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嬌寵通房 >第一百五十三章:公子勇猛
    宋幼棠捂住臉。

    她已經可以想象明日換牀會被傳成什麼樣子了。

    “要怪也是怪我,你不用害羞。”

    大手將她一撈,兩人睡到另一半好的地方去,沒想到又是一聲裂響,這下兩人都跌下下去了。

    這牀是不能睡人了,折騰這一通宋幼棠估摸着應該是丑時中了。

    這時候要重新鋪牀?

    高寄不是個糾結的人,他將衣裳一穿,將宋幼棠裹春捲兒似的裹在被子裏,將她打橫一抱大步出去了。

    紅葉與長慶聽見那曖昧的搖牀聲聽了,兩人終於不用面面相覷尷尬了。

    可不一會兒聽得開門聲音,兩人回頭望去,高寄披着狐裘抱着一牀裹着的錦被,被子裏可見烏黑的長髮。

    裏面裹着的是宋姨娘。

    “姨娘回主院睡。”

    紅葉不明所以,怎麼睡着睡着就走了?

    高寄長腿一邁抱着宋幼棠毫不費力的出了倚梅園,紅葉進屋去收拾宋幼棠的東西,一進去便聞到那股曖昧的氣味,她臉瞬間羞紅。

    待走到近前看到塌得不能睡人的牀,臉更紅得似要滴血。

    公子也……太勇猛了。

    這牀雖然舊了,但睡人沒問題,怎麼只來一次就將牀給折騰壞了?

    紅葉一時有些心疼起宋幼棠來。

    她伺候宋幼棠自然知道她的肌膚有多嬌嫩,身子有多軟,公子看着斯文俊秀,在牀上則像一頭威猛獅子一般,她怎麼受得住?

    紅着臉將宋幼棠明日的衣裙用個小包袱裝了,紅葉急忙跟出去,這一出去正好碰見長慶,他手裏提着幾隻又肥又大的老鼠。

    紅葉嚇得“呀”一聲,長慶道:“還跑掉了幾隻,你將姨娘的屋子堵好,我今晚抓了老鼠明日你們好收拾。”

    紅葉應了聲,折身回屋將屋子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邊後將門再堵了下才放心離開。

    剛纔她們收拾的時候並沒有看見老鼠,怎麼長慶捉到那麼多隻老鼠?

    譚媽媽將人攆走不過兩個多時辰又被公子親自抱回來了,宜春告訴她時候譚媽媽臉色未變,但目光卻變得陰冷。

    “聽說倚梅園的牀塌了,睡不了人,公子這纔將她抱了回來。媽媽現在便是去尋晦氣,只怕也是觸公子的黴頭。”

    譚媽媽眉頭緊擰,“牀塌了?”

    “嗯。”

    宜春雙頰羞紅,聲音低若蚊鳴。

    “據說……據說是公子太過疼愛,牀又老舊這纔沒撐住。”

    說白了就是牀上動靜太大。

    “狐媚子!”

    譚媽媽啐了口,又惡狠狠道:“算她今夜運氣好。”

    千算萬算沒想到高寄會眼巴巴的追過去,還把牀給折騰壞了。

    宋幼棠折騰累了,高寄一路又抱得平穩,她居然在他懷中便睡着了,待高寄將她放到牀上,宋幼棠也不過是嚶嚀一聲便滾入那如雲一般的錦被中。

    高寄脫了狐裘只着中衣進去將她圈到懷裏,感覺到懷中人的香軟,高寄埋首在她頸部深深吸取一口馨香這才心滿意足閉眼入睡。

    高寄要上朝,早上起得早。溶月院中又無主母,高寄心疼她昨夜累了讓紅葉由着她睡。

    出門後長慶對高寄道:“昨夜抓了好幾只大老鼠,公子放心,一隻都沒放到姨娘屋裏。”

    “嗯。”

    高寄道:“別讓棠棠知道,你今日再去檢查一遍,別出差錯。”

    “是,小的記下了。”

    高寄走了幾步又想到什麼道:“我記得院子裏有個小廚房,你找個老實可靠的廚娘進來伺候。務必人要可靠,底細查清楚。”

    長慶知道這是個不好辦的差事,但他嘴裏已應下,心中也盤算好去哪裏找人了。

    如此由着酣睡,宋幼棠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今日是難得的晴日,起牀梳洗過後還有半個時辰便要用午膳了,宋幼棠便吃了幾塊點心墊肚子。

    剛喫完喝茶時譚媽媽來了。

    她依舊穿着那身沉悶的青黑色衣裙,這種顏色就如同她這個人一般,又硬又冷。

    “老奴請姨娘安。”

    來了。

    宋幼棠微微一笑道:“媽媽來了,紅葉,給媽媽看座。”

    “多謝姨娘,老奴來是請姨娘回倚梅園的。昨夜壞掉的牀已經換好了,姨娘可以去瞧瞧是否滿意。”

    “媽媽安排得必然不錯。”

    宋幼棠起身,用銀線繡的裙子好似流光一般,原本不盈一握的腰身站起來後越發顯得纖細,彷彿風大一些都能折斷。

    宜春在宋幼棠的臉上長久停留,這位姨娘,容貌真是太過出色了。

    紅葉給她披了狐裘,裝了個手爐便去了倚梅園。

    留在倚梅園的都是帶過來的丫鬟婆子,一上午的功夫將園子打理得差不多了。

    見宋幼棠來了,她們紛紛上前行禮。

    “姨娘既回來了,老奴便先告退了。”頓了頓她冷着一張臉道:“侯府有侯府得規矩,昨夜之事希望姨娘不要再犯,否則老奴只好稟告老夫人。”

    明明是個婆子卻比主子還要譜大。

    知曉宋幼棠手段的婆子丫鬟們紛紛屏氣凝神,等着譚媽媽喫癟。

    宋幼棠清淺一笑道:“媽媽說得是,我既是公子的人,便要守侯府的規矩。”

    譚媽媽以爲她服軟,淺淺福身後欲離開。

    “媽媽留步。”

    宋幼棠的聲音清脆悅耳,“我有些事想問問媽媽。”

    “姨娘請說。”

    “我身份卑微不可與公子同住,這時侯府規矩,不可更改。但公子時常會來倚梅園,讓公子與我同住漏雨的屋子便說不顧去了。”

    她笑得溫柔,卻透着一股子不容拒絕的意味。

    “煩請媽媽請人將園子裏該修整的地方修整,馬上要過年了,年節上幹活兒不太好,就這兩日吧。”

    “姨娘的園子自有姨娘自己做主,老奴如何敢越俎代庖?”

    譚媽媽冷冷道:“姨娘自己拿主意吧。”

    “這怎麼說?”

    宋幼棠道:“園子是媽媽你安排的,住過來卻屋頂漏雨,老鼠遍地,難不成這也是老夫人的意思?”

    “姨娘慎言。”

    譚媽媽見慣了風雨,穩如泰山道:“老奴從前是在老夫人身邊伺候不假,但如今卻是溶月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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