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語被風行拐跑之後,若聽寒閒來無聊,來到了與千語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那是在一片藥田之中,他看着與之前沒什麼兩樣的藥田,心裏不斷地勸說自己,忽然遠遠地看見藥田間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立刻笑着跑過去,興奮道:
“小師妹!”
祁月伊被嚇到了,趕緊回頭,那張臉也很美,如林間的精靈一般美麗,可依舊不是他那小師妹。
若聽寒心中滿是失望,可祁月伊看見眼前這個男人的瞬間,卻心動了。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吧。
她抿着嘴有些驚慌,害羞。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若聽寒輕聲道,然後有些失落的轉身。
“等一下...”
祁月伊鼓起勇氣喊住他。
若聽寒回過神:
“怎麼了?”
“我是,祁月伊!”
她紅着臉說着。
“你叫什麼名字?”
“若聽寒”
祁月伊露出震驚地表情:
“你是若聽寒!那個天才!”
初見若聽寒,她像個在山間尋得美麗花朵的孩子一樣開心。
可如今,她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像朵即將凋零的花朵一樣,毫無生氣。
若聽寒遠遠地看着,沒有進入那個房間,沉默不語。
多年過去,他依舊忘不了千語,那永遠是他心中的痛。
但是,多年過去,他也明白了自己身上的責任。
他是她的丈夫,也是若輕舞的父親。
他不知道在這即將開啓的,混亂的大時代下會發生什麼,自己會不會被淘汰。
他不怕自己死,他害怕的是,身邊人的死亡。
千語已經死了,但有人還活着。
那痛徹心扉的感覺,他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於是他鼓起勇氣緩緩向那戶人家飛去。
當然不是敲窗戶,而是特意從單元門走進去。
身上依舊穿着那身若家長袍,在電梯裏的小情侶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下去之後,那個男人忍不住說道:
“哇塞,剛纔那個大叔,玩cos的嗎?長得好帥啊!至少得有一米9吧?好高!”
女朋友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
“好像古裝明星!有點像神仙!好有男人味!愛了愛了~”
說着看了一眼旁邊的細狗男友,撇了撇嘴,梆給了他一拳:
“再看看你這隻細狗!”
那男友雖然很不爽,但是無法反駁。
祁月伊家中...
她看着那沒有任何回覆的送信靈器,表情痛苦。
感覺心臟都在絞痛!
若聽寒!
你真的連親女兒的死活都不管了嗎。
她以爲是若聽寒不想搭理她。
雖說當年是她自己離開,可是...
叮咚——
門鈴響起。
祁月伊心中一顫:
“輕舞!”
門猛地打開,她再一次見到了那個男人。
即便歲月已經在她的臉上畫下名爲成熟的痕跡,女兒失蹤多天,令她面容憔悴,但她還是那麼美。
比若聽寒矮了兩頭,怔怔地看着若聽寒。
祁月伊顫抖出聲,咬着嘴脣,眼中有怨恨,也有難過,很快便溼潤。
趕緊撇過頭,若聽寒看見了她秀髮間藏着的銀絲。
已經有白頭髮了...
但很快,她收拾好了心情,擡頭看向若聽寒:
“輕舞呢?她怎麼樣?”
剛纔收到的靈器裏,沒有任何的回覆,她本以爲是若聽寒不管女兒死活。
沒想到,若聽寒親自來了。
心中也不知道該是什麼情緒,五味雜陳,但主要還是擔心女兒的安危。
若聽寒輕嘆了口氣。
祁月伊心中跟着一顫:
“輕舞她怎麼樣!她出事了!?”
“沒有。”
“那你嘆氣是...”
若聽寒:...
“沒事。”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惜字如金。
“她現在很安全,你不用擔心,要不了兩天就回來了,放心吧。”
“她在哪!告訴我!那是我的女兒!”
祁月伊皺着眉頭,着急又生氣。
這個男人還是和以前一樣,說話那麼費勁。
初識的時候,若聽寒這樣在她眼裏是高冷,酷。
後來,就是煩人!
你越急他越跟你磨嘰,就像故意的一樣。
卻沒有想到,若聽寒忽然開口道:
“她也是我女兒。”
祁月伊聞言一愣,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神再次變得幽怨,沉默了一會兒後:
“到底在哪,她在幹嘛?爲什麼不回我消息。”
說到這,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你,你想搶走她?”
若聽寒看着她那淡淡地黑眼圈,一看就知道她顯然幾天沒閤眼了,精神狀態不好也正常。
剛想解釋,電梯裏出來個人。
是個中年女人,那女人目光正是祁月伊家。
“哎?月依,你在家啊!”
“我給你發消息怎麼不回啊,這幾天你不在我打麻將輸了200塊!”
祁月伊一愣,這是她來到川都之後交的朋友王愛玉。
關係還不錯,平日裏沒事打打麻將,交流交流育兒心得。
若聽寒聞言轉頭看去,是個普通的女人,身上沒有靈力。
祁月伊離開若家之後,一直在迴避靈師和煉藥師的圈子,過着普通人的生活。
祁月伊看見王愛玉心裏明顯一慌。
“呦...這位是?”
王愛玉有些驚訝地看着若聽寒,上下打量了一眼。
若聽寒穿得那麼奇怪,但是長相沒的說。
王愛玉心裏不禁驚訝:
原來月伊喜歡這類型的啊?
難怪這麼多年自己給她找的對象都黃了。
只是,這兄臺這一身什麼打扮?
玩的挺花哨啊!
然後又看向了祁月伊:
“你怎麼這麼憔悴,咋了你這是。”
“這幾天忙了點,沒看見你消息,不好意思啊,過兩天陪你玩...我現在還有點事情。”
王愛玉聞言就沒多說什麼,轉身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
祁月伊有些無奈,讓若聽寒先進屋。
總站在這裏,樓道里來往的人都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