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雁茴簡直要被這不要臉的話給驚呆了,她扭頭看向白婉玥,同樣在她臉上看到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這才覺得心裏平衡了一點,果然聽壁角這種事情還是要有個伴兒分擔驚悚纔好。

    果然,那邊季雁菱先不幹了,就聽她立馬激動的大聲喊了起來,“顧哥哥,是你說的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只要我一個人的,現在怎麼變了?”

    然後她更大聲地喊道:“是不是因爲她?是不是因爲這個賤人一直纏着你,不放過你,你才這麼說的?”

    張凝琳本來發現自己的愛人揹着自己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心裏已經很不爽了,現在又被季雁菱這樣指控,當然受不了,於是也大聲叫道:

    “我賤人?因爲我一直纏着他?季雁菱你怎麼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明明我跟顧郎好好的,是你硬插進我們之間纔對,你怎麼有臉來質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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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她又換了嘲諷的語氣,“哦,對了,我忘了,你就是有搶人家男人的愛好,當初從季雁茴手裏搶了顧郎,搶了之後又不珍惜,現在看顧郎跟我好了,你就又想回頭了,是吧?”

    “你胡說!”聽動靜季雁菱應該是急了,因爲季雁茴和白婉玥聽見了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然後就是張凝琳不可置信的怒吼:“賤人,你敢打我?”

    在之後,就是一陣衣袂摩挲聲、罵人聲、哭喊聲,還有顧明焦急的勸架聲。

    白婉玥對季雁茴做了個口型,問她需不需要幫忙,畢竟那是她的堂妹。

    季雁茴搖了搖頭,就季雁菱那個拎不清的,就算她出去幫忙了,得不到感謝不說,搞不好回到伯府還會倒打一耙,把挑起這件事兒的源頭按在她身上。

    這邊的動靜可不小,很快就引來了不少莊子上的家丁和丫頭,聽着有不少人往這邊走的腳步聲,季雁茴皺了皺眉頭,拉着白婉玥挑了個沒人的方向悄悄離開了。

    “我還以爲人多了你會過去看看呢!”白婉玥任由季雁茴拽着自己的手腕兒,一邊跟着她走,一邊說道。

    “我跟季雁菱關係又不好,去看看說不定她還會覺得我是在看她熱鬧,而且她那人腦子不怎麼好,萬一當着這麼多人說點兒什麼不中聽的,我又不能當衆對她動手,多憋屈!”季雁茴一邊辨別着方向一邊回答她。

    “我真羨慕你呀!”白婉玥感嘆道,“要是今天換了我做了你這樣的事兒,估計回去肯定會被罰跪祠堂了,還要抄寫家規。”

    “你們這些世家大族啊!規矩多得要命,也是過得辛苦。”季雁茴同情地瞥了白婉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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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嗎?光是我家的家規就有半個指節厚了。”白婉玥說着擡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她們不知道走到了一個什麼地方,周圍黑乎乎的一片,只有三兩盞零星的燈光在稍微遠點兒的地方搖曳着,她心裏有些害怕,於是拽了拽季雁茴的袖子:

    “雁茴,我們這是走到什麼地方來了?”

    聽到她的問話,季雁茴也四下裏看了看,然後說道:“對呀!這裏是什麼地方啊?我們怎麼走到這兒來了?我就說嘛,這路怎麼越走越暗了。”

    “啊?不會吧?我還以爲你知道路呢!”白婉玥看着四周濃重的黑暗,身體不自覺地往季雁茴身邊靠了靠,“現在我們怎麼辦?”

    “能怎麼辦?往回走唄!”季雁茴想了一下說道,她們走過來的時間並沒有多久,應該沒走多遠纔對,就怕萬一再迷一次路,那今天晚上她們大概就不用喫晚飯了。

    “啊?”白婉玥的小臉兒一垮,剛想抱怨,突然前面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尖叫,在黑夜裏聽起來格外恐怖,嚇得她想說什麼都忘了,一把抱住季雁茴的胳膊,瑟瑟發抖地問道:“雁茴,前面、前面不會是有鬼吧?”

    “怎麼會呢?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了,那分明就是人的聲音,你要是真的害怕,那咱們就趕快回去吧!都不在一個方向上,總不用怕了吧!”季雁茴安慰道。

    “好,好,我們趕緊回去,以後我晚上再也不在外面瞎逛悠了。”白婉玥頭點得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飛快。

    只是她們想的雖然挺好,但事實卻並沒有如她們想象的那般進行,就在她們轉過身剛要邁步的時候,一個紅色的身影踉蹌着跑到她們跟前,然後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硬撐着神智對季雁茴說了一句“幫幫我”,之後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在人影竄過來的時候,季雁茴已經一把將白婉玥拉到了身後,自己站到了她前面,結果那紅色的身影就端端正正地倒在了她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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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雁茴側耳停了停,又往四下裏看了看,並沒有在附近見到有人過來,也沒聽到什麼動靜,她低頭看了看委頓在地上的人,發現這個人她還真見過,就在護國寺後山的院子裏,他是一直抱着昏迷的蕭離廷的那個紅衣少年。

    既然是熟人,還是跟蕭離廷關係匪淺的人,季雁茴當然沒有看着不管的道理,她微微嘆了口氣,心裏對自己的“事故體質”又肯定了一些。

    “這人是誰呀?雁茴你認識他嗎?”白婉玥從季雁茴身後探了個腦袋出來,好奇地看着地上的人問道。

    “認識是認識,不過不熟,只是你現在不怕了嗎?”看着她的小模樣,季雁茴打趣道。

    “切!他是個人又不是鬼,有什麼好怕的?”白婉玥翻了個白眼兒,又問:“那你準備怎麼幫他?”

    “能怎麼幫?先帶回去吧,真是麻煩死了!”她蹲下身,抓住紅衣人的兩條手臂,卯足了勁兒才把他拉得離開了地面,再多就做不到了,不由恨恨地說道:“這事兒就得賴季雁菱,要不是爲了躲她,咱們何至於走到這地方來,遇上這麼個麻煩!”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我這個被你連累的還沒說什麼呢!”白婉玥看她喫力,也蹲下身一拉一提,直接把他從躺着的姿勢變成了半坐着的姿勢,看得季雁茴眼睛都瞪圓了:“你力氣也太大了吧!”

    “這有什麼?我們白家嫡支的孩子無論男女,人人都是從小就開始練功的。”白婉玥說。

    季雁茴對她豎了豎大拇指,表示佩服,然後毫不客氣地跟她一人一邊把紅衣人扶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之後,她皺了皺眉,“不行,這樣的話遇上人就不好說了。”

    她想了想,先讓白婉玥扶着他,然後脫下自己的斗篷披在他身上,腦袋也有兜帽罩住,這下黑燈瞎火的,就算是面對面也不會有人認出他是個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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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她們運氣不錯,這一路不但沒遇上人,也沒走錯路,順順利利到達了季雁茴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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