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堆人熙熙攘攘的擠着等了半個小時，卻連夜鶯的臉都沒看見。
“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那個名單到處都是？”夜鶯鼻子都要氣歪了，她本以爲自己兩頭騙已經做的很好了，可誰知道這個名單卻忽然發的到處都是。
現在外面有多少人，夜鶯連看都不敢看，她死死咬着脣瓣，甚至連見血了都沒有放開，現在如果沒辦法安撫其他人的情緒，最後遭殃的絕對是她。
只是一片寂靜中，根本就沒有人回答她，夜鶯眯起眼睛，好像下一刻就要發作，只是下一秒，她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輪椅聲在地上滾動的沙沙聲對她而言無疑於，卜藺坐在那裏，依舊一臉溫和，只是神態中帶着些許疲憊，好似格外苦惱。
“我本來以爲你可以勝任的，”卜藺看着夜鶯的眼神就好似在看着一個不懂事的後輩，他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夜鶯顫抖的指尖，而後微微一笑，“怎麼了？很冷嗎？”
夜鶯一會兒一搖頭，一會兒點頭，又哭又笑，那副樣子活像個瘋子，“老大……我只是，我只是……”
她顫抖着嘴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所有人都以爲她背後的組織另有其人，實際上也只不過是卜藺刻意誤導的結果。
這個男人比任何人想的都要可怕。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你只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卜藺說着輕輕嘆了口氣，“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魏風行也是這麼說的，對不對？”
各個組織手下都是互通的，唯一不變的只有高層而已。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會把現在的全面挽救過來的，老大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的！”
夜鶯痛哭流涕，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打顫，她撲通一聲跪下來，眼中的神色格外慌張，拉着卜藺哭的尤爲悽慘。
好像只要自己晚說了一秒就立馬會喪命。
“噓，不用了，”卜藺笑眯眯的擡起手拍了拍夜鶯的頭，語氣格外淡然，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已經讓阿林去做了。”
“老大。”小路微微皺起眉，似乎並不滿卜藺總是對他換稱呼，那個模樣像是格外無奈，“爲什麼你記其他人的名字就記得那麼清楚？”
小路，阿林，阿肖……
卜藺已經給他換了無數個稱呼了，迄今爲止，這是第八個。
之前還慶幸的七個輪着用，至少他還知道在叫誰，這個阿林又是什麼時候取得？
“這點東西就不用在意了吧？”卜藺說着點了點自己的輪椅，示意小路把自己推到窗戶邊上。
小路聞言也只能點點頭，他本身就不大習慣跟人交流，剛纔已經算是難得的怨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