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打算讓於總向其他人說我身邊這個是真的，不過還有件事希望於總能配合一下，畢竟你也想知道，這兩個人到底誰是真的吧？”
於言松遲疑了一會兒，他的確很想知道這兩個人到底誰是真的，又怕兩個人都是假的。
他等季冉已經等了太多年，到處找都找不到一點線索，季家的那個雖然別人都說是，但他總覺得變了什麼纔會一直的找。
可現在又出現了另一個季冉的時候，於言松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那麼篤定了。
“既然是顏總要和我談合作，那肯定得拿出點誠意來，不如你先說說你想要我幹什麼。”
於言松頗爲懶散，卸掉僞裝之後那雙眼裏的溫和幾乎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警惕，那種警惕和冷靜幾乎要凝爲實質。
就連顏蘇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不信任。
顏蘇眼眸微沉，脣角微微揚起幾分笑意，只是眼神依舊十分冷淡，讓人光是看着就不寒而慄。
“只需要你幫我試探一下季家的那個大小姐，如果到最後她的確是真的，那就皆大歡喜，可如果在試探的過程中她露出了什麼馬腳，想必事情的前因後果，於總也應該會明白。”
所以顏蘇纔敢這麼自信地過來找他談條件，她篤定於言松一定會答應，這個合作對於言松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只是試探而已，不管到最後誰是真的都會對他抱有好感。
顏蘇忽然特別想拿起桌上的文件狠狠的砸在他腦袋上，看看他腦子裏裝到底是什麼東西，自己過來雖然有目的，但目的也僅僅只是這個而已。
看來於言松不僅聰明，還有點多疑。
見顏蘇不說話，於言松反而愈發篤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在他看來顏蘇也是生意人，怎麼會幫季冉幫到這種地步？
更何況按生平經歷看來，季冉和顏蘇認識連半年都沒有，顏蘇也沒有受過季冉的恩惠。
這就更解釋不通了。
“你放心，沒有別的目的，只是試探而已，”顏蘇深呼吸一口氣，不知道爲什麼，她最近脾氣好像越來越不好了，“你也不用想太多，季冉以前對我的確有恩。”
“只是你查不到而已。”
在拳場裏的事情，三言兩語誰又說得清呢？
於言松沒說話，兩人就這麼沉默着，顏蘇也沒着急走，反而慢悠悠的開始喝茶，好像今天於言松不給她個答覆她就不走了。
也不知道安靜了多久，於言松終於耐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好。”
“我答應你，幫你去試探，但是在此之前，我們或許可以談點別的生意。”於言松說着微微一笑，眼中閃過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