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鄧遠伯,鄧神通也趕忙走了過來。

    “大伯,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鄧遠伯擡起頭望着自己最器重的子侄,笑呵呵的說道:“這一次的任務對你和我們鄧家都很重要,所以我特地過來叮囑你兩句。”

    鄧神通笑道:“大伯你放心好了,我有信心,在三個小時之內消滅這羣悍匪!”

    鄧遠伯嘆了口氣,“你總是這個樣子可不成,有幾句話你好好聽着。”

    “大伯有什麼話請說!我一定牢記在心。”

    鄧神通的表情都不禁嚴肅了起來。

    鄧遠伯笑眯眯的,語氣卻變得低沉起來。

    “不要小看那些霓虹浪人!你過去沒有在戰場上與他們打過交道,不知道那些人有多瘋狂。”

    “他們是可以爲了自己所謂的信仰,獻出生命的變態。雖然我很討厭那些人,但不得不承認,他們很可怕。”

    “所以這一戰,你要萬分小心纔是!”

    鄧遠伯睜開眼睛,細長的眸子迸發出一股野性的光芒。

    “這一戰只要你成功殲滅了蝕月組,你的名聲就會在整個江南大區,乃至全世界都傳播開來!”

    “到時候,我們鄧家就有操作的空間了。”

    鄧神通的臉上依舊充斥着自信,可眼神變得堅毅了許多。

    他緩緩點了點頭,衝鄧遠伯說道:“大伯,請您放心好了!這一戰,我絕對會贏的漂漂亮亮!”

    鄧遠伯滿意的笑着點了點頭,“那就好。我在這裏等着你們勝利的消息!”

    鄧神通與鄧遠伯告別之後,便轉身朝着武裝直升機走去。

    似乎心有所感,他望向了遠處另外一架直升機,便看到了靠在窗口望向這邊的張奕。

    鄧神通粲然一笑,便邁步踏入了直升機內。

    張奕淡淡笑了笑,心中倒也沒有什麼複雜的想法。

    畢竟大家族公子哥的那些事,向來跟他是扯不上關係的。

    他需要做的事情只有兩件。

    第一是保護好自己和梁悅、花花。

    第二是擊殺蝕月組成員。

    “在想什麼呢?”

    梁悅清冷的聲音在張奕耳邊響起。

    花花也擡起頭,眼巴巴的望着張奕。

    張奕回頭看了眼他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也沒什麼,我只是在想,蝕月的首領鳳凰院仁,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張奕說的也是實話。

    在見識過大工廻延津等人的部分影像之後,他的心中對蝕月的實力已經有了基本的判斷。

    這樣一個組織的實力,與調查隊在參差之間。

    但是,決定了組織上限的,永遠都是那個最強者。

    張奕的心中有一種感覺,那個傢伙,一定極其危險!

    甚至讓他認爲,如果這次任務無法將其擊殺,那麼行動就不能算成功。

    一旁的陳瀟瀟和彭莉聽到這話,卻一臉不以爲然。

    “那種事情,交給天神小隊去處理就好了!”

    彭莉晃了晃自己的食指,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指點張奕道:

    “人啊,最重要的是認清楚自己的能力。我們這些外城的異人,縱然在各自的地盤上能稱王稱霸,但終究比不上正規軍。”

    “但這樣也有好處,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咱們就只需要幫天神小隊引誘敵人,拖延時間就好。”

    張奕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他衝二人點了點頭:“嗯,你們說的對。”

    “我也是這樣認爲的。”

    而此時,作戰指揮中心處,統帥朱正已經坐到了大屏幕前方。

    所有人隨身攜帶的監控設備都記錄着眼前的畫面,被他盡收眼底。

    在朱帥的身旁,作戰部長屠雲烈,祕書蘭新城都做好了準備,隨時根據戰場的變化安排行動。

    “現在,出發!前往江寧市!”

    朱正一聲令下,兩架武裝直升機“轟隆隆”升騰而起。

    巨大的扇葉捲起狂風,機場的天棚朝着兩邊如同翅膀般展開。

    兩架武裝直升機一前一後離開,朝着江寧市的方向飛去。

    朱正看了一眼時間,吩咐道:“那邊也可以行動了!”

    ……

    ……

    江寧市。

    此時正是午夜,凌晨時分。

    蝕月組全員卻並沒有睡下。

    他們剛剛清洗完一片區域,正在打掃戰場。

    這是江寧廣場中一個小型組織,十幾個男人已經被殺光了。

    倉庫的角落裏,一位母親死死抱着自己的女兒,滿臉驚恐的望着眼前的霓虹人。

    鳳凰院仁的目光瞥向她們,眼神當中古井無波。

    無論是活人還是死人,在他的眼睛裏面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都清理乾淨了嗎?”

    鳳凰院淡淡的詢問道。

    在他身後的神宮寺誠一郎推了推金絲眼鏡,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負隅頑抗的傢伙們都殺死了!只剩下她們兩個。怎麼處理?”

    鳳凰院嗤笑了一聲,“這個問題還用得着問嗎?”

    他攤了攤手,轉身走出了倉庫。

    “信長,你送她們上路吧!”

    鳳凰院對着旁邊的武士說道。

    冢本信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白癡嗎?讓我幹這種事情。”

    “高貴的武士,是不會對手無寸鐵的女人和孩子下手的!”

    鳳凰院撇了撇嘴,有些不爽的伸手指了指他。

    “信長,你啊!總是改不掉你的臭毛病。這種故作清高的想法,早晚有一天會害了你!”

    冢本信長不屑的說道:“你這種人,是無法理解武士的思想的!”

    兩個人隨意聊着天,從倉庫這邊離開。

    倉庫當中的母女二人看着遠處的浪人,緊張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放過自己。

    可就在二人以爲自己劫後餘生的時候,一個十八九歲模樣,戴着黑色面罩的女孩走了過來。

    她冷漠的望着母女二人,擡手射出兩根銀針,貫穿了母女二人的喉嚨。

    “忍者可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成瀨花千代冷漠的說着,隨即消失在陰影當中。

    鳳凰院和信長還在爭論着所謂的武士道理念。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默默跟在鳳凰院旁邊的巫女竹內真由美輕咦了一聲。

    隨後她緩緩擡起頭,望向了高空。

    “仁,有危險要來了。”

    鳳凰院臉上的懶散一下子收斂了起來。

    衆人也隨着竹內真由美的聲音望向天空的方向。

    “從天國而來的危機,是嗎?”

    鳳凰院揶揄的笑了起來。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江南大區的那些傢伙不死心,又要來進攻我們了!”

    神宮寺誠一郎“切”了一聲,一臉的不耐煩:“真是麻煩死了!這一回,我們不會被幹掉吧?”

    “當然,不!”

    鳳凰院篤定的笑道,嘴角的笑容有些瘋狂與殘忍。

    “會死的,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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