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畫眉一路上都顯得心事重重,回到了院子裏,她期期艾艾地對季雁茴說:“小姐你真的要跟着二老爺搬過去呀?”

    “對呀!”季雁茴這才注意到畫眉的不對勁兒,走到她跟前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想跟着我一塊兒去嗎?”

    “啊?”畫眉猛地擡起頭看着季雁茴,雙眼瞪得史無前例的大,“小姐、小姐要帶着我一起去嗎?”

    “是啊!不過要是你想留在伯府也可以,”季雁茴想了想說。

    “不不不,”畫眉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畫眉肯定是想跟着小姐的,只是畫眉的賣身契還在三夫人手裏,怕是······”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季雁茴明白了她的憂慮之後,拍了拍她的頭,“你只要負責好好把咱們的行李全都整理好,然後再把我的私庫弄清楚就行,其他的交給你家小姐我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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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畫眉知道了,這就去整理小姐的東西。”畫眉眼圈兒紅了,她掩飾性地扭頭跑走了。

    “嘖嘖嘖,這丫頭也忒實誠,讓你就這麼三言兩語就哄好了。”閔青在旁邊圍觀了全程,嘖嘖有聲地說道。

    “還不趕緊收拾,”季雁茴將軟榻上的軟枕衝閔青丟過去,“就你話怎麼這麼多呢!”

    “好,收拾,這就收拾,”閔青搖了搖頭,嘆道:“惱羞成怒的人惹不起呀!唉!”

    閔青剛來了沒幾天,東西很好收拾,她沒多大會兒就輕輕鬆鬆拎着一個小包袱再次站到了季雁茴跟前。

    “你去我三嬸孃那裏走一趟吧!去把畫眉的身契要回來。”看着在自己跟前閒晃的閔青,季雁茴覺得自己要是不給她找點兒事幹,都快心裏不平衡了。

    “怎麼要?”閔青一雙大眼睛瞪着她問。

    “先禮後兵唄!要是她不出幺蛾子,你就消消停停把身契拿回來,要是她還想拿喬,那你也不用客氣,直接武力解決。”季雁茴跟趕蒼蠅一樣對她揮了揮手。

    “得嘞!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閔青一樂,揚着頭走了出去。

    “幼稚!”季雁茴對着她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身心念一沉進入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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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呵,還知道進來看看啊?我還以爲你都忘了你還有個空間呢!”魅離恢復了原型,又變成了一隻長着兩對翅膀的飛天大白虎。

    “少陰陽怪氣的,”季雁茴撇了撇嘴,“快說說,你那什麼花兒要開到什麼時候啊?”

    “你說那花兒啊,”魅離低頭舔了下爪子,“四季常開呀!”

    “啊?”季雁茴有點兒傻,“我聽畫眉說那花兒香味兒淡雅,季雁薰挺喜歡的,萬一她採了之後拿去送人就麻煩了。”

    “放心,”魅離撲扇了一下翅膀,滿不在乎地說,“那花兒只要離開植株超過一定範圍就會失去藥效,變成純粹香味兒獨特的花朵,而且只要根部一離開水,整株花兒就會乾枯,所以基本上不會鬧出多大的亂子來的。”

    “行吧!希望她不會聰明到直接從水裏把花根分出來裝進容器裏。”季雁茴撫了撫額頭,決定事情還沒發生的時候先不去操那個心了。

    反正閔青當時撒種的時候也沒人看到,就算懷疑到她身上也是沒有證據的,而且還不一定會懷疑到她這裏,因爲那一天晚上季雁薰可是在臥室裏見了一個不知道什麼來路的黑衣人呢!就算懷疑,那人也應該排在她前面吧!

    季雁茴猜得差不多,季雁薰果然懷疑到了那晚的黑衣人身上。

    接完了聖旨重新躺回到牀上的季雁薰已經冷靜了下來,她仍然覺得身上沒有力氣,但比起前兩天要好上一些,她閉着眼睛開始思索自己身體出現異常的時刻。

    是給老太太請安的那一天早上,她一醒來就覺得頭腦暈沉,四肢無力,當時還以爲是因爲沒睡好的緣故,現在想來應該是那個來找她的黑衣人在她身上動了什麼手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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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這樣,他們騙她給季雁茴下了藥之後,又讓黑衣人來給她下了藥,讓她被診出了小產的脈象,這樣一來她未婚先孕的名聲一旦傳了出去,除了自盡或者出家她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真是歹毒啊!

    還好老天對她還算厚待,及時讓她的院子裏出現了這種香味兒獨特的花,讓她可以藉此挽回一些名聲。

    季雁薰艱難地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觸手黏膩濡溼,蔥白的指尖上也沾染上了一抹青黑的顏色,那是藥膏的顏色。

    不過也是自己蠢,急着想要對季雁茴不利,被人抓住了這個心理,稍加利誘她就動心了,以至於落到如今的下場。

    不過季雁茴也討不到好,她問清楚了她摻在季雁茴花露裏的藥有什麼效果,想到以後季雁茴變成一個不能生孩子又醜陋癡傻的人,季雁薰又感覺到了一陣快意。

    “大小姐,”白梅端着一碗燕窩走了進來,見季雁薰醒着,小心翼翼地湊過來,“這是大夫人交代燉了給大小姐補身子的燕窩,奴婢剛燉好的,大小姐趁熱喝了吧!”

    季雁薰點了點頭,眼中冷芒一閃而過,她一定要好起來,哪怕臉毀了,哪怕名聲不在,她也要好起來,只有好好活着才能讓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理想是豐滿的,然而現實卻很骨感,哪怕季雁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累得雙手微微發抖,直喘粗氣i,仍然沒能從牀上將身體支起來。

    她頹然的倒在了牀上,心頭再次被恨意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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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白梅扶大小姐坐起來吧!”白梅怯生生地走到牀邊,將手裏的燕窩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伸手將季雁薰輕輕地從牀上扶起來,在她背後墊上了好幾個軟枕,讓她能夠舒服地靠坐在牀頭。

    “你叫······白梅?”季雁薰雖然看着這個新來的丫頭眼熟,但也有些想不起她的名字來。

    “是的,大小姐,奴婢名爲白梅。”安置好了季雁薰,白梅端過燕窩,用銀製的小勺在碗裏攪了攪,舀起一勺送到了季雁薰嘴邊後纔回答道。

    “白露呢?”嚥下一口燕窩,季雁薰問她。

    “這······”白梅端着碗的手一抖,支支吾吾地沒有往下說。

    “白露呢?”季雁薰又問了一遍。

    “白露姐、白露姐她······她被大夫人給······給處置了······”白梅小聲兒回答。

    “處置了?”季雁薰太知道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了,她疑惑地挑了挑眉,一段模模糊糊的記憶從腦海深處浮現了出來。

    那是母親扇白露耳光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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