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
其實季夫人不說，顏蘇也大概猜出來了，喬苓從來不是什麼聰明人，把她拉過來只不過是爲了證據。
可是喬苓的手腳或者說痕跡根本就算不算乾淨，過去這麼多天，要說季夫人還一點沒有發現，她是不相信的。
“昨天發現的，”季夫人眼眸中的笑意忽然變了，她好似恨不得把顏蘇撕碎了，“我倒是真沒想到，你連她都能策反。”
顏蘇聞言微微一笑，再開口說出的話卻冷淡了不少，“是啊，我還有很多手段是夫人想不到的。”
季夫人咬牙切齒，她的確想不到，顏蘇從頭到尾乾的事情太多了，她甚至不知道在她發現之前喬苓有沒有做什麼別的事。
“我說她這幾天怎麼這麼不怕死，總是跟我頂嘴，”季夫人回想起這幾天格外異常的喬苓，臉色算不上好看，“怕我說的話都已經到你手裏了吧。”
顏蘇點點頭，倒也沒有一點隱瞞，季夫人說話其實沒什麼漏洞，她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就算在私底下說的話也要斟酌字句。
只可惜這麼小心謹慎的一個人養出了這麼個蠢貨女兒。
在季夫人不在的地方，喬苓早就已經挑釁了季妍希無數次，拿到的證據數不勝數。
“行了，我勸你放棄吧，現在人已經被我關起來了，你拿什麼扳倒我呢？拿她口述嗎？”
顏蘇聞言頗爲詫異的眯起眼睛，她本以爲季夫人知道的更多，可現在看來，後者根本沒法從精神已經不正常的喬苓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
這對顏蘇來說是個好消息。
“夫人說的是，只不過我還不想就這麼放棄，有些事情我們還是等到之後再說吧。”
顏蘇笑眯眯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
還沒等她走遠，忽然有什麼東西丟到了她腳邊，顏蘇微微垂下眸子一看，是一串鑰匙，“夫人這是要幹什麼？”
季夫人嗤笑一聲，這場無聲的戰爭她早就贏了，就算幫顏蘇一把又怎麼樣？
“後臺控制房間的鑰匙，你既然說你已經掌握了證據，倒不如直接去放。”
喲，意外之喜。
顏蘇撿起鑰匙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點點頭，“希望夫人不會後悔。”
不知道爲什麼，在顏蘇走了之後，季夫人忽然覺得自己心裏有些不安，明明已經勝券在握，她卻不知道自己剛纔給鑰匙的做法對不對。
顏蘇看着手裏的鑰匙，順帶給魏風行發了消息，“不用找了，我大概已經知道人在哪裏了。”
像季夫人這樣的人，最危險的地方，當然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