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離廷三人聽了自己的話之後終於收起了之前的淡然,心裏不由一動,看起來他們應該是心動了,接下來該如何給自己爭取更多更大的好處呢?他一邊小心觀察着蕭離廷三人一邊暗自思索着,同時也在等待,等待對方的詢問。
他們四人宛如談判的雙方,各自都有着自己的底線和心思,經過了一開始的相互試探,如今正處在觀望階段,也是比拼心力的階段,單看誰手裏的籌碼分量更重,最後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可對我們來說也沒什麼用處,而且我甚至懷疑你是爲了保住自己這條命而在胡說八道呢!”蕭離廷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已經開始思考再說點兒什麼給自己增加籌碼的男人猛地擡起頭,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這走勢不對!!!
男人有些懵地想着,事情的走向不應該是這樣的啊!難道接下來不應該是問他都知道些什麼嗎?爲什麼這個蕭世子對自己的話表現得並不怎麼在意呢!
哦!也對,這江山可是他們蕭家祖先跟着大楚開國皇帝一起打下來的,現在坐在皇位上的並不是他們這個蕭家,他們一定是後悔了。
那可是皇位啊!多麼至高無上的位置,擁有着無與倫比的權力,誰不想要呢?再說了,當年究竟爲什麼蕭家祖先甘願將皇位拱手相讓,自己退居成攝政王誰都不知道,說不定當年他也不是自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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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補得十分歡快的男人自以爲察覺出了蕭離廷甚至蕭家人的心思,心裏的勝算又多了一籌,他甚至認爲自己應該再多許一些好處給蕭離廷,說不定他會就此反水呢!到時候他們的大業搞不好就能提前好久完成了。
腦補得十分歡快的男人再次看向蕭離廷時眼光裏就帶上了一種莫名的同情和高高在上的憐憫還有······邀請,或者說是······誘惑?
蕭離廷看着突然變得信心十足且詭異的男人,也有了瞬間的怔愣,這人剛纔看着是在發呆,但他敢保證他一定是正在經歷一場頭腦風暴,現在應該是結束了,而且他好像還得出了一個在他看來十分合理且能給他帶來莫大好處的結論。
“蕭世子,我想我們應該單獨談談。”男人的聲音裏多了一些自信。
白淨侍衛和魁梧侍衛面面相覷,都覺得他是不是傻了,蕭世子怎麼可能會同意他這麼荒謬的提議,還單獨談談,想想還昏迷不醒的世子妃,他們可不覺得自家主子會跟這個疑似幫兇的男人“單獨談談”。
果然,蕭離廷沒讓他們失望,他語調微冰地說道:“我不覺得我們有單獨談的必要,而且你想說的那些我也並不感興趣。”
“······啥?”男人準備好的一肚子話全都哽在了喉嚨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蕭離廷,目光中充滿了疑問。
“還不動手!”蕭離廷見狀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不!不要!”男人的眼裏迅速涌上了熟悉的驚恐,這次貨真價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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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雁茴應該是不成了!!!
想到他收到的關於蕭離廷的資料裏他對世子妃情深似海的記載,男人似乎明白了蕭離廷不肯跟他“單獨談談”的原因。
現在他後悔了,十分後悔,無比後悔,當時給那個蠢女人武器的時候爲什麼會腦子一熱選了那把匕首。
想到這裏,他下意識怨毒地看了那蠢女人一眼,結果剛好對上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神中滿是快意,臉上的表情也是愉悅的,嘴巴也做出了笑的樣子,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她嘴裏黑洞洞的一片,而且她臉頰凹陷,讓那笑容看起來愣是多了幾分詭異。
蕭離廷見男人目光有異,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也看到了女人那張扭曲變形的臉。
“呵呵!醒了啊!”蕭離廷身上突然飆出了無盡的冷氣,讓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魁梧侍衛都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儘量離他遠了一些。
女人聽到蕭離廷的聲音,看向了他,臉上的表情更加愉悅,笑容也更大了,甚至發出了“嗬嗬”的聲音。
女人的臉一下子讓蕭離廷想起了季雁茴之前躺在牀上毫無生氣的模樣,也想起了拔出匕首之後她後背毒血橫流的樣子,還想起了她逐漸因爲失血而變得冰涼的體溫,雙眼中逐漸有血色在凝聚。
他慢慢地朝着女人走去,居高臨下地站在她跟前,看着她趴在地上仍舊努力仰起頭看着他的樣子,突然咧嘴一笑,擡腳踩在了她扭曲變形的手指上。
女人的手指只是被拗斷了,但並未失去痛覺,所謂十指連心也並不是虛言,女人的臉在蕭離廷逐漸加重的踩踏下終於變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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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她的女兒也帶過來,讓他們一家三口好好兒團聚一下,然後送他們一起上路,黃泉路上也好有個照應。”蕭離廷臉上帶着殘忍的笑意用輕柔的語氣說道。
“······是!”魁梧侍衛回答道,然後飛快地打開房門離開了。
慢了一步的白淨侍衛:“······”
女人聽了蕭離廷的話,臉色更加扭曲,甚至還染上了幾許瘋狂之意,她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蕭世子,你的世子妃如今變得很好看吧!她毀了我的女兒,這就是報應,她的下場一定會比我的女兒慘上千倍萬倍!哈哈哈······”
她本以爲蕭離廷會氣得發瘋,可誰知道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就連他踩在她手指上的腳力度都沒有一絲變化。
女人有些懵了,不應該呀!季雁茴變成了那樣,他難道不應該恨不得殺了讓她變成這副模樣的她嗎?可爲什麼他除了一直飆冷氣之外,好像比之前還要鎮定了一些,眼中的血色都褪去了好多,這是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