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蘇總是習慣性的在自己名字的最後一筆斷上一節,不管筆有沒有墨水都會這麼幹,而冷驍卻剛好把那斷掉的一筆模仿的恰到好處。
顏蘇在看到的時候甚至都懷疑那份就是自己籤的字。
“第二,那個人去哪裏了恐怕我現在不能告訴顏總,那個人對我有用,更何況是我一手把人保出來了,顏總現在就是想懷疑到我頭上也無所謂,不過要告訴你的一點是,我現在的確跟黑道沒有什麼關係。”
冷驍說的坦坦蕩蕩,他的確跟黑道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有又怎麼樣呢,他把那個人保出來的確有他的用意,更何況他並沒有瞞着顏蘇的意思。
“爲什麼?”顏蘇發現到現在自己只想問他一句爲什麼,事到如今她好不容易把那些人全部送進去,現在冷驍一個模仿的簽名,就能把人保出來。
聽着顏蘇問的爲什麼,冷驍有一瞬間的恍惚,其實真要說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
只是在當初看到顏蘇合同上簽字的時候,他就覺得很有意思,在後面不知不覺間一遍又一遍的在紙上拙劣的模仿着顏蘇的字跡,一次又一次,直到越來越像。
到現在的幾乎一模一樣,冷驍不知道自己到底下了多少功夫,但現在看來成果的確是可觀的。
他當初模仿顏蘇字跡的時候,其實只是單純的想要和顏蘇一樣,至於是什麼地方一樣,他不知道。
“沒有爲什麼,如果非要我給出一個理由的話,那我只能給顏總現編一個了,”冷驍聳了聳肩,然後把杯裏的酒全部喝完,“不過如果顏總今天是來陪我喝酒的話,我還是很開心的。”
怎麼會是來陪他喝酒的呢,顏蘇現在看着冷驍,只覺得心裏感情格外複雜。
她一方面想保住冷驍,至少是爲了這麼久的友情,可另一方面,冷驍現在做的事情跟她完全是相對的,兩個人就是完完全全的敵對關係。
“如果是編出來的理由的話,冷總就不用說了,喝酒也沒必要了,告辭。”
顏蘇說着就要站起身,而後手腕卻忽然被人拉住了,她微微垂下眸子,卻見冷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力道格外大,甚至連周邊的皮膚都泛起紅痕。
“冷驍,你喝醉了。”顏蘇語氣格外平淡,她今天來就是爲了跟冷驍講那個簽名的事情,現在他承認了,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更沒有什麼想跟他說的。
冷驍聞言臉色卻微微一變,顯得有些扭曲,連手裏的酒杯都隨手放下了,重重的磕在桌子上,甚至磕掉了一個角。
“我沒醉,你就這麼走了?你沒有什麼別的話想跟我說,只是單純的想來問我簽名和那個老東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