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嬌寵通房 >第八十二章:共沐:春色瀲灩
    一句話將高寄拿捏得死死的,他眸中陡然綻放光亮,眸光柔得好似一池春水。

    “以後在屋裏等。”

    他牽着她往裏走,跨入門檻看到飯桌上碗倒扣着的飯菜他突然道:“棠棠,我突然有種我等這一刻等了很久的感覺。”

    等候他的燈光,等等他歸來的人,等尚溫的飯菜。

    這夜高寄什麼都沒做,就抱着宋幼棠。

    兩人靜悄悄的,不知何時下起了夜雨,院子裏種着幾株芭蕉樹,秋雨落在芭蕉樹上分外催眠。

    “宅子我找好了,我們明日就回去吧。”

    昏昏欲睡的宋幼棠聽這話立刻精神了,她思忖,找宅子哪裏需要這麼長時間,又有苗思明幫忙,高寄肯定早找好了,之所以還在苗家是想躲着沈放舟。

    腰身一緊,卻是他將她抱緊了,埋首在她頸脖,貪婪嗅着她的馨香。

    香香軟軟的姑娘,好似天上一團香甜的雲做成的。

    “你是我的,我不怕。”

    他似孩子一般又重複一遍,而後放開宋幼棠,直起身子雙目灼灼,“你既說過,我便信你。”

    宋幼棠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他圈養的金絲雀。

    她不該因他的私心和害怕她被沈放舟奪走就將她困在苗家,這是對宋幼棠的不信任,對自己的低看。

    他們要過一輩子,不過是一個沈放舟罷了……

    “棠棠,”他抵着她的眉心紅痣,“我比他更愛你。”

    在你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喜歡你。

    認真算起來,或許比沈放舟還要早。

    這些話在高寄心中冒頭又被他死死按下,他抱緊了宋幼棠,這個幽冷的秋天,他一點也不覺得難捱。

    這次搬家可比上次簡單多了,不用置辦,直接坐苗家馬車去便是。

    苗思瑩下車先與宋幼棠裏裏外外看了一遍道:“上次出府安家我便錯過了,這次可不能再錯過。”

    她拍拍手,慈雲領着幾個小廝擡進來一個精緻的雕花妝臺,另外兩個小廝擡着一個大木箱子。

    “這個妝臺我一見便覺得很適合你,幼棠,”她似只快樂的鳥兒一般牽着她的手跑過去打開木箱,裏面竟全是衣裙,最上面的是一件妝花斗篷!

    “你長得這麼好看,該好好裝扮纔是。你平日裏衣裙也過於素雅了。”

    苗思瑩說着衝高寄擠眉,宋幼棠頓悟心中微窘,苗家姑娘是怕她攏不住高寄的心。

    畢竟,她是個卑微的通房。

    想到此處宋幼棠心中似壓了一塊小石頭。

    幽州不是久留之地,高寄若回侯府,她的這個奴婢依着規矩便不能隨時常伴高寄身側,他年近二十,該迎正妻。

    原本搬家的喜悅被她突然想到的這點沖淡,心中也泛起苦味兒來。

    但苗思瑩還在,新家還有許多費精神的地方。

    暮色漸至時苗思明接走了苗思瑩,小家重歸平靜。

    新家與原來的一樣是兩進院子,只不過比之前的小一些也更精緻一些。

    屋子少了也好,他們住不了那麼多間屋子,她也不必費精神掃撒。

    “公子可要沐浴?”

    高寄“嗯”了聲。

    但最後水燒熱之後卻是他提的,大大的浴桶裝了大半桶水。

    宋幼棠放下衣物之後便欲退出去,高寄的聲音從屏風後傳出。

    “棠棠,幫我解解衣裳。”

    宋幼棠繞過屏風進去視線內卻撞入一個精壯的胸膛。

    他肩膀被燒着的柱子打中的地方還沒好全,皮膚被燒壞了新的皮膚長出與原來的顏色不同。

    “公子……”

    衣帶一鬆,色色的手熟門熟路探入她衣中,觸到那水似的肌膚高寄輕輕一笑,將她似剝雞蛋似的剝了個乾淨。

    嬌軟的人兒被他整個人抱着入浴桶,兩人進去水漫了一地,只是這水聲聽來卻有幾分曖昧的味道。

    宋幼棠被高寄抱着坐在身上,饒是已是歡好許多次,如今場景還是令宋幼棠羞紅了臉。

    水雖漫至肩頭,但清澈的熱水可不能替她提供遮掩。

    水至清,春色瀲灩。

    見她羞窘,高寄色氣的在她敏感處輕輕摸一把卻又停滯不肯走,宋幼棠被折磨得身子發熱,羞得貝齒輕咬紅脣,一雙眸子溼漉漉的看着高寄。

    有嗔意卻更叫高寄覺得是期待。

    手將她腰身往他近前一帶,宋幼棠以爲他要開始了身子也做好迎合他的準備。

    但,高寄下巴放在她的香肩上,側頭嘴輕巧含着她的玉珠耳環。

    玉珠子在他脣舌間被卷繞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令她想起高寄含住她耳垂玩弄時,舌尖兒靈活得像是將她的耳垂繞化了。

    “不喜歡這宅子?”

    身子發熱的宋幼棠聽得這句話腦子一瞬發懵。

    “公子……說什麼?”

    “爲何今日不高興,是不喜歡宅子還是不喜陳設?”

    高寄含着玉珠說話含糊宋幼棠卻聽得真切。

    她自以爲掩飾得很好,高寄怎會發現?

    “公子在哪裏,哪裏便是奴婢的家。”

    她的回答很討人喜歡,但不是實話。

    “撒謊!”

    嬌臀被狠狠捏了一把,這下此前的情動旖旎盡數消了乾淨。

    宋幼棠委屈推開他,高寄忙松嘴放開耳環免得將她扯痛。

    她眸泛水光,委屈巴巴問到,“公子爲何掐奴婢?”

    “棠棠爲何藏心事不告訴我?”

    高寄比她更委屈,“我難道不值得棠棠信任?”

    宋幼棠:“……”

    高寄怎麼比個姑娘還會胡攪蠻纏不講理?明明是他先動手的。

    她要怎麼同他說?

    害怕他娶妻之後拋棄她?

    他是主子,她是通房丫頭只能低頭認命。

    宋幼棠心裏越發發悶,咬脣怎麼也不肯說。

    兩人僵持着,高寄自問在哄宋幼棠之上雖時日淺但也算有點心得,但沒想到今晚宋幼棠怎麼也不肯說因何而不痛快。

    豔色當前,他也沒了心思。

    率先起身後將宋幼棠也撈出來,之後裹着他的外袍就這麼光溜溜的塞進被窩。

    宋幼棠拉下被子高寄也滑了進來,同她一般渾身光滑。

    都這麼不穿?

    宋幼棠水眸睜得老大,高寄緊貼着她,“心將我隔開了,不能身體也將我隔開了,棠棠,你可不能如此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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