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臉色一白，望向顏蘇的眼神愈發陰鬱了，顏蘇話裏話外都露出一個意思，知道她不是所謂的“夜鶯”，所以非要跟她對着幹。
“很不好意思，你的保鏢們是否需要去醫院看一看了，還有，我很討厭別人威脅我。”
等到顏蘇離開，夜鶯依舊站在那裏，靜靜的看着她離開的方向，眼中一片冷色，好像能滴出血來。
身爲唯一一個完全知情者，豆腐看着那場景只覺得自己的膝蓋都在痛，他從頭到尾都站在玻璃櫥窗外看着，雖然距離很遠，但也能看出顏蘇動手時的乾脆利落，下的都是狠手。
那一腳膝蓋絕對踹碎了，到底有多痛，豆腐壓根就不想體驗。
“我說，就這麼跟她撕破臉真的沒有關係嗎？”雖然豆腐知道顏蘇一直很有本事，但他沒有想過顏蘇不但有本事，還有膽量。
跟夜鶯撕破臉沒什麼好處，更何況顏蘇前腳才答應了跟她合作，後腳就當着面把人打了，相當於直接當着人家的面撕毀了合約。
這是羞辱。
“有關係嗎？她又不是真貨。”顏蘇輕飄飄丟下一句話，壓根兒看豆腐一眼。
什麼叫不是真貨？夜鶯不是夜鶯，那誰是？
“不是，其他人都不覺得她是假的，爲什麼顏小姐你會這麼覺得？”這纔是豆腐最好奇的地方。
“還是說你真的以爲這一切都是巧合？”
顏蘇連珠炮一樣的問句直接把豆腐給問懵了，他愣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反應過來，面色格外激動，眉眼間帶着幾分說不出的詫異。
“難得……難道你就是！”誰知道豆腐受到的衝擊有多大，他結結巴巴的，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難怪顏蘇對那個所謂的“夜鶯”不屑一顧，她自己就是本尊！
“那你都知道有人冒充你，爲什麼不跟其他人說清楚呢？”夜鶯這兩個字能帶來多少人脈？豆腐不敢想。
不管是真心假意，至少“夜鶯”這兩個字能給他們帶來極大的便利，更別說那些一心想要至他們於死地的組織在知道這個身份之後恐怕也會有所忌憚，甚至爲了拉攏顏蘇而放棄對付霍辰熠。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一根筋的，”顏蘇發動車子，眉梢微微一挑，“霍辰熠現在已經被其他人針對，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就是夜鶯，你覺得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
霍辰熠本身的光芒就已經足夠耀眼，足夠引起其他人嫉妒，以至於瘋狂針對，現在的組織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這時候再爆出自己的身份，恐怕只會起到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