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他就打車到達了新地中心大門口。
可是今天的新地中心與昨天相比,那是截然不同。
此時,大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旁邊停滿了警車,其中還有2輛運屍車。
大批的警察將大門口給封鎖了起來,所有人員一律不得入內。
所有來上班的人全部吃了閉門羹,被攔在了門外,可大家沒有一個走的,都在那裏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陳捷看到這種情況,納悶的下了車,快步走到了人羣外圍。
“我跟你說啊,真是太殘忍了,我活了這麼多年,不要說見了,我聽都沒有聽過啊!”
陳捷旁邊一個大約六十來歲的保安大叔正口沫橫飛的誇誇其談着。
“大叔,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陳捷擠到他的身邊客氣的問道。
保安大叔聽到有人問他,立刻就來勁了,動作利落的回頭對陳捷道:“兇殺案唄,一下被殺死了17個人,太殘忍了!”
陳捷聞言一驚。
“17個人?這是有多大的仇啊?”
“我覺得是非常大的仇!”
保安大叔語氣篤定的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呢?”
“是啊?你怎麼這麼肯定啊?”
旁邊的人都好奇的問了起來。
“因爲我親眼所見,那些屍體全部都成了乾屍!嚇得我趕緊報警!”
保安大叔眼露恐懼,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乾屍!”陳捷馬上就聯想到了昨天身上散發着陰冷氣息的那名保安。
他趕緊來到戶外停車場,看看四周無人,便拿出了電話,撥通了劉澤水的電話。
“是陳少校啊!”電話裏傳來他驚喜的聲音。
“劉局!我現在在新地中心門口。”
陳捷直接開門見山。
“啊,我就在上面,你在哪裏,我來接你!”劉澤水語氣急切的問道。
“我就在戶外停車場!”
“好的,你等我一下,我來接你!”說着就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劉澤水和羅強兩人就從大門處衝了出來。
“陳少校!你來的真是時候啊!”
劉澤水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上來就握住了陳捷的手。
“你好,劉局!羅大隊!”陳捷禮貌向兩人問了個好!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昨天晚上這裏發生了特大凶殺案,共17人遇害,死者死狀極慘,事情已經驚動了省裏,省裏要求我們三天內必須抓住兇手,可是,截止到現在,我們都沒有發現一個有價值的線索,唉,真是愁死我了!”
劉澤水在陳捷面前大倒苦水,羅強也是一副被強姦了的表情。
“劉局,可以讓我看一下現場嗎?”
“可以可以,陳少校,你跟我來!”
劉澤水巴不得陳捷參與呢,急忙帶着他就向大門走去。
17樓,jx天盛網絡運營傳播有限公司。
劉澤水帶着陳捷來到了公司門口,只見裏面有很多身穿白大褂的人在各處蒐證,外面是全副武裝的特警在把守,不讓任何閒雜人等進來。
“劉局!”一名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法醫從裏面走了過來,並遞給他三雙無菌手套和三個口罩。
“這位是bj過來的軍部特派專員陳少校,他就是我們nc人,也是我的老朋友了,知道我們這邊出了狀況,特意過來看看!”
劉澤水給兩人相互介紹後,故意想了個理由來解釋陳捷的到來,畢竟這件事要是被行動組那邊知道的話,那bj也就知道了,到時候,他可承受不了大佬們的怒火。
陳捷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沒有否認,而是和孫處長握了握手。
“你好啊,孫處長!”
“陳少校,你好!”孫處長趕忙脫下手套迴應陳捷。
他都有點受寵若驚了,軍部特派專員,多牛掰的身份啊!
而劉澤水和羅強看陳捷沒有深究,心裏也暗暗鬆了口氣,對陳捷涌上了一陣感激。
對於他們幾人的心裏想法,陳捷可沒有閒情去管,他現在腦子裏只有這起兇殺案。
“孫處長,可以帶我去看一下現場嗎?”
“哦哦哦,陳少校,請跟我來!”
在孫處長几人帶領下,陳捷一邊向裏走,一邊四處觀察着。
整個現場很亂,好多地方都有打鬥的痕跡,公司裏面的物品被弄的亂七八糟,桌椅、電腦和辦公桌都倒了一地。
再往裏面走,牆壁和地面上都出現了血跡,並且開始出現屍體。
在辦公區,會議室,茶水間以及打印區共計發現了16具屍體,清一色的乾屍,全身乾癟,沒有一絲水分,整個人就是一張皮包裹着骨架,非常嚇人。
這些屍體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在脖子大動脈處有兩個平行的細小孔洞,十分明顯。
等到陳捷把外部的案發現場全部看了一遍後,幾人便來到了老闆辦公室,這是整間公司的最後一間房。
這家公司的老闆就坐在老闆椅上,已經死了,整張椅子靠背都是血,都流到了地毯上,形成一大灘的血跡。
老闆的死狀和外面的16具屍體是一模一樣的。
“劉局,羅大隊,孫處長,你們現在有沒有什麼發現?”
陳捷臉色陰沉的問道。
“我們刑偵現在掌握到了案發時間大概是昨天晚上的11點到12點,根據監控顯示,兇手只有一人,是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人,不過,整棟樓的監控都無法拍清楚他的樣子,就像被水霧遮蔽了一樣,我們通過和物業保安隊對比後,發現保安隊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大樓外部的監控只拍到了這個人從旁邊的黑暗處出現,走的時候又回到了黑暗處,可那個黑暗處的攝像頭卻根本沒有拍到這個人是怎麼出現的,相當詭異!”
羅強臉色有點發白,顯然他的內心是非常害怕的!
“我們檢驗處發現,死者都是被人抽乾了全身血液而死的,有幾名死者的胸骨有骨折現象,還是骨折的很仔細的那種,一根胸骨斷成5節,靠近中央胸口的那一節都碎了,這明顯是被巨力在極短時間內快速撞擊所造成的,比如車禍,可是,在這裏怎麼可能發生車禍呢?”
孫處長額頭都開始冒冷汗了!
“陳少校,你看這...?”
劉澤水期盼的看着陳捷。
陳捷臉色沉重道:“我還不能確定是不是我想的那樣,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要做件事情來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