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嬌寵通房 >第兩百九十一章:立威
    下巴墊在她的香肩上,“先買兩間鋪子給你練練手,今後有看得上的只管買了。”

    宋幼棠被他逗笑了,“夫君怎麼將買鋪子說得像是買胭脂似的?”

    說是這般說,可她卻忍不住轉身抱高寄。

    “妾身多謝公子。”

    宋家回京師是長遠之事,若是一直從他的手中拿銀子他怕她心中過意不去,因此便給她買鋪子讓她做生意,生了錢要怎麼接濟宋家都由着她的心意。

    如此一來錢是從她名下的鋪子裏出的,便是申氏今後不滿她也無話可說。

    宋幼棠又沒有侯府的銀子。

    他總是爲她考慮得如此周全。

    “謝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那夫君要如何?”

    話音剛落高寄站起身抱着她旋身一轉,長裙散開恍若一朵盛開的花,又似一場綺麗的夢境。

    “自是芙蓉帳中酬謝方顯夫人誠意。”

    長慶和青霜皆識趣退出去,兩人各關一扇門,門合上剎那互相對視一眼,雙頰皆發紅。

    翌日一大早宋幼棠便起身收拾。

    她今日裝扮華麗又貴氣,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要去參加宴飲。

    高寄爲配她,也往華貴裏裝扮。

    兩人都生得好似天工雕琢一般,平日裏在一處便覺養眼,如今皆盛裝打扮恍若一對神仙壁人。

    宋家人被高寄安置在桐花巷。

    這裏算是京師比較好的住處,住的都是比較富庶的尋常百姓。

    宋幼棠十分滿意。

    讓宋諱早日融入尋常百姓,別再記掛起復之事。

    馬車停在種着一棵琵琶樹的門前,高寄剛掀開簾子大門便打開,一個瘸腿的中年男人由一個婦人扶着出來。

    這兩人便是宋諱與其正妻榮氏。

    兩人年紀算起來應不過四十歲,但十分顯老態,發上已生了不少白髮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上十歲。

    “姑爺來了。”

    宋諱諂媚笑着上前,榮氏也討好笑着。

    高寄淡淡“嗯”一聲道:“岳父、岳母。”

    “哎哎哎!姑爺龍章鳳姿……”

    宋諱剛開始誇獎高寄,高寄卻已下車而後轉身去扶下馬車的宋幼棠並道:“小心。”

    宋幼棠錦衣華服,金釵寶石點綴於她的烏黑青絲上,眉心紅痣恍若一記豔麗硃砂令她明豔勝春。

    這般容色看得宋諱與榮氏皆是一驚。

    “父親、母親。”

    直到宋幼棠開口喚時候兩人才回神。

    “幼棠啊,都這麼大了……”

    宋諱失神。

    “別在外面站着了,快進去坐,進去坐。”

    榮氏道。

    “我娘呢?”

    宋幼棠問。

    “啊,在裏面做早膳……”

    宋幼棠的眼神驟然一冷,榮氏意識到不對忙住口道:“我馬上去看看。”

    說着她丟下宋諱疾步進去,過了會兒陶氏出來行禮道:“奴婢……”

    “娘,進去吧。”

    宋幼棠前一步扶起她。

    陶氏今日穿着打扮倒是昨日給她的,只是剛纔榮氏的頭上分明戴她給孔雀銜珠釵。

    宋幼棠一路牽着她的手,直到進去裏面都沒放開。

    高寄還沒給他們買丫鬟婆子伺候,於是上茶的便成了榮氏。

    宋諱倒是毫不在意,只顧着同高寄說話,皆是對他的恭維之言。

    茶上了,宋諱道:“姑爺給我們買這宅子很不錯,姑爺還沒逛過吧?不如我帶姑爺逛逛?”

    宋諱有話想同他說。

    “以後有得是時間,”高寄道:“今日不急。”

    宋諱碰了個軟釘子,片刻僵硬後他道:“她們女人家自有私房話說,姑爺要不然還是去後院喝喝茶說說話?”

    “在這裏說便是,”高寄道:“所有事,棠棠都聽得。”

    宋諱沉默。

    當着宋幼棠的面始終會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曾經是威嚴的父親。

    “岳父沒什麼說的?”

    高寄放下茶盞道:“小婿有話說。”

    他道:“棠棠如今已爲我正妻,生母……”

    “我知。”

    宋諱一臉懂得道:“幼棠如今今非昔比,陶氏自然該擡擡身份,不如就今日擡爲姨娘……”

    “不。”

    高寄道:“姨娘不夠。”

    宋諱遲疑,榮氏則忍不住朝高寄看去。

    姨娘不夠,難不成還要宋諱休了她這個正妻將陶氏擡爲正妻?

    想想這一路上聽到關於高寄對宋幼棠的寵愛,說不定可能是真的……

    陶氏不防高寄如此說,她急的欲開口宋幼棠卻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而後對她輕輕搖頭。

    高寄在給她娘立威。

    “那姑爺的意思是?”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宋諱就做了決斷。

    榮氏的孃家早就幫襯不上他了,他的兒子死在流放途中,女兒死的死嫁的嫁,唯一能幫上他的只有宣平侯府的這位姑爺。

    雖然如今他停職在家,但依靠陛下對他的看重,重返朝堂不過是時日問題。

    他這個年紀,正妻是誰早就不重要了。

    宋諱道:“我們的性命都是姑爺救回來的,宋家一切都聽姑爺的。”

    榮氏這一瞬心如死灰,雖然知道宋諱會放棄她,但親耳聽到總會更令人傷心。

    “岳父誤會了。”

    高寄道:“小婿怎敢插手岳父的房中事?更不敢叫岳父休棄岳母。”

    “那姑爺的意思是?”

    “棠棠爲宣平侯府少夫人,其母自然不可爲姨娘、通房。岳母又與岳父同甘共苦數年,流放之地艱辛,岳母對岳父情深意重自不可休,那麼只剩一個辦法了……”

    幾人都看向高寄。

    他道:“平妻。”

    榮氏心口起伏頭鈍鈍的痛起來。

    她好歹也是正經人家的嫡女,如今竟要與一個農戶之女平起平坐?

    “平妻?”

    宋諱側頭默唸之後道:“平妻好啊,夫人陪伴我流放之途,陶氏也不離不棄,正該擡爲平妻……”

    稍頓,他喜道:“如此一來幼棠和姑爺臉上也有光。”

    “女兒恭喜母親。”

    宋幼棠笑着喚陶氏。

    陶氏怔愣片刻眸子溼潤應了一聲“哎!”

    “只是如今宋家不宜招搖,”高寄對陶氏道:“岳母擡爲平妻恐無法大肆操辦。”

    “無需操辦。”

    陶氏立馬道:“大家一起喫個便飯便是,我馬上去做。”

    “今天是您的大好日子,哪裏需得您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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