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母妃,你就放心吧!而且臨來的時候,舅舅給了我一個好東西,等我把它用到蕭離延那裏,他就再也蹦噠不起來了,父王不喜歡我又怎樣?他敢給他那些庶子請封世子嗎?”

    蕭離延又打了個哈欠,但語氣裏的冰冷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正在犯困的人。

    “母妃,外面太冷了,今晚我就在這裏將就一夜吧!要是天亮了父王質問的話,就說孩兒是來保護母妃的。”蕭離延說完本來想起身離開的,但一想到外面的寒冷,就又躺了回去。

    “行,那你就在榻上睡吧!母妃讓嬤嬤給你加牀被子。”攝政王妃絲毫不覺得十幾歲的二兒子在她住所的外間睡有什麼不妥。

    老嬤嬤有心提醒她一下,可一想到剛纔她那恐怖的眼神,嘴巴就怎麼都張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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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承毅一路飛馳,天快亮的時候才趕到了驛站,他飛身下馬,將手裏的馬繮遞給迎上來的馬伕,走路帶風的徑直去了自己的住處,整個兒人顯得極爲意氣風發。

    “主子,世子那裏……”房間裏一個跟他同款穿戴,容貌幾乎分毫不差的人見他進來,立即從桌子後面站起來,糾結又期待地問道。

    “那邊挺好的。”蕭承毅並沒有細說,而是開口問他:“昨夜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昨天主子走後不久王妃那邊的人就過來了,屬下按照王爺的吩咐找了藉口沒有過去,王妃的人回去後就叫了二公子,不知道他二人都說了些什麼,二公子到……到現在也不曾……不曾離開。”

    “嗯,本王知道了。你趕緊卸掉易容,然後傳令下去,今天晚出發一個時辰,天黑前趕到下處驛站即可,休整一夜後,咱們後天再進京。”王爺沉聲吩咐道。

    “是,主子。”屋裏的人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瓷瓶和一塊帕子,他把瓷瓶裏的液體倒了一部分在帕子上,又用帕子在臉上一陣擦拭,當他停下來的時候,那張臉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貌。

    他利落的將身上的攝政王同款大氅脫了下來,閃身離開了房間。

    蕭承毅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習慣性地從懷裏摸出一個邊緣都已經磨破了的荷包來,他用手指在荷包上面的鴛鴦圖案周邊描繪了好一陣子,才從裏面倒了一枚墨色的玉佩出來,放在手心裏摩挲着,嘴裏喃喃自語道:“欣兒,我們的兒子有救了,苦厄大師說他命格已破,還將有伴星出現,你高興嗎?”

    屋外傳令回來的侍衛剛想推門進屋覆命,突然被人給攔了下來,他疑惑地看着無論何時都一身黑衣的暗衛首領,不明白他爲什麼要攔着自己。

    “主子在懷念欣姑娘。”暗衛首領一字一畫地在侍衛手心裏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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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的手心,侍衛默了,他重重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大家都知道王爺心裏藏着一個人,一個溫婉又堅強的女人,只是除了跟隨王爺最久的暗衛頭領之外,誰都沒見過這個唯一能讓王爺流露出脆弱之色的女人。

    暗衛首領看着侍衛離開,又回望了一眼關閉的房門,飛身跳上了房頂,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繼續守衛着他的主子。

    天色已經大亮,季雁茴穿着一身素色衣裙,帶着畫眉來到了伯府後院的二門處,就見季琛身着一身玄色長袍,雙手負在身後,身形筆直地站在那裏,聽到她過來的腳步聲,轉過了身體。

    季雁茴皺了皺眉,今天的季琛面色看起來很是疲憊,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他眼下的黛色。

    “爹爹昨晚沒睡好嗎?”季雁茴緊走幾步來到季琛跟前,有些擔憂地問道。

    如果拋開原書的話,季琛對季雁茴是真的沒得說,那種發自內心的疼愛,感受一次就讓季雁茴對自己知道的劇情質疑一次,因爲除了季琛之外,還有很多劇情都對不上了,當然也並不能排除她作爲小蝴蝶的作用就是了。

    不過在季琛對她的態度變得糟糕之前,季雁茴還是很願意以一個孝順好閨女的身份關心他的。

    “嗯,有緊急軍務,雁茴,這次爹爹又沒能兌現對你的諾言,待會兒把你送過去之後爹爹就得去京郊大營,不能陪你給你娘供奉長明燈了。”季雁茴能夠明顯體會到季琛的糾結和苦悶。

    “沒關係的,爹爹,你放心好了,雁茴不是小孩子了,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而且雁茴相信,孃親也不會怪你。只是爹爹,你自己也要喫好喝好休息好,身體纔是最重要的,知道嗎?”臨時有任務這種事兒季雁茴太熟悉了,當然不會拖季琛的後腿,她擡頭給了季琛一個溫婉的笑,對他說道。

    她季琛的眼淚差點兒被閨女給說下來,他眨了眨泛紅的眼眶,粗糙的大手在閨女腦袋上重重一揉,粗聲粗氣地說:“雁茴長大了,知道操心爹爹了,那咱們就都好好照顧自己,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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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雁茴哼了一聲後彎下身子,躲過了季琛的“魔掌”,擔心的摸了摸頭髮,感覺到還跟出房門時一般無二,才放下心來,給了尷尬的搓手的季琛一個白眼兒,在畫眉的攙扶下爬上了馬車。

    這一路趕的很緊,就連畫眉都感覺到了,已經做了減振處理的馬車仍然顛的厲害,尤其是出了城門後往郊外走的時候。

    其實季雁茴很想跟自家爹爹說一聲,你有事兒要忙就去忙你的事兒吧!現在這種走法我的屁股實在是太遭罪了啊!

    然而這也是便宜爹對她關愛的表現,她是不可能真的對季琛這麼說的,於是,季雁茴和畫眉只能捂着自己的屁股在馬車裏淚眼相對,無比盼望護國寺能夠早早出現。

    由於季琛已經提前派了人來知會過,寺門口已經有專門的僧人等在那裏,季琛只來得及交代幾句,就急匆匆地帶着他的人飛馬離開。

    “阿彌陀佛,季施主請隨貧僧來。”等着的和尚說完之後就帶着季雁茴和畫眉往寺裏走去,把她們主僕二人帶到了後院的一間禪房裏。

    “阿彌陀佛,季施主,供奉長明燈的儀式有些複雜,一天之內是做不完的,所以住持師父給季施主安排了這間禪房,在做法事的這幾天裏,施主可以住在這裏。”

    “多謝大師告知。”季雁茴也似模似樣地雙手合十,對僧人彎腰道謝。

    “施主客氣了,待會兒會有人過來給施主送素齋,法事要明天開始做,所以今天下午的時候施主可以在寺裏走走,不過西邊的院子住了一位貴客,施主最好不要到那邊去。”

    “我知道了,多謝大師提點。”

    “施主無需客氣,貧僧告辭了。”

    “大師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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