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呈做了一個夢——
御書房內——
解語花正在與何呈下着棋,趁何呈不注意時,解語花對旁邊的太監總管解大使了個眼色,解大點點頭悄悄出去了。
解語花此時還穿着早朝時的那一身墨色袞服,姿容端華,長眉入鬢。
看着那人骨指分明的修長玉手捻着黑色的玉石棋子,解語花一時有些入神。
坐在對面的何呈,風度出衆,溫潤如玉,穿着重臣紫袍,襯得那人肌膚如雪,是他心心念唸的人。
“皇上?”何呈擡頭有些疑惑的看着解語花。
“怎麼了,何愛卿?”
“皇上,臣已經下完了,該您了。”
皇上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在愁早朝上尚書大人上的那道摺子嗎?何呈暗自想道。
嗯,連聲音都如此的清雅動人,解語花越發的滿意,但是也因爲何呈的話想到了早朝上吳三醒上的那道摺子。
解語花順勢將棋子扔在棋盤上,裝作煩悶的說道,“孤不想下了,一想到那老狐狸,孤就煩得很。”
“何愛卿留下來陪孤用午膳吧,正巧西域來使,進獻了一些有趣的小玩意,膳後何愛卿剛好替孤掌掌眼。”
“臣遵旨。”何呈不敢推辭,恭敬的回道。
陪皇帝喫飯是個苦差事,一桌子上的菜都是何呈不喜歡喫的,何呈夾了一塊肥碩的紅燒肉苦哈哈的喫着。
解語花擡頭便看到何呈正用筷子拎着一塊不是很肥的肉仔細的端詳,便笑着說道,“怎麼,何愛卿喫不慣?”
何呈聽聞趕緊放下了那塊肉說道,“臣只是有些奇怪,皇上不是向來都碰不得特別肥膩的喫食嗎?”
解語花放下筷子用帕子沾了沾脣說道,“可能是新來的御廚得罪了什麼人吧。”
解語花吩咐旁邊的太監將這些東西全部都撤了下去,然後何呈就看到解大端了兩碗熱騰騰的熱盅上來了。
看到解大暗自點了點頭,解語花心中明瞭,對何呈說道,“這是孤特意吩咐人燉的湯,何愛卿嚐嚐。”
剛纔吃了幾塊肥膩的肉,此時聞着香氣十足的湯,何呈一時有些意動,謝了恩,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口。
用完膳,解語花便讓何呈陪着他一起去看西域來使進獻的所謂的小玩意。
“皇上……這裏不是……”何呈被解語花領到了他的寢宮內,話還沒說完便吸入了一口濃郁的薰香,隨即倒在寢宮的毛毯上不省人事。
解語花親自將何呈抱起來,放在了自己的龍牀上,隨即坐在牀沿邊認真的注視着何呈的臉。
“何愛卿真是生了一副好相貌,孤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何愛卿臉上露出和平時不一樣的神情了。”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回皇上的話,都準備好了。”
解大回完話,便從旁邊的桌子上將托盤拿到了解語花面前,解語花伸手將托盤上的衣服拿起來仔細打量,展開後發現那衣服赫然是一件做工異常精緻的粉色戲袍。
何呈悠悠轉醒後,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皇帝的牀上,神色一緊,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沒穿衣服,而且使不上來力氣。
解語花聽到動靜後便從外間走了進來,“何愛卿醒了?”
“皇上,臣怎麼在此處,臣的衣服……?”何呈驚慌不已,連忙問道。
“何愛卿忘了?孤本來想與何愛卿一起欣賞西域來使進獻的寶物,誰知道何愛卿忽然暈了過去,至於何愛卿的衣服嘛,已經染上污垢,讓宮人拿去清洗了。”
“皇上,臣此時形象不佳,恐污了皇上聖眼,能否勞煩皇上替臣找一套衣服,容臣先換上。”何呈此時臉色通紅的說道。
解語花笑眯眯的說道,“孤批閱奏摺時不喜旁人打擾,都將他們遣退了,這裏有一件衣服,何愛卿先換上吧,等何愛卿的衣服清洗好,自會有人送來。”說完指了指牀邊托盤的那一套粉色戲袍,接着不等何呈說話便轉身回到了外間。
等何呈穿上戲服出來時,已經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解語花也不催促,等何呈出來時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對何呈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何呈剛走到書案旁邊就被解語花一把撈了過去。
“皇上!?”何呈瞬間驚慌掙扎了起來,隨即就發現身後的人狀態不對,瞬間僵硬的一動不敢動。
“皇上……這與禮不合,先放開臣吧。”
解語花皺了皺眉毛,不復剛纔的好脾氣,陰惻惻的說道,“孤的脾氣可不好,不想傷着愛卿,愛卿還是別說些讓孤忍不住動氣的話。”
何呈半天沒有說話,解語花又溫柔的說道,“這樣多乖,剛纔嚇着何愛卿了,不過何愛卿可真不乖,孤一會可要好好的罰你纔是。”
將何呈的身體扭過來,解語花打量着何呈的表情,不出意外的看到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由得心情大好,饒有興趣的拿起書案上的一個瓷瓶遞給何呈,“愛卿快打開看看裏面是什麼?”
何呈不敢忤逆解語花,戰戰巍巍的將瓷瓶,剛打開便聞道一股甜味,隨即自己便使不上一點力氣的倒向瞭解語花。
戲袍散落開來,裏面的美景一覽無餘,解語花欣賞了片刻後拿起了瓷瓶。
“皇上……使不得……”
解語花皺了皺眉頭,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孤只是想對愛卿憐香惜玉一些。”
何呈此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過會,解語花又將書案上的鎮紙拿到了何呈的面前,“何愛卿看看這是什麼?”
何呈此時微微睜開眼睛,便看到了解語花手上的鎮紙,瞬間瞳孔凝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解語花微微一笑,“這是何愛卿在孤還是太子時送給孤的鎮紙,現在它終於派上用場了。”
“不可……”
“沒事的,愛卿別怕。”
然後何呈就驚醒了過來,趕緊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長舒了一口氣。
這個夢太真實了,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