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想好了，那以後你大概就要跟着我混了。”季雁茴又往那邊瞟了一眼，結果剛好跟九幽的眼神對上，不出意外地在他臉上看到了愧疚和自責以及無奈。
“義父是怎麼了？”見季雁茴一直沒收回視線，閔青也跟着看了過去，同樣把九幽的表情看在了眼裏。
“不知道，我想今晚或者明天應該就有答案了，希望不是我們不想面對的那種。”季雁茴收回視線，望了望天。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太樂觀了，夫人的表現太奇怪了。”閔青搖了搖頭說道。
“唉，到時候再說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也對，等着吧！”
“婉柔，你······你沒死？”季雁茴她們這邊的討論剛好告一段落，就聽到了季琛發顫的聲音，兒老夫人已經癱軟在了翠嬤嬤的懷裏，季大伯孃也驚恐地縮在一邊看着沈婉柔。
“是啊！我沒死，你很失望吧？對了，你的好表妹呢？怎麼你沒把她納進門麼？”沈婉柔恨聲說道，“當年你不顧我的反對，楞是要把她接進府裏，怎麼就沒成了好事兒呢？”
“不是······我沒有······你誤會了······我······”季琛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你也不用再說了，當年你就是這樣，什麼都不說，看到你娘處處刁難我，你什麼都不說；看着你表妹每天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也什麼都不說；她們倆合計着給你下藥想要成就好事兒被你拆穿了，你還是什麼都不說。既然當年你什麼都不說，那現在也不用說了。”
“婉柔······”
“別，聽你的聲音叫我的名字我覺得噁心，”沈婉柔一臉嫌惡地阻止了季琛的話，“當年我不就是被你這副既深情又無奈的聲音給騙了麼？一次又一次的妥協，結果我換來了什麼？嗯？是你孃的誣陷，是她對我下毒手！
“好啊！你說我是胡言，那就胡言好了。”沈婉柔冷冷一笑，不再看老伯爺，轉而看向了季琛，“聽清楚了嗎？你賠上了大半輩子的時間，賠上了我的一條命，又賠上了一個閨女，結果全都賠給了畜生，這個結果好不好笑？”
“住口！你不配叫我的名字！當年在亂葬崗醒過來的時候我就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季家，要是我能活過來，就一定會把季家攪得天翻地覆，要是我運氣不好挺不過去，那麼就算做鬼我也要日日纏着季家所有人，讓她們不得安寧！”
沈婉柔此刻面容扭曲，神色猙獰，佈滿了傷疤的臉看上去宛如陰間的惡鬼一般。
“哼！今天只是個開胃小菜，接下來希望你們能夠扛得住我的報復！尤其是你，老夫人，還有你，我的好大嫂。當年你們對我閨女做了什麼，我一定會百倍千倍地在你們身上討回來，你們就等着接招兒吧！”沈婉柔的臉色又恢復了平靜，語氣淡淡地說道。
季雁茴的眉頭一直就沒送開過，現在的沈婉柔很不對勁，尤其是她偶爾看向自己的眼神，不但沒有絲毫分開時的那種不捨和疼愛，反而充滿了厭惡與憤恨，還有一絲淡淡的後悔。
“好了，婉柔，該出的起也出得差不多了，咱們也該回去了，閨女還在家等着你呢！”九幽適時地開口道。
“閨女？”季雁茴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當然，”沈婉柔耳朵相當的尖，季雁茴這小小聲的嘀咕她都聽到了，高傲地回答道：“我真正的閨女，我找到了她。”
季雁茴眼睛突然瞪得老大，該不會是······這也太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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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嗎？”沈婉柔看向季雁茴的眼神藏着一種莫名的情緒，但此刻心不在焉的季雁茴並沒有發覺出來。
“婉柔······”九幽看着季雁茴面露不忍，開口說道。
“你不用再說了，我們這就離開吧！”沈婉柔打斷了他的話，轉頭又看向季家衆人，“接下來的日子一定會非常精彩，我期待着你們的表現呢！”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府門口走去，九幽跟在她身後，臨出門的時候突然對閔青做了一個手勢，見她點頭後才邁上了門口停着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