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那時偶然看見的男人，一直在顏蘇身邊的那個。
“行了，聽你說話好無聊，”唐星白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不願意跟她繼續掰扯下去，“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跟我走，第二，我在你面前掐死她。”
季妍希聽見這話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面帶微笑的坐在唐星白身邊，佈滿血絲的眼球卻刺得張玉眉心裏抽疼。
她早就已經不在乎生死了，活着又怎麼樣？死了又怎麼樣？經歷過那種事情，她只覺得活着比死了還要痛苦。
張玉眉顫顫巍巍的站起身，連藏在袖口的小手槍都掉了出來，她甚至顧不上去撿一下。
“我跟你走，你把妍希放了。”張玉眉深吸一口氣，依舊試圖和唐星白談條件。
但後者只是笑着搖了搖頭，“行了，走吧，你現在沒有跟我談條件的權利，放了她，對付你可就麻煩多了。”
等到張玉眉和季妍希都上了車，唐星白卻沒有着急發動，他看了一眼後視鏡，而後側過頭，“你坐到前面來。”
季妍希格外乖巧的從後座下來，坐到了副駕駛上。
張玉眉見狀，眼底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湮滅了，她的確是這麼想的，在回市區拐彎的路上，趁車子減速就帶着季妍希從後門跳車逃跑。
現在這種可能性就是零。
“說實在的，你是個聰明人，如果願意跟我說實話，我也不願意虧待你，”唐星白像是閒聊一般，輕輕笑了一聲，“可是你偏偏對我說了謊。”
說到這句話，唐星白語氣驟然一沉，眼神都變了不少，沒有再給張玉眉搭話的機會。
母女二人被關進了唐家地下的房間裏，沒有被關在一起，季妍希手腕上還戴了一個定位裝置。
“行了，我就不耽誤你們聊天了。”
等唐星白離開，張玉眉臉色終於變了，她狠狠皺起眉，看着季妍希的眼神中滿是難過，“說什麼你就聽什麼，你不會找時間跑嗎？”
季妍希卻只是神色平靜的坐在那裏，她聞言靜靜擡起頭看向張玉眉，“跑得了嗎？有跑的必要嗎？跑了不會被抓回來嗎？”
原先還算平靜的詢問，隨着一個又一個問題的拋出，季妍希情緒變得愈發激動，她站起身，抓起自己牀上的枕頭狠狠砸向欄杆。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你憑什麼說這種話！”季妍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我在那個房間裏被人侵犯的時候，你在哪裏？”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你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你身上的配槍是用我換來的！你有什麼資格當我媽？”
季妍希用力擦乾自己臉上的眼淚，連嘴脣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