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臣冷着臉沒有說話,他靜靜的看着杜月紅,心裏早就已經閃過無數個疑惑,最終化爲一身妥協似的嘆息。

    “行了,這件事你也不用插手,我自己去找。”

    顏臣說着轉身離開,壓根不理會杜月紅在背後尖叫,“你什麼意思?不相信我了?我就知道你們顏家都是互相護着的!雅西就不姓顏了?”

    顏臣壓根懶得聽她嘮叨,收好手上的資料,轉身就離開了。

    ……

    “二叔怎麼來了?”顏蘇看着沉默着走進來的顏臣微微一愣,隨即掛上了職業假笑,一語戳破了顏臣的來意,“還在查顏雅西的事?”

    有時候顏蘇也不知道顏臣到底是親情淡薄還是父愛如山,明明都說過無數次不是她可到最後還是能把什麼鍋都往她身上扣。

    就像現在,如果不是又懷疑她,恐怕是不會找到她面前來的。

    顏臣沒有否認,只是把手裏的資料用力摔在了顏蘇的辦公桌上,“這些證據都指向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顏蘇聞言看了一眼桌子上所謂的證據,垂下眸子微微一笑,“二叔怎麼就覺得這些事都是我做的呢?單憑你現在調查到的這些東西嗎?”

    “還是說你覺得你現在的勢力能掌握到更好的證據?”

    顏臣的臉色驟然一變,他擡起眸子死死盯着顏蘇,目光之中多了幾分冷意,來的時候顏臣就想好了。

    如果這些證據擺在顏蘇臉上,她還死不肯承認的話,自己就拉着她同歸於盡。

    可不知道爲什麼對着顏蘇這張臉,聽着她說出的話,顏臣忽然狠不下這個心,他突然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

    如果真的和顏蘇說的一樣,這些證據不一定正確呢?

    她說的沒錯,沒有掌權的確是最大的悲哀,因爲有很多東西都可以被一筆帶過去,反正無論怎麼樣他都查不到。

    “所以我勸二叔動手之前還是先想清楚了。”顏蘇笑眯眯的看着顏臣,目光順着他的手臂緩緩下落,最終定在了顏臣袖口若隱若現的寒芒上。

    “畢竟就算您想對我動手也要考慮一下,打不打得過我,不是嗎?”

    顏臣知道自己瞞不住,乾脆把藏在袖口的小刀拿出來,隨後重重的拍在了茶几上,“既然你說你不是,那我就給你幾分鐘說清楚。”

    他說這話還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目光落在顏蘇身上時分外冷冽,他就不相信顏蘇還能說出花來。

    “我知道二叔一直很想揪出害死雅西的兇手,但這事跟我可沒有關係,我沒有殺她的理由,畢竟一開始爺爺就把公司給我了。”

    顏蘇說的緩慢,像是有意在點醒顏臣,“而且我對她可不算差,二叔查不出來的東西我可以查出來,我可以幫你。”

    顏臣瞳孔微微一縮,他知道的,那兩份和矛盾的資料就是這件事,一個寫着顏蘇對顏雅西百般羞辱,另一份寫的卻是顏蘇處處忍讓。

    這兩份一定有一份是被篡改過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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