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梁冰澄,顏蘇微微挑了挑眉梢,她的確纔想起這個人來,雖然前不久才把梁冰澄從魏風行手裏要過來,只是目前要做什麼用顏蘇都還沒想清楚。

    霍辰熠那個時候給他舉了一個最鮮明最典型的例子,可她再玩的話就顯得有些弄巧成拙了,偷樑換柱是好事,但偷的次數多了魏風行卻未必相信。

    況且要是梁冰澄落到魏風行手裏直接沒了,顏蘇就連偷樑換柱的籌碼都沒有了。

    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把某一個人當成自己的替身,或者說是替罪羔羊,可現在顏蘇忽然覺得有些時候不要那麼顧及別人也是件好事。

    “剛好,我有點事問問她。”

    梁冰澄被關在京都霍家地下室的一個房間裏,這裏空間不算狹小,甚至採光也還可以。

    至少比起魏風行那裏的條件實在是好了太多,雖然沒有逃出去,但梁冰澄對現在的生活也還算滿意,甚至有時間哼哼歌吹吹風。

    這種安逸的日子纔剛剛過了沒兩天,梁冰澄身上那股大小姐的氣性又漸漸回來了,只是在碰到顏蘇之後還是下意識會恐慌。

    “你來幹什麼?”話一出口梁冰澄就發覺不對,她咬了咬脣角,知道自己現在是別人手中的魚肉。

    現在落到了顏蘇手裏,顏蘇要怎麼折騰她,梁冰澄都逃不出去,甚至把她重新還給爲風行。

    想到魏風行,梁冰澄的臉色微微一變,顏蘇輕輕勾起脣角笑了一聲,至少梁冰澄落到魏風行手裏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知道怕了,纔會老老實實的說。

    “沒幹什麼,看你在這裏挺舒服的,想來問你幾個問題,之前精神狀態不太穩定,我怕你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現在應該想起來了吧。”

    梁濱城裝瘋賣傻是有一手的,至少曾經的顏蘇見識過,現在看着梁冰城這麼正常的模樣,她一時間倒還有些不習慣了。

    問題?什麼問題?

    梁梁冰澄現在最怕的就是別人問她問題,她所有的至暗時刻幾乎都是在這一個個問題裏面度過的,魏風行問了,霍辰熠問了,現在又輪到了顏蘇。

    “你想問什麼?如果是我知道的,我會告訴你……”這已經是梁冰澄能拿出的最大籌碼了。

    她知道自己以前做過什麼,現在纔會這麼怕顏蘇,她怕顏蘇跟魏風行是一類人,明明不知道的事情,還要反覆逼問她。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問你,之前在魏風行那裏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顏蘇眼睛落在梁冰澄身上,每時每刻的注意着她的神色變化,梁冰澄絕對知道她說的東西是什麼。

    “把你看見的,覺得有用的東西形容一下,最好不要對我有所隱瞞。”已經過了那麼久,顏蘇現在看着梁冰澄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感覺。

    梁冰澄就像個已經失去一切的流浪漢,顏蘇不會可憐她,也不會憐憫她,不在她頭上踩上一腳就已經是顏蘇最大的寬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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