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嬌寵通房 >第一百七十六章:詭辯
    兩位媽媽雖然沒能截住譚媽媽本人,但是兩人對付她一個,譚媽媽也未必討到了好處。

    若是明顯之處留下傷口了便更好了……

    果然宜春面色微僵道:“媽媽今日累了怕是已歇下,姨娘……”

    “怎麼?”

    宋幼棠面色微變,猶如浸了寒霜。

    “侯府裏主子還要等使喚婆子有空?”

    宋幼棠只能算是半個主子,但在溶月院就是女主人一般的存在。

    譚媽媽再是老夫人的人,再得力,說到底也只是一個伺候人的奴婢。

    宜春被被逼無奈只好去請譚媽媽。

    隨着宜春離開,宋幼棠轉身對着身後衆人道:“今夜內院遇外男,茲事體大,隨我去主院請公子定奪。”

    “是,姨娘。”

    衆人皆稱是。

    聽從宋姨娘吩咐,她們受了譚婆子好些天的窩囊氣,今夜終於可以一吐心中惡氣了!

    只可惜沒有當場抓住譚婆子!

    衆人心中皆遺憾,但見宋姨娘胸有成竹的模樣顯然譚婆子今晚是討不到好處了。

    原本去處理倚梅院修葺之上事,結果浩浩蕩蕩的一羣人回來,前面四個強壯的婆子還擡着一個男人。

    長慶看着宋幼棠領着的這羣人驚得瞪大眼,隨後他推開門跑進去同高寄一說。

    高寄將她的繡架遮嚴實了對長慶道:“取狐裘來!”

    披上狐裘,高寄又拿了一個小巧得湯婆子在手中便急急出去,他的腿腳還不太方便險些被絆了一跤。

    一股熟悉的馨香撲面而來,柔弱無骨的手扶住他,他擡頭便闖入宋幼棠含笑的雙眸中。

    “公子慢些,不着急。”

    高寄卻摸着她的手皺眉道:“手這麼涼,都讓你別去了。”

    手裏被塞入一個湯婆子,她的紗布已經沒有纏那麼厚了,現在靈活一些了,她接住湯婆子,從手掌傳來的暖意似高寄的掌心溫柔。

    待看到那昏迷的男子後高寄的臉色沉下來道:“怎麼回事兒?”

    宋幼棠對長慶道:“給公子搬個椅子來。”

    “公子稍待,還需等譚媽媽來。”

    椅子上墊着長毛毯十分軟和,高寄卻叫宋幼棠坐下,長慶便給他重新搬個椅子。

    譚媽媽來時額頭的傷口還在流血,半小指長的一個傷口還泛着血色,手腕上也包着紗布。

    “怎麼一會兒不見媽媽就受傷了?”

    “姨娘說笑了,老婆子今日上午見過姨娘之後便沒見過姨娘了。”

    譚媽媽面無表情道:“走路不小心跌在燒水的銅壺上,手腕被燙傷了。”

    “哦?”

    宋幼棠淡淡道:“那額頭的傷呢?”

    “磕着了。不知姨娘這時候喚老奴來所爲何事?”

    “老夫人疼愛公子,讓媽媽您如此得力的人來管理溶月院,媽媽這些日子也打理得很好。只可惜,不知是媽媽有疏忽還是……刻意遺漏?”

    “倚梅園今夜發現個男子,並且膽大想謀財害命。幸虧今晚紅葉與諸位媽媽在倚梅園收拾園子,不然我今日怕是見不着公子了。”

    “姨娘受驚。”

    譚媽媽看向那男子道:“此男子看着面熟,是修繕倚梅園工隊中的一人。工隊今日內院落匙之前便已離開,這男子爲何在倚梅園內老婆子也不清楚內情。”

    “他若是刻意躲藏應該不會在姨娘面前現身,除非……是有人讓他等着。”

    譚媽媽目光直視宋幼棠,“姨娘今日爲何出現在倚梅園?”

    “在發現此男子之前,我在倚梅園見到了媽媽。”

    宋幼棠轉而對高寄道:“今夜爲何去倚梅園公子是清楚的,可媽媽爲何出現在倚梅園,又爲何在被我發現之後此男子又對我下殺手?”

    “難不成是媽媽與他有不可告人之祕?”

    “老奴冤枉!”

    張婆子和馬婆子站出來跪下道:“公子,有兩位媽媽親眼見到譚媽媽出現在倚梅園,並將她們推落水池!老奴們碰見姨娘時,姨娘正被這個男子追。”

    “譚媽媽,”張婆子意味深長笑到,“難不成是夜裏寂寞難耐,看上了這個男子在倚梅園行苟且之事,卻沒想到被姨娘撞破,爲防走漏風聲這纔對姨娘下殺手?”

    “血口噴人!”

    譚媽媽道:“姨娘如此說,你們也如此說,可你們是姨娘從府邸帶過來的,怎知你們不是上下一氣污我清白?”

    她重重跪下對高寄磕頭道:“老婆子雖卑賤,卻也不是忍忍潑髒水的,還請公子明鑑,還老婆子清白!”

    一番言語高寄已經弄清楚來龍去脈,譚媽媽想設計宋幼棠和男子私會,但沒想到宋幼棠早有應對之策,反倒將譚媽媽給套了進去。

    她身上的傷便是證據,可她用燙傷掩蓋。

    算計他的棠棠,還是如此用男人這種卑劣無恥的手段!

    慍怒自他的心中升起,眼底一片陰鬱,他握着她的纖細手指道:“將他潑醒。”

    張婆子從夏日養蓮的水缸中打了一桶帶着冰碴子的水,重重朝那男子臉上潑去。

    男子“啊”一聲後坐起來,還未看清楚周圍便感覺一道似寒刃的目光已將他千刀萬剮了。

    他抖一下身子,終於看到坐在一起的高寄和宋幼棠,也知道那道目光的來源。

    “你爲何不隨衆人離開留在倚梅園?”

    那人顯然沒想到事情鬧得這麼大,高寄又從戰場上鍛出一身的殺伐之氣,被他冷眼一橫嚇得腿腳發軟。

    宋幼棠卻輕笑一聲,“方纔你在倚梅園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似提醒了他,他是爲何在倚梅園。

    他看向了譚媽媽。

    此時看去高寄冷哼一聲,“譚媽媽,做何解釋?”

    “老婆子爲何要解釋?”

    譚媽媽道:“老奴與他並無干係。”

    “私闖侯府內宅,”高寄看向那男子道:“應當扭送官府,由府尹定奪!”

    “小人,小人睡過頭。”

    私闖侯府內宅,這個罪名足以要他一條命。

    他忙起身跪伏在地,“公子饒命!”

    “未清查,是老婆子之罪。”

    譚媽媽道:“請公子杖責!”

    “你真的是睡過頭了?”

    高寄幽幽道:“方纔諸多人瞧見你追着姨娘,欲行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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