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熠到底還是沒有在一個月之內回來,跟顏蘇聯系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兩人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生活節奏似乎越來越快,也正因爲這樣,沒有人注意到魏風行的動靜。

    距離梁冰澄整容到模仿顏蘇,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魏風行幾乎每個禮拜都會來驗收成果,如果讓他不滿意的話,臉色當即就拉下來了。

    “我給了你兩個星期的時間,只是讓你模仿語氣而已。”魏風行冷冷擡起眼睛看着梁冰澄,“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可顏蘇的語氣並不好模仿,梁冰澄心知肚明,顏蘇的語氣會因人而變,會隨着關係的親遠近疏逐漸變化。

    這是最不好掌握的一點。

    “我再給你一個禮拜,如果語氣還模仿不像的話,就算了。”

    最後三個字裏頭包含了多少深層的意思,梁冰澄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她知道自己現在就像是放手一搏的賭徒。

    還是被強行摁上賭桌,根本下不來的。

    “我知道了,”梁冰澄已經在嘗試用顏蘇的語氣跟其他人說話,時間越久,她對顏蘇的體態掌握就愈發得心應手,“一個禮拜應該夠了。”

    魏風行這才滿意的挑了挑眉,眉眼之中帶着幾分說不出的意味深長,指尖捏着梁冰澄的下巴左看右看,對這張臉似乎怎麼看怎麼滿意。

    “最後一個禮拜,如果有效果的話,我就送你出國。”霍辰熠這段時間絕對不能回國,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魏風行當然也不希望霍辰熠能回來。

    更何況那塊玉石還在顏蘇手裏,他要找機會把那塊玉石拿到手。

    梁冰澄牙齒都在打顫,說是最後一個禮拜就真的是最後一個禮拜,她知道如果自己再完成不了的話,死都是最輕的了。

    她怕的是生不如死,而在此之前她已經見識過魏風行折磨人的手段了。

    “好……”

    梁冰澄顫抖着聲音應下來,她渾身上下連指尖都在動,一到了魏風行面前,之前說的那些體態神情都被梁冰澄忘到了腦後。

    她那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太長,以至於她現在一看見魏風行,生理性的就開始恐慌,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下去。

    魏風行倒也沒有搭理她,要培養梁冰澄作爲顏蘇的替身,花的時間太長太長,所幸魏風行還有點纏身的事情,要不然恐怕現在就回國了。

    “顏蘇有武功底子,也不要你那麼短時間能學會,這段時間要好好練練體能吧。”

    魏風行拋下最後一句話,轉身離開,眉眼真的輕蔑意味不言而喻,他當然是看不起梁冰澄這種沒有實力還硬要往上爬的。

    只不過現在梁冰澄對他的用處大於弊端,他當然也不介意留下來好好教一教。

    直到下一次魏風行看見梁冰澄時,眉眼這才徹底舒展開了。

    梁冰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格外像顏蘇,十成十的像,幾乎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連周身的氣質也勉強僞裝的有模有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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