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面是誰都沒有料到的。
“滾出來。”
就這麼三個字,躲在暗處的人頓時對連滾帶爬跑出來,一句廢話都不敢多說,手裏的武器也是千奇百怪,各種各樣。
木棍,鐵棍,甚至鐵鍬,唯獨沒有遠距離攻擊的。
魏風行就站在顏蘇面前,輕輕的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他眉眼間的疲色幾乎這掩不住,不知道是苦笑還是無奈。
“顏蘇,有時候太聰明不好,你憑什麼一口咬定我計劃的就是你想的那些?”
他嘴裏這麼問,可姿態已經是十足的低下了。
“因爲我猜梁冰澄對你還有用,”顏蘇瞥了她一眼,語氣淡的幾乎沒什麼起伏,“你不會這麼輕易把她交出來,所以安排這齣戲的目的是什麼呢?好玩嗎?”
不好玩。
魏風行垂下眸子,“好玩啊,這不正好幫你試探一下嗎。”
顏蘇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魏風行也懶得自討沒趣,那副投降的姿態似乎只是爲了做給顏蘇看的,目光落到霍辰熠身上時,雙手就已經放下來了。
那副模樣活像個地痞無賴。
“既然這樣,我就再問霍總一個問題,二選一,你只能帶走一個,你要帶誰?”
這一次霍辰熠連猶豫都沒猶豫,在魏風行開口之前拉起了顏蘇的手,一聲不吭,立場卻意外堅定。
等到兩人離開,魏風行遣散了一衆手下,他靜靜看着地上被裹成了糉子的梁冰澄,頗爲閒散般擡腳踹了踹。
目光分外陰冷。
梁冰澄像是怕極了他,哆嗦着大氣也不敢出一聲,被踢了兩腳一點動靜也沒有,死魚一樣躺在地上。
大概是覺得她這副樣子實在是太無聊,魏風行扣住了別在腰間的槍,直指梁冰澄門面。
剛拉上的保險又被他摁開,威脅意味十足。
“我說,是不是隻要我不跟你說話,你就沒有話告訴我了?”
他蹲下來,揹着光時猶如一尊煞神,眼裏一點情緒也沒有,看着梁冰澄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你要聽什麼……”梁冰澄每一個音都在顫抖,像是哭過之後的聲音,只是極度的驚懼讓她渾身都在顫抖,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他要聽什麼?
魏風行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頓時笑出了,眼神卻愈發陰冷,他的槍口對準了梁冰澄的手臂,微微側過頭,“這就看你要講什麼了。”
“我講!”梁冰澄嚥了咽口水,她小心翼翼斟字酌句,回想起魏風行對顏蘇的態度,又恨又怕,對顏蘇的滿心仇恨似乎在這一刻能得到宣泄。
“顏蘇之前跟他有一段婚姻,您應該是知道的……”梁冰澄說的磕磕絆絆,甚至儘量抹去了自己對顏蘇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