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嬌寵通房 >第兩百六十章:小心眼兒的男人
    “不客氣。”

    白紫英對宋幼棠笑着道,眸中星光動人。

    高寄不動聲色的身子一挪,將宋幼棠遮在他的身後。

    如此幼稚的舉動令白紫英翻了個白眼。

    她歪着身子探頭同宋幼棠道:“今日我也很盡興,你……”

    她看了眼高寄改口道:“等我的帖子啊。”

    宋幼棠也探出頭去道:“好。”

    好字音還未散,便被人打橫抱在懷中大步往侯府邁去。

    白紫英握着綴了寶石的馬鞭抱胸,奇怪的看着高寄的背影問從身邊過的長慶道:“你主子這麼愛喫醋?”

    長慶抿脣,用眼神告訴她,不好說。

    白紫英嘁了一聲道:“一個大男人這麼小心眼兒,又不是把人給他拐跑了,臭着一張臉……”

    她摸摸鼻子,“我又不是個男人。”

    長慶看着白紫英欲言又止。

    直爽性子的白紫英最是受不了這種要說不說的人,當即冷眉斥道:“有話快說,憋着等生崽呢!”

    長慶被一噎,思量了下,宋姨娘和白姑娘交好以後定會經常往來。

    於是他便大着膽子道:“您雖和姨娘一般同爲女子,但您今日作爲,全是男子會帶女子做的,況且,公子肯定是在府中等了許久又找不着姨娘才這般生氣。”

    “他們很少分開一天的。”

    長慶說着不免又爲自己擔憂,“小的今日估計都在劫難逃。”

    白紫英:“……你家公子能小氣成這樣,也委實不容易。”

    稍頓,她道:“整個京師也找不出第二個吧?”

    長慶點點頭欠身行禮便追兩位主子而去。

    高寄抱她抱得十分平穩,在懷中也感受不到絲毫顛簸。

    但高寄在生氣。

    從大門到進溶月院入倚梅園他都沒有同她說一句話。

    “姨娘回來了。”

    宜春和張媽媽行禮道。

    “給你們姨娘備熱水,準備喫食。”

    高寄陰陽怪氣道:“在外面奔了一天,姨娘怕是又累又餓了。”

    說着他將她放在羅漢牀上,宋幼棠卻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水盈盈的眸子中清晰的映照出他不悅的面容。

    “可以放手了。”

    高寄深吸一氣道。

    宋幼棠不鬆手反而掛得更緊了。

    她小心翼翼的略湊近他,“公子滿面寒霜,奴婢有些害怕。”

    她說得委屈又可憐。

    高寄不禁反思,自己真的很嚇人?

    他沒拿在外時的冷臉對她了,那更嚇人。

    像是真怕嚇着她,高寄面色稍緩。

    這一絲鬆動被宋幼棠捕捉到,她立馬像是開了蜜罐的小孩兒,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道:“奴婢好想公子。”

    男人聞言冷哼一聲,宋幼棠心中一緊,這麼哄難道不對?

    高寄平時很好哄的啊。

    她撒撒嬌,什麼都過去了,當然,除了在牀上的時候。

    她鬆開手,捧住他的臉,討好的親親他。

    溫軟的脣溫柔的親吻着他,又小聲的軟語哄他。

    高寄原本便不牢固的城防終於在宋幼棠的攻勢下土崩瓦解。

    宋幼棠忽的將他往她身前一拉,高寄順勢而下,卻在擁住她的時候將她反身壓上自己的身體。

    他躺在羅漢牀上,將身上的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宋幼棠眉眼一彎,撒嬌的喚了一聲:“公子。”

    頭頂傳來一聲嘆氣,而後他道:“我申正便回府了。”

    如今已經是戌時一刻了。

    他已在府中足足等了她小半天。

    “早上上職的時候聽同僚說東陽花開了,我緊趕慢趕辦完手上的差事打算帶你去看東陽花。”

    可沒想到宋幼棠出門赴宴直到現在纔回。

    “詩文會,要那麼久嗎?”

    他聲音聽起來悶噠噠的,有些委屈的感覺。

    聽他特意回來帶她看花,宋幼棠已經心中愧疚了,他再這麼委屈,宋幼棠更覺得過意不去。

    “宴上出了點兒變故,很早就結束了。白姑娘同奴婢一見如故,她帶奴婢去三春池教奴婢騎馬因此纔回得晚了些。”

    “白紫英同你一見如故?”

    高寄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一般笑出聲來。

    “公子爲何發笑?”

    宋幼棠不解,“白姑娘人很好,性子爽利。”

    “你可知她是誰的女兒?”

    宋幼棠搖頭,沉吟片刻道:“但今日看來京師閨閣的姑娘們都挺怕她的,就連府中五姑娘也對她多有忍讓。”

    說到此處她便將今日在宴上發生的事告訴了高寄。

    “白姑娘用了可使人發癢,抓撓之後好似桃花蘚一般的粉末灑在了五姑娘和田姑娘的衣裳上。並且,五姑娘已是第二次被她如此整治了。”

    稍緩,她道:“推她們跌落小溪她們可能猜不出是我們,但經發癢粉末一事,五姑娘必然知道是白姑娘動的手腳卻在宴上不敢發作,連喫兩次暗虧。”

    她眸光微微亮,“奴婢也很好奇白姑娘的身份。”

    高寄將她重新抱在懷中道:“她的父親是手握重兵的南陲大吏,也是明德陛下封的唯一一位封疆大吏。”

    “他手中握的兵,若叛亂,京師危矣。”

    “白姑娘是人質留京?”

    宋幼棠瞬間明白,南陲物產豐富,白家養兵可不向朝廷伸手要錢。有兵有錢有權,可不比朝中大臣來得位高權重?

    朝廷不敢動白家卻又害怕白家叛亂,便讓白家送人質入京,以讓朝廷安心。

    “爲何讓一個姑娘家來?白家沒有男丁?”

    男人哼笑,“豈止是沒有男丁,連姑娘都只有一個。”

    白紫英是白家人心尖尖上的寶貝,當真是比侯門嫡女身份更尊貴。

    “莫說侯府嫡女,便是宮裏的公主,王府裏的王妃郡主也不敢對白姑娘如何。”

    “可真是一個碰不得摔不得,只能捧着供着的活寶貝。”

    宋幼棠感慨,但又覺得白紫英有些可憐。

    家中唯一的姑娘,父母的掌上明珠,若是在南陲,她該過得比公主還快活。

    但如今卻在京師爲人質,雖然無人敢惹,但也見不到雙親。

    “白姑娘在京師閨閣名聲不好,但聽你說倒是個性子爽利之人。今日,你所作所爲,正合她心意,因此才與你親近。”

    宋幼棠卻敏銳捕捉到另一層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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