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古洪荒猛獸一般的巨物不見蹤影,很顯然,剛纔那一發來自雷家的炮彈,雖然沒有殺死他,還是給予了他重創。
否則他也不會如此的生氣。
那些實力稍弱的妖族已經徹底被消滅,只剩下那些實力強大的妖族。
雷家那一發突如其來的炮彈,也成功引起了他們的怒火。
數不清的妖族從海面中升起。
[殺光他們!]
每一隻妖族都怒吼着,衝向了東方。
米國之中其他的那些九階妖王,也紛紛出動。
不光光是米國的靈師,包括米國的妖族,全都知道只要能在今天拿下那些華夏來的靈師和妖族,那這個世界,在未來就是他們米國的了。
此時此刻,米國也達成了人妖統一戰線的情況。
來自周圍國家的九階通靈天師也已經到位,懸在米國邊境,遙望着遠處那快速接近,末日來臨一般的黑色。
那些,全是風家的人。
在得知若關城被抓了之後,風鈴毫不猶豫聚集了所有力量,直接啓程,所以速度是最快的,他們便將是第一個抵達戰場的人。
米國這邊,算上米國人自己的,還有來自鄰國的,一共五位九階通靈天師。
身後還有數位九階妖王,正在路上!
在風家踏進米國領域的瞬間。
巨大的金色法陣從空中亮起,龐大的隊伍瞬間停滯,像是被釘子釘在了空中一樣。
顯然是中了那些九階通靈天師的法陣。
包括風鈴在內,風家的五位妖魁,也都被禁錮住,不過沒有關係。
只見酒纏屍被禁錮住的雙手,緩緩握拳,緊握住後停頓了一秒,猛地一錘。
噹——
卡擦——
法陣巨顫的同時,那佈滿天空的金色咒文出現了裂紋。
酒纏屍的臉上掛着不屑的笑容,猩紅的瞳孔閃耀着詭異的光芒。
禁錮似乎鬆動了許多,風家的其他妖魁,包括天鴉在內都恢復了部分行動的能力。
酒纏屍抓住這機會,再次一拳,將整個法陣徹底擊碎。
那些金色咒文碎片散落,在半空中光芒逐漸暗淡,隨後消失不見。
風家並沒有繼續前進,風鈴與風家五魁緩緩來到了陣營的前方,與那五位九階通靈天師遙遙對視。
雖然他們不是華夏的靈師,但他們每個人都是九階通靈天師。
其中有之前抓走若關城的露出亞克洛斯,也有米國最強九階通靈天師,格羅米特。
看見這陣仗臉上也面無表情,一點也不害怕。
九階是九階,靈師是靈師。
在他們的世界觀中,九階就是真神,九階之下,盡是螻蟻。
在他們眼中,風鈴他們不過就是數量比較多的螻蟻罷了,有何可懼?
在剛纔他們掙脫禁錮束縛的時候,他們臉上都沒有任何的波動。
西方人似乎是有自己的驕傲,那一臉“高貴”的模樣,看着實在欠扁。
“家主大人,中間那個人實力最強,極有可能和白起靈若聽寒他們是同一個級別的...”
“並且老臣感受到西方還有許多妖力正在凝聚,數量十分恐怖。”
天鴉淡淡地說着,語氣不緊不慢,似乎也沒放在眼裏,只是通知一聲風鈴。
“放人。”
聲音不大,卻傳過了數公里,傳到了格羅米特的耳朵裏。
格羅米特嘴角一撇,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境用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道:
“很快你們就會在地獄相見的。”
風家五魁聞言的瞬間,妖力便已經在體內涌動,只差風鈴一聲令下。
五位妖魁全都看向了風鈴,等待着他。
此時印空門卻在旁邊提醒道:
“風鈴,現在若大哥在他們的手裏,我們需要理智,否則我怕他們對他動手。”
風鈴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不然怎麼可能讓這幾個傢伙還飄在空中。
他怕的就是自己這邊動手,米國那邊魚死網破直接殺了若關城。
不過,楚生他們已經在找若關城的位置了。
自己只需要再耗一會兒就好了。
風家異界之中,楚生等人拿着定位器搜索着若關城的位置。
但若關城身上的定位器明顯被拿掉了,任何的靈器都定位不到。
此時真正的風鈴正在他的旁邊,沉聲道:
“米國的靈師總部在哪裏?若關城最有可能被關押的地方在哪裏?”
楚生他們正在網絡上搜索着,此時風鈴的身邊還站着暗靈管家。
沒錯,這纔是真正的暗靈管傢伙和風鈴。
至於現在外面與米國靈師對峙的人,是若輕舞!
風鈴利用自己的千篇一律,將若輕舞變成了自己的模樣,讓她先拖住米國的靈師。
暗靈管家則是他的大表姐,千玲羽。
爲了保守起見,風鈴只留了暗靈管家在自己的身邊。
天鴉酒纏屍他們留在若輕舞的身邊保護她。
他早就想到了米國會拿若關城當人質,所以要提前把他找出來。
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留給風家的,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爲什麼是若輕舞,因爲她能在那種高壓下,保持清醒的頭腦,與對方周旋。
當然若輕顏也可以,若輕顏當時也提出要自己去,她不放心姐姐冒險。
結果被若輕舞和風鈴同時否決。
“風鈴,米國好像有個菲德文大監獄,據說那裏是關押各種強大妖族和靈師的地方,堪稱世界上防禦最強的監獄。我覺得若關城很有可能在那裏。”
“具體在什麼位置?”
楚生卻搖了搖頭:
“查不到...”
風鈴咬了咬牙,立刻聯繫雷京,他覺得雷京一定知道!
雷京肯定知道,因爲那監獄裏許多設施,都是與雷家合作製造的。
只要知道具體位置,無論在這個世界哪個角落,暗靈管家都可以抵達。
此時的若輕舞表面上沒什麼,內心慌得一批。
她其實非常的害怕。
即便天鴉和印空門他們一直在幫自己打掩護,幫忙演戲,她也害怕。
她害怕因爲自己一句話說的不對,直接開戰!
此時此刻,她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表情,都可能成爲戰爭的信號。
正承受着無與倫比的巨大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