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章看了張留一眼,然後緩緩的放開了掐着常善脖子的手。

    死裏逃生的感覺讓常善貪婪的呼吸着,因爲太過用力,他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宇文章寒聲道:“說!”

    常善努力平息了下氣息,這才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他們早已經找到了陛下的位置,但是因爲那山寨易守難攻,加上擔憂他們狗急跳牆對陛下不利,這纔沒有強行攻上山,而是採取了迂迴戰術,留一些人在正面牽制,另派人從後山悄悄的繞上去。

    奈何後山山路實在艱險,花費時間也極長,時間一長被發現的概率也相應的變大了。

    無奈,常善只得吩咐正面之人佯裝強攻,然後趁亂將易容成山匪模樣的人送了進去,打算來個裏應外合。

    可是還沒等計劃開始,就傳來了變故。

    山上忽然起了火光,隨着火光越來越大,常善意識到出事了,連忙帶着人強行突破了守山留守的山匪,闖了上去。

    進了山匪的營寨,他看到了遍地的屍體,常善第一時間就要去尋找陛下,可他尋遍了山寨也沒遇到一個活人。

    常善想起來宇文章給他的那個竹筒,於是連忙打開了蓋子,但裏邊的小蟲子已經不會動了……

    “等一下,你說你上山之後,寨子裏已經沒有了一個活人?”張留抓住了重點問道。

    常善點了點頭:“是的,一個活人都沒有了。”

    常善思索着,喃喃道:“當時未曾留意,但如今細細想來,寨子裏幾乎所有屍體都被一劍斃命,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痕跡……

    而且屍體過於集中在廣場上,像是之前在開一場宴會……”

    張留:“幾乎?”

    常善道:“只有兩具屍體有過打鬥痕跡,但都已經被燒焦了,無法辨認……”

    張留立即與宇文章對視了一眼,然後問道:“有沒有可能……陛下還活着?”

    宇文章沒有說話,張留便道:“屍體不抵抗,是因爲無法抵抗。但這是不可能的,就算不會武功的人,多少也會有抵抗的痕跡,再不濟,也會有逃跑的意圖,但卻沒有……

    那就說明他們當時是不清醒的狀態,無法正常做出反應,大概率是中了毒或者迷藥。

    我們在山下圍着,時刻準備着打上去,他們卻在開宴會,這未免心也太大了,所以這場宴會不正常。

    現場只有兩具屍體有打鬥的痕跡,而能召開宴會的在整個山寨中身份地位必定不低……”

    宇文章一語點破道:“他們是在奪權……”

    張留道:”沒錯,所以他們必定不會將所有人殺死,不然奪了權有什麼意義?當個光桿司令嗎?

    這樣想來,有沒有可能是陛下趁他們奪權,抓住了這個機會,於是便把他們都殺了?”

    宇文章沒說話,張留便繼續道:“很久之前,在邊疆戰場上,陛下刺了大人一刀。

    在大人昏迷後,我見到了陛下的劍法,那時候陛下的劍法還有些不成熟。

    之後山匪圍攻營地的時候,我再次見到了陛下的劍法,那時候連我都要震驚陛下的進步速度。

    只要不是被圍攻,單單殺兩個鬥得兩敗俱傷的山匪頭子,對陛下而言,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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