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在一旁煮好了醒酒湯,小心地吹着熱氣,一勺勺地餵給塵淵。
留雲借風真君走上前,把滌塵鈴交給了塵淵。
“塵淵,滌塵鈴就交給你來保管。”
“嗯。”
“歸終呢?”
“可能還在睡覺吧!”
“也行。我出去找找那兩個老東西問問他們還有什麼寶貝不。”
留雲借風真君飛走了。
塵淵緩緩起身。
“甘雨,我去逛逛海燈節,別讓她們太擔心了。”
“啊!?塵淵。你不會去找其他女孩吧!”
“怎麼會呢!我就是一個人去逛街,放心吧!中午我就回來。”
甘雨低下頭默默地收好了碗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吧!小心一點。要不還是等等其他姐妹們甦醒吧!”
“放心,我就去逛一上午。”
塵淵一個人走在璃月大街上,感受着周圍喧囂卻富有煙火氣息的海燈節。
“應該也不會遇到熟人吧!”
塵淵緩緩走下階梯,路過總務司外,看見胡桃正和鍾離爭論石獅子。
“鍾離,這石獅子說你是塊老石頭,太正經了。”
“唉!堂主,這石獅子明明是說你太頑皮,上次居然~”
鍾離望見塵淵的一瞬間,就把他推了過來。
“堂主,我突然想起還有點急事,讓塵淵來陪陪你逛海燈節吧!”
“啊?鍾離!”
塵淵伸出手想抓住鍾離,但卻被他一閃而開,瞬間,鍾離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羣中。
胡桃揹着手,一跳一跳歡快地走到塵淵的身旁,彎下腰,仰視着塵淵,滿臉壞笑的說道。
“好久不見了,給我表白後就什麼也不管的仙家子弟。”
胡桃的一句話,讓周圍所有的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塵淵連忙拉着胡桃逃出人羣,在一處人跡罕至的巷子裏停了下來。
塵淵嘆了口氣,這個古靈精怪的胡桃,自己是真的拿她沒辦法啊!
“胡堂主,往昔的事能當做沒方式過嗎?”
“嗯?你不打算負責嗎?畢竟,我出生到現在,就你一個人對我表過白。”
塵淵一愣,好傢伙,自己還是唯一一個喫螃蟹的人啊!
“胡堂主,我,唉!我們也沒有動情,還是莫要太動真格了吧!”
“瞧瞧,瞧瞧。說句實話吧!我以後找的丈夫可能非常差勁。”
“爲什麼?你這麼可愛聰慧,怎麼可能會嫁給一個非常差距的男人呢?”
胡桃摘下一朵琉璃百合,然後戴在自己的帽子上。
“好看嗎?”
“胡桃。你別引開話題啊!”
“唉!塵淵。你是不懂啊!”
“不懂?”
“我不是和你講了嗎!我出生到現在就你一個男孩給我表過白,說不定,以後也沒了。”
“那是當然嘍!而且我爺爺和我講過,你可別到處講啊!我生辰八字剋夫。”
“啊?!”
“所以啊!爲了把往生堂傳下去,我就只有收養一個孩子。畢竟,誰也不想娶一個往生堂剋夫的女孩吧!”
“終身不嫁嗎?”
“嗯!終身不嫁,我只要把往生堂的業務辦好辦大就足夠了,反正還有七八十年的光景。罷了,不應該在海燈節這種時候和你聊這些晦氣的東西啊!”
塵淵連忙搖了搖頭。
“沒事的,胡桃,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我愛聽。”
胡桃的微笑逐漸變的嚴肅起來。
“你愛聽?好奇怪啊!連行秋他們都不喜歡我說這些,你不會是看上了我吧!”
“啊!胡桃!你別亂說啊!”
胡桃又露出平時的微笑。
“塵淵,你認爲我的笑是真實的嗎?”
塵淵沉默了一會兒,堅定地說道。
“我相信你,胡桃,即使你是往生堂堂主,生於生時,亡於亡刻,遵從你的本心,而盡你的本責超度亡靈那個時候的你,一定非常嚴肅。而平時你的微笑一定也是最真實的。”
胡桃一愣,轉過了身。
“果然還是塵淵說的話我愛聽啊!不像某個老古董,對了。給我說實話,凝光她們,怎麼樣了?”
塵淵低下了頭,支支吾吾地半天沒完全說出一個字來。
胡桃淡淡地笑了笑。
“哦?!挺不錯嘛,塵淵。能帶我去羣玉閣做做客嗎?你放心,我不會過多的叨擾你們。”
塵淵望着眼前的胡桃,微風吹拂而過,她的長髮隨風飄舞,此刻的她笑的非常非常燦爛,但卻讓塵淵感覺到格外的不真實。
她的眼角有一顆淚珠,她的手不自覺的想擋住。
塵淵走到胡桃的身前。
“胡桃?你怎麼回事?”
“啊?!什麼怎麼回事啊!”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的淚水。”
“啊?!塵淵果然細膩啊!這都能看見,應該是太冷了是緣故吧!”
塵淵默默地拿出戒指,胡桃一愣。
試一試,如果胡桃對自己有真情,就把她帶回羣玉閣。
如果沒有,就對她道歉。
塵淵直接把戒指給胡桃戴上了。
塵淵一愣。
紫色的,並不是藍色的。
塵淵望着胡桃。
胡桃扭扭捏捏地不知所措,輕輕地嘀咕着。
“都說我剋夫了!還要給我戴這種戒指。”
塵淵緊緊抱着胡桃。
“你這傢伙,怎麼口是心非啊!”
“啊?!你?!”
“剋夫就剋夫吧!反正我命硬,放心好了,我會讓你幸福。”
“啊?!塵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