙手死死握着拳頭。
“你懂什麼?我喝酒關你什麼事?我愛誰又關你什麼事?你算什麼東西!你求我不要愛她,我就不愛她?”
唐星白吸了吸鼻子,看着唐清越的眼神分外譏諷,“我不愛她愛誰呢?難道愛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