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兩個人結束之後,何呈才扭頭對他說道,“你也不看看都什麼時候了,還早呢。”
“你這可冤枉我了,瞎子我趕來京城就直接去霍家了,到那連口熱乎飯都沒喫上。”黑瞎子一邊扒拉着青椒肉絲炒飯,一邊哀怨的對二人說道。
“怎麼?仙姑連口熱乎飯都沒招待?”何呈挑着眉笑道。
“我去的時候霍當家正準備去老宅,她讓繡繡領着吳斜他們進霍家修煉場了,說要提前讓吳斜他們熟悉下張家古樓的佈局。”
“霍當家的意思是等晚上她會親自過來這邊商量去張家古樓的事,反正我在霍家也閒着沒事幹,就想着先過來找你們兩個。”黑瞎子解釋道。
解語花點了點頭,問道,“裘得考怎麼樣了?”
“裘得考?四爺那麼心狠手辣的一個人,他若不想讓一個人死的那麼痛快,必定有很多法子折磨。”黑瞎子放下筷子後,兩腿翹在桌子上說道。
“我倒是蠻想看看裘得考現在成什麼樣子了。”何呈調侃了一句,他也想現場學習學習陳皮折磨人的法子,到時候解家那幾個老傢伙如果不安分,就給他們點苦頭喫。
“瞎子,二爺現在還在巴乃嗎?”解語花問道。
“二爺已經回長沙了,不過他讓我給呈爺帶句話,說他會把狗暫時安置到四爺那裏。”
“他倒是不怕陳皮把狗給燉了喫。”何呈笑了笑說道。
“對了呈爺,二爺還給你留了一個人在巴乃。”黑瞎子說道。
“哦?是誰?”何呈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個歲數不大的小子,二爺說等你到了巴乃就知道了。”黑瞎子形容了一下後說道。
何呈點了點頭,解語花這時有些疑惑,便問道,“二爺怎麼會安排一個小孩子在巴乃。”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那小子耳朵很好使,陳皮的夥計有幾個背後議論他的,都被他給收拾了。”黑瞎子嘿嘿笑道,感覺還挺有意思。
“看你的樣子,已經打過交道了?”何呈挑了挑眉問道。
“那可不,瞎子我這麼帥的人,有人崇拜我不是很正常。”
“你可得了吧,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一股勁誇自己的人。”解語花無奈的笑道。
“現在巴乃那邊,裘得考帶來的物資和裝備已經全被四爺給扣下了,阿檸他們幾個人被二爺帶走了,剩下的人除了裘得考,已經全部被沉湖了。”黑瞎子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看來這次的行動規模不是一般的大,仙姑和小花合作,陳皮和吳二柏聯手,這是準備到時候各顯神通了嗎。”何呈喝了一口水後說道。
“好久沒見過九門有這麼大規模的行動了,就這還只是前期的準備工作,也不知道這次行動結果如何。”解語花總感覺心頭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面色不顯的說道。
“西王母宮那次,他一個人就能收好幾份錢,這一次行動規模這麼大,我看應該不止三份。”
“瞎子這斂財能力可以啊,要讓吳斜那小子聽到,估計要氣的跳起來。”何呈笑道。
“我今天剛來京城就聽說昨天新月飯店被吳斜那小子給砸了,還點了天燈,到底是怎麼回事。”黑瞎子開始八卦了起來。
解語花大致給黑瞎子講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黑瞎子氣的只拍大腿,“早知道我就早點來了,錯過這麼一場好戲。”
“怎麼?你也想來一次?那後果可是2億6的鉅額賠償。”何呈調侃道。
“我可沒有吳小佛爺手頭那麼寬裕,湊湊熱鬧就行了,這場面可是百年都難得一見。”黑瞎子也調侃着迴應道。
何呈笑出聲來,假裝不知情的問道,“吳小佛爺?”
“現在道上都知道吳家小三爺昨天點天燈的事了,除了當年張大佛爺點天燈到現在,那位置都沒人敢坐。”黑瞎子說道。
“張起山當年連點三盞天燈抱得美人歸,吳斜如今是點一次天燈,還砸了新月飯店,暴揍了琉璃孫,這下子道上可沒人不認識他了。”何呈笑着說道。
黑瞎子忽然笑出聲,“我今天去霍家的路上還碰到琉璃孫帶着人在附近埋伏呢,把我嚇了一跳,我估計他現在正在醫院icu裏躺着呢。”
“唉,他好好的不在家裏養傷,非得來霍家附近溜達,我看他估計後半輩子都得躺着生活了吧?”何呈假裝嘆息的說道。
“小師叔,老年人早上出來遛彎是常事,只能說他出門沒看黃曆,碰見了黑瞎子。”解語花低聲笑了幾聲後說道。
“你倆說這話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啊?怎麼連我也捎帶着罵上了,什麼叫他遇見我是出門沒看黃曆啊,你倆可不能這樣無差別攻擊,這也太不厚道了!”黑瞎子不樂意的說道。
三個人停下來互相看了看對方,停頓了幾秒鐘以後,忽然大聲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黑瞎子又損道,“你還別說,我看他今天還是坐輪椅出來的,渾身慘兮兮的,我那一下子只不過是正當防衛,我哪知道他這都受不住。”
“小花,你快告訴解家那幾個老傢伙,他們的好朋友琉璃孫都成這個樣子了,不得買點雞蛋去醫院瞧一瞧?”
“我看他們幾個正忙着吞併琉璃孫的盤口呢,哪有時間去看望。”解語花嗤笑了一聲後說道。
“不如我們下午親自去瞧一瞧他?買點果籃什麼的,順便再告訴他一聲解家那幾個老傢伙今天在做什麼。”何呈笑道。
解語花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擺了擺手說道,“他哪裏配小師叔親自過去探望,我讓解大去吧,順路在醫院門口買個大果籃去。”
“再加兩隻燒雞啊!不然瞎子我有點過意不去。”黑瞎子笑嘻嘻的說道。