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朗聽到這話渾身都不舒服,他委屈巴巴地耷拉着腦袋,擡起眸子看了季冉一眼,“這不公平,你擔心她出事,難道就不擔心我出事嗎?”

    季冉都懶得搭理他,聞言也只是笑了一聲,“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誰還能動你?”

    周沐朗不說話了,反正他每一次說不過季冉,只能一個人灰溜溜,到陽臺上去故作傷心。

    顏蘇搖搖頭,只覺得周沐朗給人的感覺實在是說不上來,有危險,但不多,至少還在自己能應付的範圍內。

    相比之下,於言松就不一樣了。

    回想起於言松,顏蘇稍稍垂下眸子,也不知道那邊進展的怎麼樣了。

    “這段錄音我已經被備份過,雖然季夫人沒怎麼說,但她那個寶貝女兒基本上把事情的大體經過都說出來了。”

    顏蘇說着把那隻錄音筆放到季冉面前,只覺得格外好笑。

    看來只要從季妍希那邊開始着手,估計很快就能有進展。

    “那接下來只要我把這段錄音放給……我爸聽,”季冉現在還不是很習慣這個稱呼,說出來時頓了頓,顯得有些晦澀,“但問題是你已經把他惹生氣了,該怎麼見他下一面?”

    顏蘇笑眯眯的瞥向陽臺的周沐朗,沒有說話。

    還能怎麼見面呢,到最後還是得靠周沐朗牽線搭橋,更何況到時她不但要帶着這支錄音筆過去,還會把季冉一起帶過去。

    而另一側,季家已經算不上太平了。

    季夫人不知道顏蘇到底有沒有告訴季父那件事,她只能不停的側敲旁擊,可無論怎麼說,季父就是不願意提起那天的事情。

    說的多了,一向脾氣好的季父甚至還會大發雷霆。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那天的事情不要再問了。”

    季夫人看着季父的眼神,心裏發怵,只能連連點頭,心裏那個疙瘩卻始終沒有消下去。

    她當初就應該把季冉給弄死,只不過如果現在能下手的話,似乎也差不多……

    咖啡館內,季夫人戴着墨鏡,看向私家偵探的眼神分外凌厲,“查到什麼了嗎?”

    私家偵探搖搖頭,然後把季冉目前居住地的照片放在季夫人面前,“目前查不到親子鑑定是從哪裏泄露的,另外她住的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法下手,安保措施很嚴。”

    合止是安保措施很嚴,攝像頭也到處都是,他能拍的這些照片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季冉也從來不出門,每天不是靠在陽臺上看風景,就是坐在一旁喝咖啡。

    “您這單我恐怕接不了了。”私家偵探說着拜拜手,扭頭離開了。

    這已經是第三個跟她說做不了的私家偵探了,季夫人幾乎要咬碎一口牙,光憑顏蘇,在白城恐怕沒有這個關係住到這種地方。

    到底是誰在背後幫他們?

    就在季夫人惱怒之時,季妍希的電話打了過來,“媽,那冒牌貨說於言松又約她出去了,距離上一次還沒有兩天,於言松怎麼突然變了性子?”

    於言松?

    她怎麼把這個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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