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只是知道,她是在意若輕顏的,但具體是正向的還是負面的,並不清楚。
隨後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在等着若聽寒喫飯。
風鈴笑着利用傳音術問若聽寒:
“昨晚有沒有打開禮物?”
剛說完,若聽寒那目光,如劍一樣射向風鈴。
風鈴沒忍住一笑,看來是打開了,哈哈哈~
不過看這個樣子,應該是什麼也沒有做,除非那若聽寒臉皮真是比風鈴還要厚...
然後笑着問他:
“這你自己喫?不給你老婆喂幾口?”
若聽寒聞言,不假思索地夾起一道菜,遞給身邊的祁月伊。
祁月伊一愣,看了一眼旁邊笑眯眯的風鈴,不禁臉色一紅,推脫道:
“不用了,你自己喫吧。”
說着便拿起了自己的筷子。
剛纔還喊着要人家喂呢,現在風鈴一來就不好意思了。
“快點喂她啊!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不懂嗎?”
風鈴繼續攛掇着。
於是若聽寒繼續將筷子遞到祁月伊的面前。
祁月伊紅着臉對若聽寒眼神示意:
你在幹嘛呢...還有人在呢!
祁月伊就是那種,沒人在的時候,就會各種撩,但是一有外人在,就很容易害羞。
若聽寒明白祁月伊那眼神,便也作罷。
風鈴卻說道:
“用嘴喂!快點!”
若聽寒眉頭微皺:
“你在惡搞嗎?”
“怎麼會,我老婆平時都是這麼餵我的。”
風鈴信誓旦旦地說着。
若輕顏:6
“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
風鈴繼續攛掇道:
“我騙你我有什麼好處。”
若聽寒當然不可能信他了,如今他已經不需要風鈴了。
完全有自信能拿捏祁月伊!
風鈴暗道可惜,沒騙成~
不過若聽寒還是在一直給祁月伊夾菜,同時輕聲道:
“多喫點。”
這就已經足夠了,祁月伊深深感受到了若聽寒與之前的差別。
若是放在以前,別說若聽寒不會這麼做了,在外人面前更是永遠冷着臉。
但現在,即便有風鈴在,她還是感受到了他濃濃的愛意,不禁開心地點了點頭。
風鈴見狀嘴角也不禁揚起了詭異的笑容,沒錯是詭異...
祁月伊看見那笑容感覺心裏毛毛的。
他怎麼這樣笑?
過了一會兒,祁月伊和若聽寒終於喫完飯。
於是三人坐在客廳之中,祁月伊和若聽寒坐在一起,風鈴則是坐在對面。
風鈴笑着問道:
“不知道,若夫人找晚輩,是想說些什麼呢?”
祁月伊笑着搖了搖頭:
“我只是聽他說了些你的事情,況且你的媽媽和我曾經也是好朋友,所以有些好奇好友的兒子,到底是什麼樣子。”
“哦~”
風鈴十分禮貌的笑着,內心:
隻字不提若輕顏啊...
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根本不在意。
於是風鈴笑着試探道:
“原來是這樣,我以爲您是想看看未來的女婿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祁月伊目前爲止一直都沒有給個明顯的態度,風鈴繼續耗下去也沒有意義,直接直球打給她,看她怎麼接就是了。
祁月伊聽見風鈴這麼說,明顯有些猝不及防,看了一眼旁邊的若聽寒,隨後抿了抿嘴:
事到如今,祁月伊也沒有必要藏着掖着了,她怎麼可能不在意若輕顏,畢竟那也是她懷胎十月的骨肉。
她也依稀還記得若輕顏小時候古靈精怪的可愛模樣,這些年時不時也會拿出她的照片,思念一下。
風鈴聞言一笑,輕聲道:
“那不知,您滿意嗎?”
祁月伊嘴角抿着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番風鈴:
“你...比我想得還有意思...”
“多謝誇獎...雖然不算是初次見面了,但還是想送給夫人您一個禮物。”
說着風鈴又掏出了一個小盒子...
看見那個盒子的時候,祁月伊臉色頓時一紅。
和之前那個裝雨傘的小盒子是一模一樣的。
若聽寒更是直接開門見山道:
“這回裏面又是什麼鬼東西?”
風鈴嘿嘿一笑,當着他們兩人的面打開,裏面躺着一根錄音筆。
風鈴將其取出,遞給了祁月伊:
“請按下按鈕。”
祁月伊點了點頭,按下按鈕之後,滴了一聲。
若輕顏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其實我也很久沒有見過媽媽和姐姐了...】
風鈴:【哦?這麼說好像從來沒有在若家看見過她們。】
【她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若家了】
【全都怪我...怪我...】
這便是上一次風鈴試探若輕顏時候,隨手錄下來的。
他想了想,想要勸說祁月伊的方法,最好的就是讓她聽到自己女兒的心聲了吧...
祁月伊靜靜地聽着,眼神肉眼可見的難過,默不作聲的聽着。
但是後面就沒什麼正經的了...
風鈴:【給爺笑!】
【別鬧~】
祁月伊聽見這兩人的胡鬧,眼中的難過也瞬間消失了。
風鈴有些尷尬道:
“沒辦法,我看見她那麼難過,實在忍不住...”
風鈴也想把若輕顏的眼淚騙出來,最好能錄點哭聲進去,效果肯定更好,但是...做不到。
祁月伊輕笑了一聲道:
“我知道。”
風鈴點了點頭:
“所以呢...您願意見她嗎?”
祁月伊沒有回答,看着手裏的錄音筆,此時錄音筆已經停止了...但她又放了一遍。
聽到若輕顏的心聲時,還是會難過,但是聽到她和風鈴的甜蜜對話時,也忍不住會嘴角輕輕上揚。
看得出來,她也真的很想念若輕顏。
就算當年差點被她體內的另一個人格殺了,她也還是在思念她。
風鈴見狀本以爲有戲,但祁月伊卻嘆了口氣,輕聲道:
“我還是,看輕舞的意思吧...”
說罷,她轉頭看向了若聽寒:
“如果輕舞...不同意的話,我可能也不會回若家了。”
這也怪若輕舞太懂事了,讓祁月伊誤以爲女兒是討厭回去的...
這麼多年過去,她看着若輕舞從小到大,心中其實還是更偏向於她。
畢竟在那無數個孤獨落寞的夜晚,是她們母女兩人相依爲命的。
因爲自己,若輕舞才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她不希望若輕舞再因爲自己的受哪怕一丁點委屈。
風鈴笑了笑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您是想回若家,同時也想和輕顏母女相認,只是害怕若輕舞不願意,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