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吳斜那麼聰明,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小哥和胖子,不會出什麼事的。”何呈安慰道。

    “小師叔,都已經這麼晚了,雖說睡了一天,但我瞧着你氣色還不是很好,回屋再躺一會吧。”解語花看何呈還是有些疲憊,不由得開口道。

    “好。”何呈輕輕點頭應了一聲,爲什麼一回到小花身邊,自己就被迫成了一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鹹魚呢?

    “小師叔,自從我當家後,日復一日的守着偌大的解家,解家的那些人像是一羣洪水猛獸,稍不注意就會將人生吞活剝,我覺得我已經很久沒像現在這樣輕鬆過了。”解語花和何呈面對面的躺在牀上說道。

    “小花,以後我會一直陪着你的。”何呈緊握住解語花的手說道。

    “其實我之前挺羨慕吳斜的,但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吳斜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也許未來他的成長之路會特別坎坷,我現在覺得早一點經歷這些未免是件壞事,畢竟我現在有足夠的能力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了。”解語花反握住何呈的手,十指緊緊相扣的說道。

    “小花,不管未來怎麼樣,會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有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

    二人就這樣握着手,躺在牀上互相看着對方,說了良久的話。

    第二天下午,何呈和小花剛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地上跪了好幾個人,而陳皮此時此刻正半靠在病牀上,連個眼神都沒捨得給地上的那些人。

    解語花進來看到病牀上的陳皮有些驚訝,但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話,他現在明白爲什麼小師叔讓自己不用太過在意裘得考了。

    陳皮看到進來的二人倒是先開口問道,“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過來了?還帶着解家這小子。”

    “陳皮,我這有個消息要告訴你。”何呈拉着解語花坐到陳皮旁邊的病牀上說道。

    陳皮擡頭打量了一眼何呈,然後瞥向地上跪着的那幾個人說道,“不管你們幾個有什麼理由,只要動了我的東西,就得承擔後果,暫且饒你們一命,滾吧。”

    地上那幾個人一個個看着都凶神惡煞的,一看就知道手裏頭沾有不少人命,此時在陳皮面前慫的跟鵪鶉一樣,聽到他說的話後連連點頭,又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後纔起來準備出去。

    “勸你們幾個別想着逃,不然就不是錢包掉層皮那麼簡單了。”陳皮盯着他們幾個人的身影,語氣陰冷的說道。

    待人都走後,陳皮才慢悠悠的問道,“說吧,什麼事?”

    “裘得考現在就在巴乃。”何呈說完這句話後立刻看到陳皮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當年跑的快沒讓我逮到,現在不在國外好好待着等死,還敢跑到我的地盤,是以爲我陳皮死在雲頂天宮了嗎。”陳皮惡狠狠的說道。

    陳皮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他心狠手辣,性格陰鷙,對人不擇手段,但是他對自己的師孃和師父從來都不敢有半分不敬。

    師父告訴他不能將來歷不明的東西帶回紅府,但是他卻沒有聽師父的勸告,在黑市看到一隻簪子特別適合師孃,就買回來瞞着師父偷偷送給了她。

    後來他眼睜睜看着師孃病重,身體日漸孱弱,他想救師孃的心逐漸偏執,不聽師父勸告,寧願向日本人低頭揹負漢奸的罵名,還被裘得考誆騙。

    費盡心思到最後竟然是一場空,做的所有努力全部都是白費,裘得考答應自己所謂的能夠治療師孃病情的特效藥,也不過是一種含有止痛成分的毒品。

    後來師孃死後,他還繼續被裘得考誆騙挑唆,將師孃的死全部都歸到了張起山的身上,後來自己做了許多殺人放火的勾當,被逐出師門,直到最後才發現自己最愛的師孃,是因爲自己送的那支簪子才病情加重而死,那是一支從地底下帶出來的含有劇毒的毒簪子。

    等陳皮後來想去找裘得考殺了他時,他已經逃到了國外,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樣,生生紮了他一輩子。

    這件事情的真相九門的其他人基本上都不太清楚,只知道陳皮是因爲不敬師父,投靠日本人才被逐出師門的,而且陳皮的手段狠辣,也沒人敢在那時候招惹他,都是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沒人會想因爲八卦而丟了自己的小命。

    “裘得考已經盯上了小師叔,他必須死,我不會活着讓他離開巴乃。”解語花看着陳皮說道。

    陳皮冷笑一聲,“裘得考的命,我陳皮要了,既然你們都來了,那現在就動身吧。”

    “剛纔跪着的那些是什麼人?”何呈問道。

    “提那幾個死人做什麼。”陳皮起身後繼續說道,“既然他們拿了我的東西,就別指望能活着。”

    陳皮看到解語花皺起的眉頭,心裏暗道:還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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