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出的話卻不容反駁。
唐清越嘆了口氣，眉眼中都帶着笑，只是自己分笑裏有多少苦澀只有他自己清楚。
有些時候他也不明白自己這麼拼死拼活的是爲了什麼，明明只要離開唐家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星白只是有性格缺陷，他有時候只是意識不到自己做錯了。”唐清越的語氣很輕，輕的好像只要吹過一陣風就能把他的話吹散。
“真的只是性格缺陷嗎，他不是意識不到自己做錯的，而是意識到了自己做的事，卻只覺得自己沒錯。”
顏蘇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和唐清越說這些，只是回想起唐星白剛纔在辦公室裏的態度，心裏就沒由來的浮起一股戾氣。
有些時候她真想把說的信誓旦旦的唐星白摁死在地上。
“唐總，你還打算騙自己多久？”
唐清越不說話了，他微微揚起頭，擡起一隻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連帶着嘴角都緊緊抿成一條線，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開口，“如果可以的話我一秒都不想騙自己，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
一直到離開醫院，顏蘇都沒有和唐清越說哪怕一句足夠重點的話，兩人好像至始至終都只是在討論唐星白。
只是意見不同，始終沒法站在同一條線上。
顏蘇能理解，可這並不代表唐星白就無辜。
這已經算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顏蘇一直沒有動唐星白，理由無非就那麼幾個，尤其是因爲唐家還在唐清越的掌管中。
只要他想，把唐星白的出來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在江城的地界，唐家和顏家，誰都拿誰沒有辦法。
所以唐星白才只能是那種下三濫的手段。
可顏蘇不能。
只要唐星白能失去唐家的庇護，他就能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顏蘇這麼想着，她眯起眼睛，直到接到魏風行的電話時心情纔好了不少。
“魏老闆考慮的怎麼樣了？”
尾音是上揚的，顏蘇很清楚，如果魏風行沒有考慮好，這個電話壓根就沒必要打給她。
“明知故問有什麼意思，”魏風行嘆了口氣，“我算是栽你手裏了。”
顏蘇好似沒聽懂這句話裏的另一層含義，她眨了眨眼睛，原先有些糟糕的心情難得緩和了不少。
“考慮好了當然好，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的這筆買賣並不會讓你虧了什麼東西，沒道理不同意。”
魏風行考慮的時間很短，這已經大大出乎了顏蘇的意料。
“說實話，你已經讓我吃了大虧了，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好奇，接下來你準備用什麼樣的福利來犒勞我，畢竟現在我也算是在你手下做事的人，老闆不發工資，日子可沒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