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想活命的幾人就把整個計劃和盤托出。

    原本在看戲的謝長明臉色頓時變得烏黑。

    “張先生,我……我絕對沒有跟他們同謀啊!”

    張奕看了謝長明一眼,淡淡的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怪不得你。如果真要怪的話,作爲船長的我才應該是第一責任人。”

    謝長明聞言,心頭大石頓時放了下來,他不禁眼眶有些溼潤。

    遇到這樣不甩鍋的好領導,實在是太難得了。

    “把那個女人也拖過來。”

    張奕伸手一指人羣中的金基美。

    車海成等人要跑的時候,金基美整個人都是傻的。

    因爲從始至終,車海成爲了保守祕密,都沒有告訴金基美,讓她那麼做的目的。

    她只是一個提線木偶,在新羅娛樂圈待久了,她也學會了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謝長明爲了表現自己,走過去,一把拽住金基美的頭髮,把她拖在地上扔到甲板上。

    金基美疼的眼淚直流,不住的向張奕求饒。

    “張先生,這件事情我毫不知情。都是車海成,是他讓我那麼幹的!”

    車海成憤怒的罵道:“該死的賤女人,這件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要胡亂污衊我,我也是被脅迫的!”

    金基美見到車海成如此甩鍋,不由得憤怒了起來。

    她聲嘶力竭的指着他喊道:“你這個可惡的敗類,自己計劃着逃跑,竟然臨走時也不帶上我!在你的眼裏,我就只是一個工具嗎?”

    車海成痛罵道:“骯髒的婊子,竟然敢跟我頂嘴!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現在還在新羅,每天輪番去陪那些財閥呢!”

    “我給了你檢察官太太的榮譽,你就要爲此而付出代價,完全服從於我!”

    張奕就這麼默默的看着他們撕逼,在生死危機面前互相攀咬,哪怕自己死也要把對方拉下水。

    哥倫維亞海軍趕來的時候,金基美也是一臉茫然無措,顯然她對於此事並不知情。

    所以張奕可以留她一命,因爲她還有那麼點價值。

    “老謝,你是不是對這個女人有意思?”

    張奕問謝長明道。

    謝長明愣了一下,趕忙搖頭:“不不不,張先生,您要處置她請隨意,我沒有任何意見。”

    張奕大手一揮:“人就留給你們吧!”

    金基美在船上半個月來幹了什麼,張奕心裏面當然有數。

    她不過是個有些姿色,卻沒什麼腦子的傻女人罷了,一直被車海成當工具使用。

    據說之前爲了博得某位財閥的歡心,她甚至不惜去做另類舞蹈表演。

    與其殺了她,倒不如拿去給謝長明做個順水人情。

    籠絡人心也是作爲上司需要做的事。

    謝長明聽到張奕如此優待於他,不禁也是心頭感動。

    朝雨基地雖說也有一些女人,可模樣端正的早就被基地的上層挑走了。

    像金基美這樣的給他當婆娘,他當然樂意。

    謝長明走過去,一把將金基美拉到旁邊,先是惡狠狠的警告了她一番。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一定要老老實實聽張先生和我的話,不許再有其他心思!”

    金基美此時經歷了巨大的驚嚇,小臉慘白,如今能夠活下來自然是什麼都願意做。

    她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車海成見到她都能活下來,連忙哭喊道:“只要能讓我活下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無論什麼都可以!求求您發發慈悲吧!”

    張奕不緊不慢的走過去,笑眯眯的看着他們衆人。

    “現在,我可以好好陪你們聊聊了。”

    “我很奇怪,你們爲什麼會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而選擇背叛我呢?”

    幾個人面露土色,誰都不敢開口。

    張奕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如果說出來的話,我可以讓他死的痛快點哦!”

    “要是不說的話,你們一定會後悔。”

    幾個人臉色愈發的難看,還在不停的磕頭求饒。

    “我們並沒有想害您,我們只是想去哥倫維亞。”

    白墨哭訴道。

    “看在上帝的份上,饒了我吧,please!”

    張奕笑道:“不好意思,我不信教。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工程師艾森曼強作鎮定:“你不能殺我們!你已經擊沉了哥倫維亞的一艘軍艦,現在你挾持我們的事情已經暴露了。”

    “如果你再屠殺哥倫維亞公民,就是罪加一等。讓我們活着,這樣起碼你們手中還有可以和哥倫維亞海軍談判的籌碼。”

    張奕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着笑着,他的目光變得冰冷而且充滿了鄙夷。

    “你們太瞧得起自己了!”

    “如果你們有那麼一丁點的價值,他們早就過來帶走你們了。”

    “然而事實上,你們微不足道,一無是處!”

    “竟然還想着自己有價值,會讓他們投鼠忌器?別做夢了,你們對於末世簡直一無所知!”

    他站起身來,“好了,看來你們的嘴都很硬,我也沒有那麼多心思陪你們玩了。”

    “既然你們選擇了最痛苦的死法,我當然要成全你們。”

    聽到張奕這麼說,跪在地上的幾個人拼命的哀嚎起來。

    “你不能這樣對我們!我們只是想好好活着,我們有什麼錯?”

    張奕本不想繼續搭理他們。

    可是聽到這番話,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反問道:

    “那我問問你們,你們上船之後,我有虐待過你們嗎?”

    “有短缺過你們的食物嗎?”

    這番話問的幾個人啞口無言。

    謝雲帆爭辯道:“可是你殺了山田正南他們幾個霓虹人,這難免讓人多想。不能怪我們啊!”

    張奕挑了挑眉,“你看,你們總是有那麼多理由。而我的看法是,多加點油。”

    沒有人聽懂張奕後半句話是什麼意思。

    可他們很快就明白了。

    張奕笑眯眯的問道:“你們有沒有喫過串串香?”

    這種食物在國外倒是不多見。

    謝雲帆作爲華裔,倒是經常回國內,知道這是一種華胥國特色食物。

    “我喫過。”

    張奕點了點頭:“那就好。”

    他轉過身去,對老田等人說道:“把他們都給我剁碎了,做成串,放在船頭烤起來!”

    不把這些叛徒千刀萬剮,難解張奕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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