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濱海妖域之中,最強的也才妖魁。
白起靈若是進入濱海妖域,裏面沒有妖族會是他的對手。
臨走之前,二百刀還企圖讓白起靈打消一起隨行的念頭。
白起靈卻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淡淡道:
“你也敢來命令我了?”
“不敢...少爺言重了...”
由於洛清清,二百刀只能對白起靈低頭。
路上的時候,二百刀還想套白起靈的話,想知道他去濱海妖域到底是爲了什麼,但白起靈根本就不帶鳥他的。
平日裏自己那些聽話的手下,見了白起靈,也都化身爲舔狗,湊到他的身邊,把他當皇帝一樣供着。
可不就是皇帝嗎?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白家會一直強大下去,一直都是華夏最強的靈師家族。
白起靈以後遲早是要當族長的,那不是皇帝是什麼?
粵州到津城有一段距離,一路上二百刀想盡了辦法想要和濱海妖域的人聯絡,但白起靈始終盯着他。
沒有辦法,只能真的帶着白起靈來到了濱海妖域的入口處。
濱海妖域的人一見是二百刀來了,便把他放進去了。
“這位,是白家大公子,白起靈師長!見了白師長還不趕緊問好!?”
濱海妖域的妖族看向白起靈,並沒有問好,而是目露兇光。
同時立刻將二百刀透露的消息,向上面傳遞。
白起靈自然知道二百刀的心思,心裏冷笑了一聲。
族長劉沅聽聞白起靈都來了,不禁懷疑二百刀叛變了。
劉封塵皺着眉頭沉思許久之後,沉聲道:
“父親,二百刀應該不會叛變...但是那白起靈,絕對不是什麼善茬。我們可能需要做最壞的打算。”
濱海妖域的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帶着白起靈去見劉沅,而是一直帶着白家的人在兜圈子。
他們在爭取時間,但時間一長,白起靈便失去了耐心。
“夠了...既然你們的族長這麼忙,那我親自去找他吧。”
他想走,在場沒有人能攔得住。
當衆人追上他的時候,大殿之中,劉封塵和劉沅,已經倒在了他的腳下。
劉封塵暫且不說,一個妖主自然沒可能和白起靈對抗,但劉沅早已是八階妖魁,卻在白起靈的手下敵不過百招!
足以見得在三十多年前,人族和妖族的實力差距有多麼的大。
白起靈踩着他們的魂魄,看着將自己圍起來的濱海妖域妖族,冷笑着說道:
“即日起,濱海妖域由我白家接管!”
一句話,惹怒了濱海妖域所有妖族,那些妖族不要命的撲向白起靈,哪怕拼上最後的靈魂之力,也不願意讓他如此囂張。
二百刀怔怔地看着那些慘死在白起靈手下的妖族,他以爲自己早就看淡了生死,但事實不是這樣...
“住手...”
“住手!”
二百刀大喊着。
但是場中那些妖族已經紅了眼,根本聽不進去。
二百刀體內靈力以最大的速度流轉,爆衝到了他們的正中間。
“住手!”
強大的靈術散開,攔在了那些妖族的面前。
濱海妖域的妖族一看是二百刀,破口大罵:
“背信棄義的小人!”
他們怎麼罵都沒關係,二百刀擋住他們就好了。
白起靈看着二百刀的背影,不屑的撇了撇嘴,淡淡道:
“把他們都殺了。”
面前的二百刀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回頭,看見了白起靈那沒有感情的笑容。
“聽不懂嗎?”
“等...不是...我...”
二百刀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白起靈。
“洛清清和他們,你選一個?”
他平淡地笑着,二百刀表情卻逐漸猙獰,目眥欲裂。
白起靈...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把他那張臉撕碎。
“給你十秒鐘考慮時間...”
說完就開始倒數。
最終二百刀還是舉起了手中的刀。
衝進了那些妖族之中,但他並沒有用出真正的實力。
衝進去瞬間,就被那些妖族包圍,一頓圍毆,把二百刀揍得幾乎不成人樣。
躺在地上昏迷之前,二百刀睜着眼睛,看着那些憤怒的妖族,真想就這麼死了算了,但夢裏有洛清清在他的身邊。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他立即爬起來,前往洛清清在白家的住所。
可洛清清已經不在那裏。
“人呢!?”
二百刀面容驚恐,着急的問着平日裏看守洛清清的人。
“被少爺帶走了。”
“白起靈!”
他心臟猛地一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立即在白家的異界之中,橫衝直撞,到處問人。
“白起靈在哪?”
“白起靈!在哪?”
“白!起!靈!”
下秒,白起靈如鬼魅一般,落在他的身後,一腳踢在他腿上:
“跪下。雜種。”
“你也配,直呼我大名?”
被磨平了棱角的二百刀,立刻轉身跪在依舊年少輕狂的白起靈面前:
“清清呢!清清在哪裏?”
白起靈看着二百刀那像狗一樣的姿勢,搖了搖頭:
“堂堂一個靈師,爲了一個妖族下跪,你不害臊嗎?”
“清清在哪裏!”
二百刀的聲音都在顫抖。
“隨我來。”
白起靈帶着二百刀前往了牢房,裏面關押着從濱海妖域裏面抓來的妖族。
裏面的妖族哀嚎連天,受傷都非常的嚴重。
洛清清在也其中。
二百刀看見她立刻撲倒牢房前,洛清清的同族看見二百刀的時候,氣得差點從牢房裏撲出來,鎖鏈咔咔作響,各種謾罵充斥着黑暗腐臭的空間。
洛清清在看見二百刀身上傷口的時候,心疼的不行,但她也聽同族說了,二百刀把白起靈帶到了濱海妖域。
她也不明白,二百刀爲什麼要那麼做。
又是心疼,又是不解,糾結在一起的眼淚落下,這是二百刀第一次看見她哭。
她從來沒哭過,永遠都是笑嘻嘻,她甚至連上一世死的時候,都是笑着走得...
看着那淚水,二百刀也流下了懊悔的淚水,一次次的道歉,想要解釋什麼,但話到嘴邊卻一句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