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主與金翅異人都離開了魔國大門,那裏此時已經變成了一汪巨大的血池。

    張奕心中有些好奇,但是沒有敢真的靠近過去查看。

    他心中默默想着,其他兩個不明身份的伊普西隆或許會靠近過去。

    於是他屏氣凝神,在遠處默默的等候。

    結果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個鐘頭。

    張奕甚至都以爲那兩個人都已經離開了。

    但是終於,就在他快要按捺不住的時候,他又看到了那名身形高大,穿着漆黑作戰服的異人回到了魔國大門。

    高大異人首先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檢測了一番那血池,然後便直起身子徑直朝着大門走了過去。

    他趟過粘稠的血池,一步步來到門前,爲了安全起見,左手的守護盾與右手的騎士大劍都持在手中。

    來到大門之後,他小心的試探了一番之後,猛然之間高高舉起手中的騎士長劍,然後一劍砍在了那巨大的門扉之上!

    轟!!!

    滔天的黑炎瀰漫,恐怖的力量讓遠處的張奕都感覺到了大地的震顫。

    但是那座暗紅色的門扉卻紋絲未動,白戰車級異人的全力一擊,只是在大門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卻並沒有將其轟碎。

    由此可見,這扇當年用來封印魔民的門扉,到底有多堅固。

    高大異人見狀,退後了幾步,似乎沉吟了幾句,隨後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張奕能夠清楚感覺到他那一擊的力量,不亞於他的全力一擊。

    此人實力,絕對不在他之下。

    張奕腦海當中思索了許久,都沒想到華胥國哪裏還有這種高手。

    若是真的有,他也絕對沒有見過。

    但是對方放棄了繼續進攻魔國大門,也就證明了他根本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去開啓。

    那麼,張奕與其他幾人同樣不能。

    張奕又等待了許久,他想要看看那名金甲異人會不會有接下來的動作。

    果然,不久之後,金甲異人也來到了大門之前。

    只不過,他僅僅是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高大異人留下的劍痕,便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張奕此時方纔明白,如果想要進入魔國,單單憑他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夠。

    那是一個極爲特殊的區域,似乎能夠壓制異能力,連張奕的空間之力都無法穿透。

    那麼,想要進入魔國也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傳昭法會之後,跟隨帕吉家族進入。

    可是,這些傢伙到底都是什麼人?

    張奕的心頭浮起一層陰雲,五名伊普西隆,放眼當今整個世界,都是一場華麗至極的頂級異人盛會。

    上一次這麼多伊普西隆集會,還是在盛京。

    但是,很顯然這幾個人都不是老熟人。

    他們出手對抗葬主與金翅異人的時候,都展現出了強大的力量,縱然會刻意掩飾自己的能力,但也無法在那種情況下過多保留。

    張奕可以確定一件事——這些人,張奕從來都沒有接觸過。

    因爲異人的能力特徵極爲明顯,不是那麼好掩飾的。

    “這裏的情況太複雜了,桑加寺的葬主似乎早就知道我們要來,故意在這裏佈局,藉助了我們的手來開啓魔國大門的封印。”

    “帕吉家,到底有沒有參與在裏面?”

    張奕的眸中閃過一抹寒意。

    他甚至有些懷疑,他與其他神祕伊普西隆都是被西南大區給坑來的。

    他們表面上裝作內鬥,實際上以此爲藉口,引誘了許多高手前來。

    不過很快,張奕就否定了心中的這個想法。

    西南大區如果是鐵板一塊,他們就有足夠的能力,邀請華胥國各大區的異人前來相助。

    畢竟一個團結的大區,再加上擁有密宗力量加持可以達到20000點黑戰車級的伊普西隆坐鎮,也沒有誰敢惦記他們的魔國寶藏。

    犯不着兜兜轉轉一大圈去演戲。

    張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個問題有些複雜,一時半會他的腦子裏紛亂如麻,想不清楚。

    所以他決定先回去找楊欣欣商議一番,看看她能夠給出什麼意見。

    至於魔國大門,反正現如今誰都進不去,那就等一等再看。

    傳昭法會的召開,還有一個星期,足夠他們做許多事了。

    思索完畢,張奕轉過身,利用智能系統確定自己的位置之後,打開次元之門朝着大雪山外穿梭而去。

    ……

    另一邊,梁悅與沐顏在調查整個帕吉家族的領地。

    她們對帕吉家的罪惡行徑深惡痛絕,然而此時的她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就在這個時候,帕吉家的一處營地遭到了反抗軍的襲擊。

    梁悅與沐顏對視了一眼,當即決定過去看一看。

    反抗軍,是西南大區的一支民間力量,被四大土司勢力稱爲雪域高原的禍亂根源。

    不過此時,眼睜睜看着帕吉家的所作所爲,讓梁悅和沐顏對那些反抗軍存在的意義產生了思索。

    或許,反抗四大土司與桑加寺的反抗軍,才能代表“正義”。

    這個“正義”還是要先打上一個引號,沒有接觸之前,誰也搞不清楚他們是好是壞。

    所以,梁悅與沐顏迅速穿行了過去,準備暗中窺探。

    這是一處農奴居住的營地,平日裏附近都有私兵把守。

    不過在晚上的時候,巡邏的私兵並不多,只有寥寥幾人持槍轉悠。

    在雪域高原,私兵們並不擔心這些農奴會逃走。

    因爲離開了這裏,他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在這裏雖然活得如同豬狗,還有隨時被拿去“祭祀”的風險,但起碼可以多活一陣子。

    可是離開了四大土司的庇護,他們沒有誰能夠活過一天。

    好比是被農場主飼養的羊羣,主人偶爾宰殺幾頭,大部分羊還能活着。

    而離開的農場的綿羊,誰都可以殺死。

    甚至有私兵衛隊的統領曾經調侃。

    對於這些農奴,根本不需要鎖鏈去束縛,只需要用棍子在雪地上畫個圈,他們就會乖乖的待在裏面,絕對不敢跑出去。

    他們不會認爲這是牢籠,反而會覺得這是對他們的保護。

    但是最讓人無奈的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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