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嬌寵通房 >第兩百二十四章:絕地反敗爲勝
    高寄寵愛她,宮裏都知道了?

    他上上下下將宋幼棠看了遍道:“果然是芙蓉不及美人妝。”

    宋幼棠謝過他,內監道:“高大人呢?怎麼沒來?”

    “公子身受重傷,尚在昏迷,無法前來。”

    “還在昏迷?”

    內監猶豫斟酌。

    “既然寄哥兒來不了,公公不如……”

    “老夫人稍安勿躁,”內監道:“高大人既是爲陛下辦差受傷,奴婢既是來宣旨送賞的便理應前去看看。”

    “宋姨娘,煩請帶路吧。”

    宋幼棠福身道:“公公請隨奴婢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溶月院又至倚梅園。

    高寄還在昏迷。

    內監進去看了他一眼,見他傷勢重又嘆息幾句。

    “高大人雖在昏迷,但奴婢又來了此處,賞賜便留在倚梅園吧。”

    宋幼棠會意道:“奴婢代公子謝過公公。”

    “不必謝奴婢,要謝就要謝陛下,這可都是陛下親賞的。”

    幾箱子賞賜並排放在院子裏,還有放在托盤裏的珍惜滋補藥材自不必說,光是看着就令人咂舌。

    內監走時宋幼棠給他一包漲鼓鼓的金葉子,裏面還放了一顆純淨的紅寶石。

    內監眼一眯將荷包放在袖裏,高高興興走了。

    一路跟過來的老夫人和申氏目光齊刷刷聚在宋幼棠身上,似乎想從她身上得到答案。

    “你去前頭做什麼?”

    眼看到嘴的肥肉都飛了,老夫人十分不快。

    “丫鬟來報說內監宣旨讓公子去前堂,但公子昏迷着無法喚醒,奴婢怕宮裏貴人久等只好前去告之。”

    她說着後怕拍着胸口,眼神一鬆,“奴婢是壯着膽子去的,現在心中還覺後怕呢。”

    老夫人還想說,嘴脣微動,最後只化作一道不悅的目光瞪了下宋幼棠。

    “寄哥兒傷勢如何?”

    申氏轉而問起高寄,宋幼棠道:“御醫看過了,說性命無礙。”

    申氏又旁敲側擊的問起其他來,宋幼棠皆言不知。

    兩人只待了一會兒便走了,老夫人走時張媽媽正命人清點賞賜之物。

    珍奇寶石,名貴藥材看得老夫人是雙眼發紅,走路都險些跌跤。

    東西入庫,關上門宋幼棠守在高寄牀前。

    看着他蒼白的睡顏,宋幼棠趴在她牀前道:“公子,你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

    她會用盡一切辦法,保護他的東西。

    天微亮,高寄醒了喝了些水。

    兩人目光相接,宋幼棠柔聲道:“宮裏來賞賜了。”

    高寄眨眨眼,“東西喜歡嗎?”

    宋幼棠笑笑道:“喜歡,奇珍異寶,珍稀藥材,奴婢都喜歡。”

    “送你的。”

    高寄道:“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宋幼棠喉間一滯,話至舌尖兒又咽下轉而道:“公子可要喫點兒東西?奴婢備了白粥。”

    吃了一碗白粥之後高寄道:“幫我換衣裳,我要上朝。”

    “公子都傷……”

    宋幼棠急切道,剛說完又頓住片刻道:“奴婢伺候公子更衣。”

    案子已辦妥,高寄還撐着傷體上朝必是重要之事未完。

    她便是心疼也不能阻攔。

    “我沒事,乘馬車去,到了宮門口自有人接我。”

    他忍痛就着宋幼棠的力坐起來,傷口牽動,光是坐起來便已是臉色發白滿頭大汗。

    待穿好衣裳,宋幼棠發現高寄身子在微微發抖。

    哪怕他已竭力控制,卻還是因爲疼痛而發顫。

    宋幼棠強忍心疼送他出門。

    當天正午,戶部三位官員下獄,被判了三日後斬刑。

    被稱作壽昌餘孽的宣平侯庶長公子高寄,查凌源賑災銀貪墨一案官升一品。

    被唾罵羞辱的壽昌餘孽,成爲凌源完全百姓的恩人。

    身受重傷的高寄躺在馬車上回侯府時,百姓自覺讓出一條路供馬車通過。

    從前唾罵他的脣舌,皆在此功下噤聲。

    他以性命相搏,扳回敗局。

    宋幼棠一天不思飲食,終於在傍晚時分迎回了高寄。

    脫下衣衫,裏衣像是從水裏撈起來的一般。

    換衣換藥之後宋幼棠與高寄並排躺在牀上。

    “公子又跨過一道坎。”

    宋幼棠柔聲道:“雖艱險,但陛下今後不會再疑公子。”

    “嗯。”

    高寄氣力弱,聲音聽起來虛弱又懶散。

    查賑災貪墨一案算是絕處逢生。

    他被逼得沒辦法了,唯有立功才能破除死局。

    滿朝文武都怕得罪顏如海不敢查,不然哪裏輪的上他?

    只是從此之後他便是顏如海的眼中釘肉中刺,只有效忠陛下一條路可走。

    宋幼棠雖不知朝堂局勢,但也知顏如海權勢滔天,高寄剛過一道險橋又要陷入危機四伏的泥沼。

    高寄立下大功陛下給他批了半個月的假養傷。

    第二天他軍中的好友同僚們便上門看望他,就連五皇子也不避嫌的來了一趟。

    但他帶來的禮不是什麼金銀珠寶滋補藥材,而是一籃子的新鮮瓜果,最後瓜果多半都進了宋幼棠的肚子。

    無需上朝,整日躺着養傷,十日的功夫高寄便覺得好了許多,每日也多用些飯菜,還能坐起來與宋幼棠手談一局。

    月影西斜,燭光溫柔的落滿牀帳。

    宋幼棠着單薄寢衣放下牀帳,帳內男人目光灼熱的看着她的窈窕身子,手落在她柔韌的細腰上。

    大手不輕不重的捏着她的腰身,素了十幾日的男人掌心似乎都更燙人。

    宋幼棠轉身時候臉頰已經微微發紅。

    “公子傷還沒養好。”

    “可我覺得已經好了。”

    高寄灼熱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不待人回答他手上一用力,將她拉到他懷中。

    輕薄的衣衫恍若輕柔的月光落在被褥上,她恍若被剝殼的雞蛋一般剝了個乾淨。

    粉面害羞,滿牀瀲灩春光。

    美人兒含羞微微別過臉,高寄低低笑了一聲而後大手一拉,將被子拉過頭頂遮住這無邊豔色。

    一夜巫山雲雨纏綿,高寄憋得久了,怎麼也要不夠。

    天光微亮起,透過重簾照進簾內時候,高寄再次將被子拉過頭頂,將欲鑽出被子的人兒遮住。

    惱恨天光早。

    他低頭將一聲嚶嚀含化在口中,再將她拖入萬頃紅塵的貪歡之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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